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开他的会,不过右手紧紧地牵住韦嘉易,就没有再放开。
因为原先住过的民宿被用作纪念馆工程队的临时居住办公场所,他们这次住在一间酒店的别墅里。韦嘉易本来是想去看看民居和里尼,不过赵竞心情不好,他暂时没提。
到了酒店房间,赵竞先去书房开会,韦嘉易便把行李带到卧室的更衣间里,打开将明天要穿的衣服先挂起来。
行李箱角落塞着他买的手铐,装在一个红粉色丝绒的袋子中。袋子的颜色一看就很暧昧,不过想到赵竞的表情,韦嘉易并不是很有这方面的心情,随手拿起来看了一眼,听到身后赵竞的声音:“大白天就想玩这个?”
韦嘉易回过头,见到赵竞抱着手臂,挡在门口。卧室窗外的光线都被他挡没了。会议大概结束了,因为他已经没有戴耳机。
“就是看一眼。”韦嘉易想把袋子放回去,但赵竞靠近了一步,伸手抽走了。
他二话不说打开来,拎出一副黑色的手铐。韦嘉易买的是他自己的尺码,赵竞拎在手里,显得很小。赵竞也发现了,没什么表情地说:“你买这么窄的,能戴吗?”抓住韦嘉易的手腕,说“试试看”,就拷上了一个。
手铐本来就是用来玩的那种,材质比较软,也不冷,挂在韦嘉易右手手腕上,像个手镯一样。赵竞低头看了看,问韦嘉易:“紧吗?”
韦嘉易说“不紧”,也看不出赵竞什么意思,有点犹豫地抬起左手,问赵竞:“那现在要玩吗?”
被忘记改掉的闹钟吵醒过来,韦嘉易头晕目眩。他手机都拿不稳,好不容易关了闹钟,手机掉到了床下面。
手腕还是红肿,可能被赵竞弄得有点影响血液流通了,反正是一点力气也没有。脑子也像浆糊一样,懒得下床捡手机,韦嘉易发了一会儿呆,回头去看。赵竞躺在床中间,睡得很香,胸口平稳地起伏着,把整个房间都烘热了。
赵竞睡着的时候看上去又变得很正直,如果不看他胸前被韦嘉易抓出来的痕迹,简直像昨晚和韦嘉易只是纯睡觉。
晨曦从门和窗的缝隙透进来,韦嘉易看着他的脸,想到昨晚赵竞说的话。当时做完一次,韦嘉易已经不是很受得了,想洗澡睡了,问赵竞有没有开心一点,赵竞马上又闷声不吭看着他。大家都不想吵,结果还是吵起来。
“我不懂你为什么不信任我。”赵竞后来这样说。
而后指责韦嘉易不肯为他变得勇敢一点。
“你不签信托条款只有一种原因,你觉得我们可能会分开,所以不想和我有财产牵连,”他说的是实话,又未免很无情,韦嘉易的手腕都还在痛,赵竞也不给他留一点情面,“我不接受的不是你不签,是不能接受你不签的原因。”
韦嘉易不想承认,说不出解释,反而变成默认。
本来因为生气,赵竞不想再继续。可能是韦嘉易的表情看起来很可怜,赵竞虽然仍旧没有妥协,还是温柔地吻了他,很快又因为韦嘉易刻意的迎合,变得不再温柔。
又躺了一会儿,赵竞还是睡得和猪一样,韦嘉易睡不着,先起来了。
他穿好衣服,在穿衣镜前把手腕裹紧,仔细检查确认露出来的皮肤没有问题,找镇长要了台车,开去山下转了一圈。
开到靠海的公路观景台边,赵竞给他打电话了,语气很凶地问他:“你在哪?现在人走都不和我说了。”
韦嘉易愣了愣,问他:“我给你留纸条了,你没看到吗?”而后提醒:“就压在你手机下面。”
赵竞安静了几秒,才说:“刚才没找到,现在找到了。”
“我才刚醒,”他难得解释,“叫了你半天发现你走了。”
“我看你睡得香,就没吵醒你,”韦嘉易说,“不知道你会生气。”
赵竞“嗯”了声,过了一小会儿,声音温和一些,说:“你转一圈就回来吧,仪式两小时之后就要开始了。到时会有个直播,是我公司的公关团队操作的,如果不进行这个公关流程,股东对我出门三天有意见。你不想出镜可以不出。”
挂了电话,韦嘉易把车窗打开,吹了一会儿风。岛上空气的气味都没有变,只有韦嘉易因为一种或许是他的人生不可承受的爱情,出现了迷茫无助的不可治症结。就像他以前就想过很多次的,如果赵竞喜欢的是一个很自信的人,也不至于要遭受被韦嘉易冒犯的不悦。
当然婚都结了,赵竞想后悔也来不及。韦嘉易想通了一些,因为不想再看到赵竞不开心的样子,决定进行部分退让,不再那么执着于这个问题。很努力地决定,想为赵竞做一个更勇敢的人。
公关造型师都完成工作了,韦嘉易还没回来,也不知道在路上遇到了什么吸引他的风景,可能在等待的丈夫不够吸引他吧。
赵竞近期心情起起落落,基本上都是因为韦嘉易的别扭和闹脾气。
的确,如他从前学到的知识所示,婚姻会有各种难以预知的矛盾,情绪也着实不可控。即便是作为家庭方向把控者的赵竞,也有力有不逮的时刻。
有时候想逼迫韦嘉易,韦嘉易露出委屈的样子,赵竞马上心疼,严重降低了家庭重要事项的执行效率。
就像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