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是在哪里?”夜翼哼哼唧唧地打量着这个神奇的地方,他忽然像是被什么东西噎住了,嘴巴大张着合不拢,似乎是被眼前的景象震撼的丧失了语言能力。
娜塔莎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她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脸,害怕自己是坠入了某个过于美妙的幻梦中,但疼痛却让她察觉到一切都是真实的。目前这里似乎是傍晚,远处的小山上,一轮巨大的月亮像玉盘一样悬挂在山顶,周围弥散着似有似无的烟雾,青石地面上湿漉漉的,但是却没有潮腻感。相反,一股清幽的风不知从哪个方向飘来,送来一股清新的莲花的香味,吹散了不远处小石桌上的字帖,字帖折折叠叠散乱滚落在地上,也无人收拾。风打着卷,穿过那巨大的粉红色樱花树,花瓣纷纷扬扬飘洒下来,落在了娜塔莎的肩头,竟然一瞬间让娜塔莎想起高加索冬日飘扬的雪花。
“马尔福,解释一下?”娜塔莎拍了拍马尔福的肩膀,他们三个之中唯一没有像白痴一样张着嘴巴的人就是马尔福了。
的确,对于马尔福来说,这并不稀奇,他很精通这种空间魔法,在霍格沃茨的时候,他甚至随身携带一个浴室,以便于随时出入整理仪容。
“用你们麻鸡的语言通俗一点来解释,就是随身空间。”马尔福说,“我们巫师拥有一些特殊的技术,比如这种就叫空间折叠,我们可以把一个双层公寓压缩在一个小帐篷里,如果技术好的话,可以把几千亩的庄园压缩在一条走廊中。”
娜塔莎看了一眼一望无垠的边界:“那像这样把一个小世界压缩在一个小盒子里,算技术很好了?”
马尔福似乎很为眼前的景象能够震慑住这些无知的人类而自豪,他不自觉地挺起了胸膛:“不能说是技术好。应该说是——顶级。”
洛基终于抱着那个红色不倒翁嗤笑了一声:“这里叫阴阳寮,是阴阳师居住和饲养式神的地方。”
娜塔莎三人看着洛基半天说不出话,洛基皱了皱眉:“怎么了,听不懂吗?”
娜塔莎摆了摆手:“不,你能不能把那个红色木偶放下再跟我们说话,你这个姿势实在太搞笑了。”
“这个叫招福达摩!”洛基生气地说,他把那个红色达摩蛋扔了出去。
“呦吼吼~~”招福达摩快乐地一蹦一跳、摇摇摆摆地跑了。
夜翼喃喃自语:“我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他一脚把马尔福踹了出去,马尔福飞弹到地上,夜翼惊讶地说,“咦,我竟然没有做梦,如果在我的梦里的话,你会像乐高小方块一样碎的到处都是。”
“你这个混蛋!”马尔福捂着被踹得一片淤青的腰,抡圆了拳头照着夜翼的脸打了过去,“我下午就想这么干了!”
洛基双手环抱在胸前,靠在树上,一脸轻蔑的笑容,嘴角勾起一道嘲讽的弧线对娜塔莎说:“想听我说句实话吗,我真的是被派来拯救你们的世界的。”
“不,别活在自己的梦里了,洛基,你不过就是被利用了,拿着个宇宙魔方就觉得自己能征服世界,没有人愿意臣服于你的,你和我们不一样。”娜塔莎讥讽地说,“我们拥有你永远都无法拥有的东西。”
“呵……是什么?牺牲、团结、永不言败的精神?还是……可笑的‘爱’?”洛基用他那股戏剧性的腔调念出几句超级英雄经常挂在嘴边上的台词。
然而娜塔莎扬起一个自信的微笑,给了洛基沉重的一击:“是幽默感。”
洛基颓唐地靠在树上陷入了沉思,这时候夜翼中了马尔福的一道攻击咒语,从洛基面前跳着塔朗泰拉舞穿梭过去了。
良久,洛基很不甘心地看了娜塔莎一眼,和消失在远处拐角的夜翼:“唔,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忽然又是一阵微风,风铃随风轻响。
“来了。”洛基脸色一变,他站直了身体
“什么来了?”娜塔莎迅速摆好了防御的姿势,警惕地看向四周。
话音刚落,一个黑影从樱花树丛中跃出,朝娜塔莎扑下来,两条尾巴像是软鞭一般向娜塔莎的脸抽过来,娜塔莎就地一滚,甩出蜂针,带电的蜂针被轻描淡写地一挡,被卷进柔软的白色尾巴中,然后又以同样的力道弹射回去。
“盔甲护身。”马尔福反射性地给娜塔莎加了一道防御咒,蜂针噼噼啪啪地射在屏障上,一道金色的能量波纹弥散开来,最后消失无踪。
“咦?是言灵·守?”那攻击者停止了动作,“钟兰大人今天有阴阳师朋友来拜访吗?”
借着几缕昏黄的光线,娜塔莎和马尔福终于看清了眼前这个小小的“攻击者”。
“会说话的狗?”
白色的“狗”立刻就炸毛了:“谁是狗了,你看清楚,小白是狐狸,是狐狸啦!!”仿佛就像是在印证它的话一样,小小的身躯立刻就膨胀起来,两条漂亮的红色尾巴尖甩来甩去,黑色的玉环铃铛绑在尾巴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一圈画着不同表情的面具围绕在它的肩颈周围,随着它的头部甩动,那些面具似乎有生命一样,发出嬉笑怒骂各种声音。白色巨狐甩了甩自己柔软的皮毛,与娜塔莎和马尔福几乎视线平齐,它玻璃珠一般的眼睛仿佛具有某种看透一切的神性,温和却又疏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