宇文墨瞳孔一眯,神色不悦。
“怎么了?大早上的,可真是够晦气的!”
侍卫们面面相觑,为难地开口。
“属下们刚从街上回来,竟看到了宫里的告示。”
“殿下,柳寒渊贪污受贿,刺杀凌王妃,戕害人命,已经被革除了职位……”
宇文墨闻言,豁然站了起来。
他一脸惊愕,愤怒地问:“怎会如此?前几天不还好好的?”
怎么会这样?
他是真的想不明白。
之前,京城虽有关于柳寒渊贪污受贿的流言,可皇上却从未过问。
甚至没有任何要追查的迹象。
侍卫深吸了口气,紧张地道:“殿下有所不知,据说是凌王那边早就找齐了证据,之前怕打草惊蛇,故而一直隐忍到了今日!”
另外一个侍卫眼神同情地看向宇文墨。
“殿下,就连那柳清辞都遭了牵连,那夜枭亲自现身,说柳清辞是故意顶替凌王心上人,就连第一次都是给了他……”
宇文墨脸色顿时青黑一片。
他愤然地握住拳头,后知后觉地问:“听这意思,是凌王府那边早就知道了?”
所以,宇文诀才一直对柳清辞冷冷淡淡?!
侍卫们瑟瑟地点了点头。
宇文墨愤然地掀了桌子,如同困兽般,把一屋子的东西都砸砸得稀巴烂。
屋子里众人跪了一地,瑟瑟发抖不敢言。
宇文墨双眼通红,恨恨地笑了起来。
“我说他怎么丝毫不介意我抢走了柳清辞,竟是早就知道她是个冒名顶替的赔钱货了!”
他还专门去宇文诀和姜宁面前耀武扬威,挑拨离间。
他们两个心底必觉得可笑至极!
“殿下,您息怒啊……”
看着愤怒暴躁的宇文墨,管事地斗胆劝道。
可搜刮满腹,能说出来的也就只有这么一句了。
方才,殿下还踌躇满志,想要靠着柳家和柳清辞翻身。
可现在……柳家已彻底倾覆。
即便柳清辞不受牵连,也只是一个拖累,一个笑话,一个足以让宇文墨被天下人嘲笑的乐子……
连他都知道的事,宇文墨怎会想不到?
连他都接受不了的事,宇文墨又怎能接受得了?
“贱蹄子,竟敢骗我……”
宇文墨脸色阴鸷,愤怒地撕碎了聘礼单子,怒气冲冲地往外走去。
“殿下,您去哪儿啊!”
管事的连忙起身跟上,侍卫们也忙不迭地追了过去。
宇文墨狰狞一笑,凶恶无比地道:“去哪儿?自然是去柳家!”
这边,姜宁乘坐马车往新宅子赶去。
路上,竟遇到了横冲直撞的宇文墨。
宇文墨也认出了她的马车,勒马拦住了路。
“姑娘……好像是二皇子。”
陆妈妈掀开帘子看了一眼,有些紧张:“他杀气腾腾的,不知想做什么。”
昨晚,她接到了姜宁送来的信儿,连夜把宅子又收拾收拾。
今天一早,就带人来接姜宁了。
可没想到,还没到家,就被暴怒的宇文墨拦住了去路。
姜宁淡淡一笑,安抚她道:“没事,他不敢如何的。”
姜宁走出马车,站在车辕上凉凉地看着宇文墨。
“二哥当街拦路,可是有什么急事?”
宇文墨骑在马上,眼神凌厉愤恨地盯着她。
“姜宁,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宫宴那晚,也是你故意害我!”
姜宁眨了眨清澈无辜的凤眸,道:“二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宫宴那晚,我也中了毒,不过你也知道,我精通医术,解了毒之后就走了。”
“至于是谁引了你和柳姑娘来兰心殿,就是谁害了你们。”
“好一个医术高明,好一个舌灿莲花!”
宇文墨气极反笑:“姜宁,你明知道柳清辞并非四弟要找的人,为何还瞒着?你分明是蓄意害我!”
姜宁神色惊讶,蹙眉看向宇文墨。
“二哥这是什么话?难道你以为她是王爷心上人,才对她行那等不轨之事?”
宇文墨脸色一僵,舌头如打了结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姜宁说得没错。
那晚他进兰心殿的时候,意识尚且清醒。
也知道柳清辞错认了他,把他当成了宇文诀。
他本是想走,可想到柳家的权势,才将错就错……
姜宁眼神戏谑,扫过宇文墨。
“二哥,你这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跟我有什么关系?”
宇文墨喉结动了动,紧紧地握住缰绳。
他愤然地道:“姜宁,如果你及时告诉我,我又怎会……”
“停。”
姜宁冷冷地打断了他:“当初二哥可是要置我于死地的,如果我死了,还怎么告诉你?即便我没死,又为何要救你?”
宇文墨瞳孔紧缩,咬牙切齿地道:“姜宁!你这分明是诡辩!”
“你的事跟我无关,你接下来如何,也跟我丝毫没有关系。”
姜宁神色冷漠,目光扫过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