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凌王,我死都不怕,还会怕你?”
那养蛇人猖狂地笑了起来,他脸色狰狞,眼中透着凶狠与倔强。
“我已经说过,是我没看好毒蛇,它们自己跑出来的!”
“许是你做了太多坏事,连我的毒蛇都不肯放过你!”
追风上前,重重地给了他一脚:“还敢狡辩!别逼我对你用刑!”
养蛇人只轻蔑地看了他一眼,继而咬紧牙关。
他一声不吭,仿佛要用沉默来对抗这一切。
姜宁莲步轻移,走到养蛇人面前,唇角扬起冷笑。
“你以为不说话就能保住你背后的主谋?别天真了!”
养蛇人斜睨了姜宁一眼,依旧闭口不言。
追风怒不可遏,猛地抽出佩剑,剑刃在月色下闪着寒光,抵在了养蛇人的脖颈处。
“王爷,不如直接杀了他,别为他耽误了动身的时辰!”
养蛇人的额头冒出冷汗,却依然不肯张口。
姜宁冷笑道:“不急,审完了再杀也不迟。”
说着,她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的锦盒,打开来,里面竟是几颗颜色各异的药丸。
“这几颗药丸,有的能让人奇痒无比,有的能让人痛不欲生,你想先试试哪一个?”
姜宁的声音轻柔,却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威胁。
养蛇人的眼神中终于闪过一丝恐惧,但很快又强装镇定。
“凌王妃,我听过你的名声,知道你手中有能让人说真话的药,不过,我不怕你。”
他死都不怕,怎么会怕折磨?
更何况,这连酷刑都不算,只是些挠痒痒的小手段罢了。
姜宁眼神奇异,笑眯眯地道:“你知道的还真不少。”
宇文诀瞳孔一缩,看向姜宁。
吐真药的事,并没有多少人知道。
目前,也就只有凌王府,明帝,以及晋王和宁王。
宁王不参与政事,也不会到处宣扬吐真药有多厉害。
最有可能的人,就是晋王和皇后了……
宇文诀寒眸眯起,心底泛起无边寒意。
他所中之毒,也是来自西域。
如今这养蛇人,也是西域人。
姜宁眼神犀利,挑出一颗药丸,强行塞进了养蛇人的嘴里。
“这确实是吐真药,这药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慢慢享受。”
说罢,姜宁冷冷地站在一边,看着养蛇人的动静。
宇文诀负手而立,站在姜宁身边,端的是般配至极。
养蛇人眼底闪过畏惧,在害怕中一秒秒地等待药效。
“我不会说的,不会说的……”
药效极快。
不一会儿,养蛇人便开始浑身颤抖,脸色变得极为痛苦,口中忍不住发出痛苦的惨叫。
那毒药如同刀剑般,在他肠子里乱搅一起,疼得他大汗淋漓,灵魂仿佛都被撕碎。
脑海中,更是走马灯般云里雾里,让他浑身失力,痛不欲生。
宇文诀眉目冷厉,眼底寒气弥漫:“说,你究竟是谁?又是谁指使你用毒蛇害我们?”
养蛇人依旧强忍着,眼神却闪烁犹豫,显然已经快撑不住了。
养蛇人五脏六腑似乎都被搅碎,他疼得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喘气。
“我,我本是西域的江湖卖艺人,擅长驭蛇之术。后来因为得罪了权贵被赶出西域,逃到大乾隐姓埋名卖艺为生……”
“三年前的冬天,我在寺庙门口乞食,大雪纷飞,我差点冻死饿死。”
“皇后去庙里上香祈福时,可我可怜,让人给了我热饭热汤,救了我一命……”
姜宁闻言,冷冷地笑了起来。
“所以……是皇后指使你用蛇来毒杀我们?”
养蛇人咬牙切齿,愤然地道:“皇后娘娘心地善良,才没有指使我!”
“是我自己听说晋王被你们所害,一时气急,就打听了你们的行踪,设下万蛇阵对付你们!”
“可不想,是我小看了你们!如今害死了我养了三年的毒蛇不说,还赔上自己的性命……”
养蛇人蜷缩在地上,恨恨地盯着姜宁和宇文诀,眼底满是恨意。
宇文诀深邃狭长的眸子里寒气翻涌,“本王问你,你可知本王体内的毒是谁下的?”
那养蛇人似乎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问,迟疑过后,还是摇了摇头。
“不知……我不知道……”
姜宁低声道:“他没有撒谎,下毒的事,估计真的跟他无关,不过皇后认识此人,兴许可以给父皇提个醒。”
宇文诀微微颔首,神色冷峻。
“父皇多疑,必会严查。”
追风问道:“王爷王妃,此人如何处置?”
宇文诀沉默片刻,淡漠开口:“杀。”
追风眼底掠过惊讶,着急地问:“王爷,我们已经从此人嘴里问出了皇后,如果他可以成为证人,将来岂不是能指认皇后?”
姜宁眼底掠过讥讽,“他不会指认皇后的,他刚才说的就是真话。”
追风哑然,挠了挠头。
这养蛇人只是承认受过皇后的恩惠,是看不过去晋王被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