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鸣讪讪一笑:“殿下,微臣是怕将来您和凌王反目成仇,打得头破血流啊。”
晋王冷哼:“本王早就跟他反目成仇了,在京城时,毒都下了,更何况是云水城?”
如今他们远在云水,宇文诀远在京城,鞭长莫及!
这是他重创宇文诀的最好机会,怎能轻易放过?!
见晋王执意而行,张之鸣只能硬着头皮陪着。
大牢里。
朱孝天听着外面惊天的动静,心底又是激动又是忐忑。
“晋王殿下,张大人!我在这里,快来救我啊!”
外面已经打起来了,他分外盼着晋王赢。
苏志宽没出去。
他站在一边,神色讥讽地看向朱孝天。
“太守至今还执迷不悟,当真是让人失望。”
朱孝天闻言,气得笑了起来。
“苏志宽,真正让人失望的是你吧?你我多年老友,你竟然出卖我!”
“你辜负了我们之前的情谊,等我出去之后,我必然要杀了你泄愤!”
见朱孝天疯狂叫嚣,苏志宽只是摇了摇头。
“你怎么确定晋王他们能赢?你怎么确定他们赢了之后,不会杀了你,让你做替罪羊?”
朱孝天听在耳中,顿时愣住。
不知为何,他心底忽然紧张起来。
云水城出了这样大的事,若是再死了身份尊贵的凌王妃,将来晋王回去之后如何跟明帝交代?
真的出了什么事,他这个曾被抓起来的贪污太守,乃是最好的替罪羊……
忽然之间,朱孝天冷汗直下。
他口干舌燥,紧张地吞了口口水。
“那个,老苏,我渴了,你能给我倒杯水吗?”
苏志宽无语地看了他一眼,却还是自觉地上前,给他倒了杯茶。
朱孝天一口饮下,依然觉得不够。
看着他眼巴巴的样子,苏志宽又给他送了一碗。
这次,朱孝天才觉得好了些。
他背靠铁栏杆,肥胖的身体坐在冰凉潮湿的地上,苦笑一声。
“老苏,你知道的,我最是听你的话,我也想去找凌王凌王妃自首的。”
“可张之鸣的人紧紧地盯着我,早就在防备我了。”
他所说的曾去找宇文诀和姜宁坦白,中途被人拦下来,并不是虚构。
苏志宽点了点头,声音轻轻的。
“我相信你,当初我悄悄去找了凌王妃一次,张之鸣直接派人刺杀我,幸而凌王妃派人保护我,否则我早就死了。”
朱孝天闻言,心底一咯噔。
他肥胖的手紧紧地握住了铁栏杆,脸上肥肉紧张地乱颤,有些滑稽。
“老苏,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你为何不跟我说?”
听出他话中关心,苏志宽苦笑一声。
“你自身难保,我跟你说了,你非但帮不了我,还会徒增忧虑。”
朱孝天喃喃地道:“原来晋王他们当真如此狠心……”
苏志宽叹了口气,神色复杂地看着他。
“老朱,我们多年情谊,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怎会出卖你?自首真的是我们的最优解了!”
朱孝天深吸了口气,神色复杂地看向大牢外的方向。
“别说了,我相信你……如果凌王妃能赢了这次,我必然毫无保留地说出真相!”
苏志宽欣慰地点了点头。
“凌王妃乃是神女降世,必然能安然无恙。”
开山采石,填补河堤的事,有人说漏了嘴,他已经知道了。
姜宁能制作的那炸药,乃是杀伤力极大的武器。
用于开山炸石,都威力巨大。
若是用于杀人,恐怕更是妙不可言。
毕竟,石头坚硬无比,人却只是血肉长成,不堪一击。
眼下,只看姜宁是否足够狠心,给晋王和张之鸣一个震慑!
兄弟两人心思各异,期待又紧张地看向门外的方向,心中暗暗期盼着。
外面。
追风逐月带人跟晋王的人大战了一场,大牢门前,已是血流满地,横尸无数。
晋王这边的人,已有些惶恐,不敢再上前。
姜宁站在百姓前面,冷冷地提醒。
“大哥,这些可都是你的亲卫,你真的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流血而死?你这样狠心无情,罔顾他们的性命,将来岂会有人对你效忠?”
攻心为上,这些人有了顾虑有了芥蒂,自然更不会为晋王卖命。
果然,姜宁话刚落音,那些侍卫们面面相觑,更加犹豫不决。
晋王脸色铁青,怒道:“妖女,你少挑拨离间!他们是本王的人,自然该为本王卖命!”
姜宁展颜一笑,兴致勃勃地问:“大哥误会了,他们虽然拿了你的银子,可也只是为你打工而已,卖命?这点银子可不足以卖命。”
顿了顿,她纤手一晃,拿出一沓厚厚的银票来。
“这才是卖命的银子,大哥说,对不对?”
晋王脸色一僵,问道:“姜宁,你想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问问你的手下愿不愿意到凌王府干。”
姜宁笑嘻嘻地看向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