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渝越想越气,再加之柳沐倾总是拒他于千里之外,这便让他愈发笃定柳沐倾是在外头有了别的男人!
柳沐倾面上又是愤怒,又是委屈,一双眸子都被逼红了:“我今日才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好心当成驴肝肺!
妾身一心一意为世子、为侯府着想,世子不领情也就罢了,竟还要往妾身身上泼脏水,妾身当真是委屈得紧!”
说罢,她直接用帕子掩住脸,小声呜咽起来。
两人的动静闹得着实不小,此时已有不少人围拢过来,看起了热闹,甚至还有人捂着嘴小声议论了起来。
“这不正是昨日为‘美人妆’的香皂做担保的那位世子夫人吗?”
“是她,我记得清清楚楚,昨日我也得这位夫人送了一块香皂,今儿一早就用上了,只是不知这是发生了何事,竟叫侯府世子也来了?”
“我怎么瞧着世子像是在说夫人与哪位公子有染啊?”
“我也听得迷迷糊糊的,这说的不会是世子夫人与‘美人妆’的东家有染吧?”
“若是这般说,倒也不是没这可能,否则这位世子夫人又为何会无缘无故为‘美人妆’做担保?”
“我昨日瞧着便有些不对,一个深宅妇人,不待在家中相夫教子,却跑出来抛头露面,实在是不守妇道!”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议论个不休。
林霄渝听得这些议论声,心中愈发气恼:“你听听旁人是如何议论你的!你身为世子夫人,昨日竟还跑到这儿来丢人现眼,当真是不知羞耻!柳沐倾,本世子今日便要休了你!”
柳沐倾装模作样地哽咽起来:“世子便是这般人云亦云吗?妾身只当世子一时糊涂,这才说出如此让人寒心的话来,待回府后,妾身再同世子解释便是。”
林霄渝气得狠狠一甩袖子:“你现在倒是想着息事宁人了!怎么当初做那些苟且之事时,你不多想想后果?今日你若不将此事说个清楚明白,便休想再踏进侯府大门半步!”
柳沐倾拿着帕子擦了擦眼角,语气十分失望:“世子当真要将事情做得这般绝情吗?如今这么多人瞧着,世子难道就这般不顾侯府颜面?”
林霄渝心中笃定柳沐倾定是做了伤风败俗之事,态度才会如此软和,他越想越觉得心中憋闷:“是你自己做了下贱无耻之事,竟还有脸指责本世子,你当真是恬不知耻!”
今日他不仅要出了这口恶气,还要让柳沐倾颜面扫地,再也抬不起头来!
到那时柳沐倾便是他脚边的一条狗,只能任由他驱使蹉跎,看她还如何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
“柳沐倾,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贱妇,你还有脸在本世子面前说什么颜面?看看你自己做的那些下作之事,究竟是谁不顾侯府颜面?”
柳沐倾面上委屈,实则心里正乐呵呢。
她求之不得林霄渝能在这儿多闹上一闹,事情闹得有多大,待会儿他就会有多丢人,武安侯府就要跟着丢多大的颜面。
柳沐倾继续哽咽道:“既然如此,那妾身便和世子说实话吧……”
只是,柳沐倾的话才刚起了个头,便听到沈亦安冰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既如此,世子夫人与‘美人妆’之间的合作便就此为止了,依照你我签订的契书,世子夫人当赔偿‘美人妆’一千两银子。”
顿了顿,沈亦安又斩钉截铁地说道:“纵然世子夫人曾有恩于在下,奈何世子这般辱我,故而这银子一文都不能少!”
众人见状,纷纷给沈亦安让出了路。
沈亦安大步走到林霄渝面前,冰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细细瞧去,那眼底似掺杂了不少轻蔑之色。
柳沐倾心中暗暗给沈亦安点了个赞,他这演的,就跟真的似的,比起她也丝毫不差。
眼下,该轮到她出场表演了。
柳沐倾深吸一口气,拿出最佳状态,哗啦一声哭了出来:“沈公子,你怎可如此绝情!我知此事的确是我夫君不对,还请沈公子看在侯府的颜面上,收回方才的话吧。”
林霄渝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一时间脸上的怒色都僵住了:“姓沈的,你这是何意?你与武安侯府世子夫人勾搭成奸,我还未找你的麻烦,你怎地还有脸讨要银子?”
沈亦安冷笑一声:“世子说这话,可是要负责任的,我与贵府少夫人,只是单纯生意上的合作关系,不知世子所说的勾搭,可有证据?
若是世子拿不出证据,在下定要将此事告到京兆府,告世子一个无理诽谤之罪!”
林霄渝一听,心头不禁有些慌了,这人的态度着实出乎他的预料。
且他也只是听祖母说起柳沐倾曾出入“美人妆”,旁的皆是他自个的臆想,若说证据,他定然是拿不出的。
不过想到柳沐倾方才明显心虚的态度,林霄渝立刻又挺直了腰板:“这话说的实在可笑!这等见不得光的关系,你们自是小心谨慎,唯恐被旁人知晓,本世子又如何能拿到证据?”
沈亦安见状,直接唤来身旁的伙计:“去,请京兆府的人来!”
柳沐倾赶紧将那伙计拦住:“沈公子且慢!”
沈亦安冷冷看着柳沐倾:“世子夫人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