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茉然忍着头晕目眩,想要去拉姜茉莉的手:“茉莉,不是姐姐!姐姐怎么会害你?”
姜茉莉却躲开了她的手:“那为什么你身边的婢女会出现在厢房?为什么她的身上会带着那个香炉?又为什么你要带人去撞破此事?这些到底是为什么?!”
姜茉然又是心急,又是心疼,可张了几次口,愣是没说出半个字来。
这要她如何解释?
难道要她当众承认是自己想要算计柳沐倾在先,却被对方将计就计,反将了一军吗?
还是要她说她也不知那婢女身上为何会带着那香炉?
这虽是事实,可她纵然说出口,又会有谁相信?
若是柳沐倾能听到姜茉然的心声,定然会第一个站出来表示相信,因为那香炉乃是她利用鸟雀放到婢女身上的。
姜茉莉心头最后一丝希望彻底破灭,整个人再也忍受不住地崩溃大哭:“你……你好狠的心,我可是你的亲妹妹!这世间还有比你更残忍的人吗?”
姜茉然红着一双眼睛,心头仿佛被什么堵住了,让她喘不上气来,加之眼前一阵阵发黑,最后竟是两眼一黑,彻底晕死了过去。
最后,姜茉然是被侍卫抬走的,姜茉莉哭得站不起身来,也是被身边伺候着的婢女连同一个宫女一起扶回去的。
此事总算有了结果,该自食恶果的人也算是得到应有的惩罚,柳沐倾谢过萧贵妃后,便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这几日一直忙得团团转,柳沐倾寻思着回府后还得好生歇上几日。
但转念一想,若萱那事恐怕又要闹得府里鸡犬不宁,如此好戏,她自然也不能错过。
只是,她前脚刚离开,顾廷墨后脚就跟了上来。
顾廷墨开口说话那会,柳沐倾正打着哈欠呢。
“柳姑娘今日所作所为,当真令人刮目相看!”
柳沐倾看了一眼泛着鱼肚白的天空,这天都要亮了,她这会是又困又饿:“王爷谬赞了,妾身不过是想证明自身清白罢了,况且今日之事还要多谢王爷相助。”
顾廷墨又加快了脚步,此刻他们并排往前走,倒有些并肩同行的感觉:“本王此举并未是在相助柳姑娘,而是在帮自己,不过本王尚有一事不明,还要劳烦世子夫人不吝赐教。”
柳沐倾又是一个哈欠,她摆了摆手:“王爷可真是折煞妾身了,王爷这般机敏之人,又何须妾身解惑?”
顾廷墨爽朗一笑:“世子夫人莫要太过谦虚,本王是想知道,世子夫人是如何寻到那婢女尸身的?”
柳沐倾停下脚步,眸光微微闪动,顾廷墨莫非是发现了什么,才会有此一问?
她定下心神,转过身来笑眯眯地看着顾廷墨:“王爷何出此言?发现那婢女尸身的乃是看守的侍卫,与妾身又有何干系?”
随即,她微微福身:“王爷,时辰不早了,妾身实在疲累得厉害,便先行一步了。”
说罢,她也不管顾廷墨是何反应,径自转身潇洒离去。
顾廷墨目送着柳沐倾远去的背影,片刻后,突然展颜一笑,小丫头应当已经生了警惕之意,这是好事。
虽这次之事有他代为善后,但他却未必次次都能在,自然是她自个儿行事时更为小心谨慎才好。
柳沐倾回到营地收拾了些随身物品,眼看着天都要亮了,不如直接回侯府算了。
说不准回去后,还能偷摸睡个回笼觉。
只是,她这刚回了武安侯府,踏入悦兰苑的大门,便瞧见杏暖火急火燎地迎了过来。
“少夫人,您总算回来了,您是不知晓,这几日寿安堂那边可是发生了大事!”
柳沐倾虽从雀二那里听说了些,但为了掩人耳目,她还得装作不知情的模样询问一番:“可是若萱受了祖母的罚?”
杏暖连连点头:“正是,也不知若萱犯了什么错,老夫人可是被气坏了,已经有两日未曾出过寿安堂的门了。奴婢打听了一下,听说老夫人这几日连斋饭都未怎么用过,整日就待在那佛堂里打坐念经。”
柳沐倾心知老夫人虽动了怒,却未言明实情,既是想给若萱留条后路,也是为了保全她自己那张老脸。
毕竟若萱是跟着老夫人一道回府的,还被老夫人视作孙女一般,倘若此事真传了出去,老夫人也得跟着遭受非议。
虽想要前去看热闹,但如今柳沐倾尚觉困顿,还是先去睡个回笼觉好了。
“这几日实在累坏了,我且去歇歇,待会儿再去寿安堂瞧瞧。对了,若萱怎么样了?”
杏暖将床褥掸了掸,又伺候着柳沐倾换了套安歇的衣裳:“一直跪着呢,就在老夫人院里。”
柳沐倾心中有了底,待她休息好了,再去寿安堂问安。
不过,问安只是个由头,去凑热闹才是真。
只是,柳沐倾前脚刚闭上眼,后脚便听到杏暖在门外传话:“少夫人,世子来了,说要见您。”
柳沐倾无奈地叹了口气,烦死了,烦死了!
林霄渝真是一如既往地令人生厌!
“打发他走,说我累了。”
杏暖应了一声,便依照柳沐倾所说:“世子,少夫人这几日忙着狩猎,太过劳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