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虽然靳怀风嘴上没说出来,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对靳怀风的一些小表情比较了解,此时他一边眉毛挑着,眼神探究,明显就是不太相信的样子。
谢鹤庭被他的不信任气得眼睛发红,一肚子的委屈不知道该跟谁说。憋闷得难受。
中央空调尽心尽责运转着,屋内保持适宜的温度。靳怀风看到谢鹤庭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衣,半坐在床上,捞起一点被子给他盖上。
“行,行,咱们就是穿越来的哈。先把被子盖着,着凉了都。”
谢鹤庭被他的态度弄得抓狂,扭过身,不搭理他,胸膛一起一伏。
靳怀风看到他气得眼睛都有些红,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谢鹤庭不是耍性子的人,难道他说的是真的?
怎么可能呢。
不知道为什么,靳怀风心里居然有点紧张。好像是即将发现什么也许会让他后悔的大秘密。但这个样子,他不得不硬着头皮说:“小鹤,你不要生气。你先听我说…从情感的角度,你说什么我都是相信你的。可是从理智的角度…小鹤,你说的这些,我该怎么说服我自己呢?”
他紧紧抓着谢鹤庭的手,珍重万分地亲了亲,口吻无奈又包容,轻柔的啄吻仿佛落在了谢鹤庭的心上,让他渐渐安定下来。
要说的那么秘密,太大了。大到他都忽略了现实。靳怀风说的有道理。如果什么时候,靳怀风跟他说同样的话题,他也是不敢相信的。
连他自己都觉得天方夜谭的事情,又该怎么向靳怀风证明呢?
他稍加思索一会儿,说道:“你查过‘谢贺停’的资料对吧。”
“是,查了一点点。”靳怀风目光闪烁。这件事情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他还怕让谢鹤庭不开心呢。
谢鹤庭没纠结他查的是“一点点”还是“亿点点”。他自顾自说道:“你知道我会围棋。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在你查的资料里面,明明‘谢贺停’没有学过,怎么会忽然就会了?你没有怀疑过其中的不合理吗?”
“古琴,书法、国画,‘谢贺停’都一无所知。但是这些我全都会,并且算得上精通。”
谢鹤庭会围棋的事情确实让人觉得很蹊跷。半路出家,二十几岁的年纪,在围棋类专业赛事闯出了名堂。人家说天赋,天才,也是从小崭露头角的。等到他这个年龄,才显示出非同一般的才能,怕是整个世界上也找不出几个这样的人。
“书房里有纸笔,我还可以去写一幅字,画一幅画给你看。”
靳怀风终于意识到了谢鹤庭并不是在跟他开玩笑。
盯着他明亮的眉眼,神经不由自主紧绷起来。
“我想,我的身上应该有很多你们都觉得‘不对劲’的地方。”谢鹤庭的声音不大,一下一下都敲击在靳怀风的耳膜上,逐渐沉默了下来。
你记得,咱们在节目上,有一次是电脑上输入约会对象的名单。”
靳怀风看着他的眼睛,缓缓点了点头。
那一次,他应该是跟周宴容商量好了会选择对方。但是最后,他和周宴容并没有选择成功。
“因为我那个时候,还不会打字。”谢鹤庭半垂着眸子,手指轻轻在柔软的蚕丝被面上划拉着:“咱们第一次见面,你问我为什么把垃圾带上来了。其实我不是故意的,因为我用那个东西来装行李,我不知道那是垃圾袋。”
“还有,你带我吃的蛋糕,Q.Q糖……”
人的大脑非常神奇,当某件事情引起了大脑的注意力,以往的记忆碎片会跟着逐渐冒出头。
谢鹤庭装着行李的垃圾袋,谢鹤庭不合时宜的举动,他的一手好字,有时候说话文绉绉的语气,还有对于许多司空见惯的事情,都是一脸好奇的模样……一幕幕,一帧帧,随着他的话语,在靳怀风脑海里浮现。
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那,眼前这个人,真的是从古代穿越过来的吗?
谢鹤庭今晚所说的事情,冲击了靳怀风二十几年来形成的世界观,受到的惊吓程度不亚于某天早晨,奥特曼忽然出现在他身边,告诉他:“年轻人,我们一起去打小怪兽吧!”
这怎么可能呢,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谢鹤庭侧头看了一眼靳怀风的表情,又继续说:“我以前生活的朝代叫大衍朝。大衍朝的都城是临安城。”
“在临安城里,有一个人人尊敬,学识渊博的大学士,也是当朝太傅,名叫谢渊。谢渊的妻子是长阳公主。夫妻俩感情甚笃。结发二十余载,仅仅育有二子。幼子从小就体弱多病,人人都说是个短命的。”
“小谢公子三岁那年,有一游方道人偶临谢家,谢夫人听了道人的说法,把他当女孩子养着,没想到这样一养,小谢竟然平平安安长到了七岁,没再生病。”
“小谢有一至交好友,是祝将军的独子,叫祝镇鸣。”
听到姓祝,靳怀风的心头不由得一跳。
谢鹤庭敏锐地捕捉到了靳怀风这一时的失态,下定了最后的决心,谢鹤庭轻声说:“祝镇鸣,表字凌霄。谢鹤庭,表字九皋。”
“我说完了。”谢鹤庭转过身,安静地躺了下去。
话说到这里就够了,剩下的,靳怀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