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然后夺过了浴袍的腰带,顺势坐起来时并没能和陈乐筝拉开多少距离。
单人沙发上的位置非常有限,他们肢体相靠,一时之间,陈乐筝更像被陆温乔揽在了怀里。
“你希望做些什么啊?”陆温乔没有急于赶走陈乐筝,而带有调弄之意,面含笑意却不达眼底。
隔着如此近的距离,他略显疲倦而不加修饰的模样,也映在了陈乐筝透明的眼珠里。
陈乐筝觉得熟悉。
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在他走大运也进了附中之后,终于和陆温乔做了最后一年校友,又重新叫了陆温乔一年学长的时候,就在那年夏令营里,他也见过类似这样的陆温乔。
陆温乔拥有很多,多到陈乐筝这辈子都不可企及,可陈乐筝从前并不知道,这种完美同样需要很多经历才能获得。
这种完美的人生,它也会有许多不如人意,不那么完美的时候。
比如物质与陪伴不可兼得,早慧过聪意味着无法糊涂,而在所有人都难过之时,他要充当最冷静懂事的那个人。
陆奶奶是在那一年夏天离世的。
陈乐筝在学校午后无人的主席台上,第一次从陆温乔挺拔鹤立的身上看见疲倦和悲伤。
陈乐筝钝钝的,即便害怕被嫌弃和呵斥,还是伸手去摸陆温乔的眉毛。
他希望它不要那么蹙着。即便是不完美的,陈乐筝也会很喜欢,偷偷地喜欢着,可他讨厌有不开心的东西缠上陆温乔。
这么大又空旷的房子,如果陈乐筝没有来,陆温乔一个人待在这里,又会做些什么?
在不知道自己做出了什么出格之事的时候,一切都可以推给上天。鬼使神差的,在十多年后的这个晚上,陈乐筝僵硬地靠在这张沙发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