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太窄了,这几天睡着很硌肉。”
陈母这下看出了他的毛病:“你怎么回事,这几天让你睡上去你偏要在下面,现在突然有鬼了,嗯?”
“真的啊,”陈乐筝弱弱地说,“主要是,我其实是一个人睡下面怕鬼啊,风呼呼的,旺财晚上也会叫。”
他想着只要自己睡上去了,把房间给占了,那么陆温乔是不可能来躺这张硬邦邦的竹条床的,他妈肯定也不好意思再留陆温乔住下。
让陆温乔住在他们这地方,这不是胡闹吗?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他亲爱的老妈上了年纪,还就胡闹了:“陈乐筝,你从小到大胆子肥得很,一转头就什么都不记得,只有你去捉鬼的份,突然之间怕什么鬼了?”
他们虽然出身农村,不懂怎么教育出别人嘴里优秀又聪明的孩子,但对陈乐筝也没怎么逼迫催促过。她轻轻攮了攮陈乐筝的后脑勺:“快点,带学长到楼上去,顺便说一下热水器怎么用的。”
陈乐筝皱着脸“哦”了一声。
陈母永远走在打圆场的路上,笑着替陈乐筝解释:“他这是没把你当客人,平常吃饭喜欢抢着吃,现在住房间也喜欢抢着住。”
陆温乔也笑了笑,表示没有任何关系,仍旧揽着陈乐筝的肩膀,跟着陈乐筝换鞋然后上了楼。
他们一路走到二楼。
进了房间之后,陈乐筝因为带路走在前面,陆温乔紧随其后,反手轻轻关上了房门。
“你今晚就睡在这里了,”陈乐筝机械地往房间里走,仿佛一个被妈妈上了紧箍咒而只好照做的机器人,“楼下烧了饭,还有热水器本身能烧水,晚上会一直有水的,往左……应该是往右是热水,新毛巾什么的在柜子里,反正按你的标准不会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