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说点什么。
周定琛气得恨不得把他吊起来打一顿。
这些不省心的家伙, 真以为热搜那么好压的么!不用花钱不用找人的,一来二去都是欠的人情啊!一个靳怀风就算了,又来一个祝臻, 他真的是上辈子欠他们的!
祝臻上辈子加这被子, 都少有这种被人训得抬不起头的时候, 可这事儿他理亏, “我没注意到……定琛哥,现在能做点什么?”
“做什么, 做饭吧!”周定琛没好气白他一眼,放在桌上的手机又嗡嗡响了起来,看到来电显示一阵头痛:“怎么胡杨也给我打电话!”
他烦得要死,端着手机站起来, 横了祝臻一眼:“你等我接完电话再跟你说的。等林至来了,看他怎么收拾你。”
林至来了也不会收拾他。祝臻憋着一口气没吭声。
刚好,周定琛推门出去,闻讯赶来的林至和林陵也到了。
林陵上午还在磕鹤鹤和靳怀风的绝美cp, 下午就刷到了热搜绯闻,也是气死了。
拆人cp, 天打雷劈,祝臻在搞什么呢!
好气,想骂人,但是大哥在,不好骂。
林陵好歹是谢鹤庭的大粉“八百傻逼”,谢鹤庭现在人气高,话题度也高,他骂人的战斗力不是盖的。他跟祝臻又熟悉,讲话自然不客气,狠狠阴阳怪气了一番。
“哼,你之前不是天天吹牛自己是千里眼顺风耳,一点风吹草动都逃不了你的眼睛,怎么到关键时候都失灵了。”
“林陵!”林至喝了一声。
祝臻是个暴脾气,平时谁敢喷他,他一个手指头把人给捻死了。今天被林陵和周定琛轮番喷,垂头丧气地不说话。
周定琛打完电话回来看到的就是祝臻缩在沙发里跟只可怜的鹌鹑一样,林至在批评教育林陵,林陵扭头面壁,一脸倔强。
“嗨,这是干嘛呢。”林陵在周定琛家住了这么一段时间,两个人关系好,他看林至冷着脸说人,连忙凑上去打了个哈哈:“不至于不至于,林至哥,事情不复杂,无非是花点钱的事情,能解决哈,你别生气。”
“琛哥,要花多少钱你告诉我,让我来。”祝臻一听有转机,连忙表明努力表现。
“钱的事儿等会再说,你现在跟我出去一趟,先把这件事情了了。”
祝臻什么都没问,把手机捞到口袋里就站了起来。
林至弯腰把他随便丢在沙发上的外套捞起来,递到他面前:“把水杯带上,外面还热。”
林陵小声道:“天天嘘寒问暖的,也没见对其他人这么上心。”
“你说什么?”林至淡淡瞟了弟弟一眼。
林陵感觉到后背一凉,缩了缩脖子,大声说:“没说什么,我嘴痒。”
周定琛憋笑憋得差点内伤了,这一对兄弟,外加一个傻白甜,哈哈,有意思极了。
耽搁了一会儿。回到家已经是六点多。
站在熟悉的门口,谢鹤庭的手在数字键上停顿了一下,往下滑,按了一下门铃。
一分钟后,房门被人从里面拉开。
谢同方穿着一身家居服,手里还拿着一本书,看到他站在门口,先是恍惚了一下,随后如梦初醒般:“小谢,回来了。怎么不直接开门进来。”
说着让开了身体,转身去厨房给他接水喝。
谢鹤庭规矩的跟着他走进去,换上他经常穿的拖鞋,飞快往玄关扫了一眼,没看到屈雪的鞋子,垂了垂眼睛。
“吃饭了没?今天没买菜,给你下碗面吧?”
“谢谢叔叔。您别麻烦了。”谢鹤庭就像是一个疏离的客人,礼貌地表明来意:“我是来收拾东西的,准备搬出去了。”
谢同方拿杯子的动作一顿,满脸诧异地看着谢鹤庭:“怎么这么着急,房子找好了?”
“嗯嗯,已经找好了。”谢鹤庭接过他手里的水,小口喝了两口:“谢谢叔叔关心。”
看着他那张熟悉的脸,听他喊着自己“叔叔”,谢同方心里五味杂陈。
这一周,他没有去上班,而是看了儿子留下的日记,他的博文,一篇篇,一行行,刺痛了一个父亲的心。
以前他看过一句话,说“施比受更有福。”
一直对这句话似懂非懂,等到再明白,竟然是以如此痛彻心扉的方式了。
父母为了子女奉献和付出固然值得称道,可是有时候,不恰当的关爱,过度的施予,对于子女来说,又未尝不是另外一种情感负担。
沉甸甸的爱,压得人喘不过气。
他们俩夫妻,前半辈子糊里糊涂,自己的事情都扯不清楚,到教育孩子的时候更是一团乱,该关心的时候不关心,该爱护的时候缺少爱护,慢慢地,孩子大了,有了自己的心思想法,他们却读不懂孩子的心,父母和子女便渐行渐远,渐渐生疏了。
不是所有的悲剧都有方法可以弥补的。谢同方也说不清楚自己是幸运还是不幸,孩子离开了,却又能时时看见。
“行,你收拾吧。”谢同方重重叹了口气,表情复杂地坐在沙发上。
得到了他的首肯,谢鹤庭也不耽误。他现在收拾东西已经很麻利了。
他收拾得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