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您说什么?”阿元见苏芷鸢似说了些什么,但她并未听清,笑着问道。
苏芷鸢沉默片刻,摇头,“没什么,就这样吧。”
她站起身,在阿元的搀扶下来到了马车上。
如以往一样,苏芷鸢上了马车后并未搭理夜凌霄的意思。
夜凌霄也不恼,从一旁端心盘递了过去,“尝尝,本王记得你最是喜欢吃这家的点心,特意派人去置办的。”
苏芷鸢依旧是淡淡的样子,不理睬夜凌霄。
但她的脑海中却闪过了一个画面。
一个娇笑着的女子不断穿梭在桑林中。
那是几年前的苏芷鸢,一个自由自在的采桑女。
彼时,她会在每日清晨去桑林中采摘最为新鲜的桑叶,然后带到草屋里将那些桑叶清洗干净。
那是她专门养蚕的地方。
夕阳落下,她就会唱着小曲去找祭司母亲。
想到这里,苏芷鸢的唇角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丝笑意。
夜凌霄见状,柔声问道:“在想什么?”
这话一出,打断了苏芷鸢的回忆。
她冷冷的看了一眼夜凌霄。
若非眼前这个男子的突然出现,她救下了他,岂会成为如今这样。
苏芷鸢摇了摇头,将内心的情绪再次压了下去。
但她方才的情绪外露自然瞒不过夜凌霄,他以为苏芷鸢又想起了曾经受到的欺辱,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了。
到了城外草屋,苏芷鸢眼神微缩。
她之前确实很喜欢来,不过是因为此地和她记忆中的草屋很是相似。
但如今
苏芷鸢打量了一番周围。
原本空旷的草屋内早已变了不少。
虽然从外面看还是一样,但走进来之后,里面的摆件以及物品全然换了。
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的样子。
“这是你布置的?”苏芷鸢的语气有些异样。
夜凌霄并没听出她的意思,“正是本王命令人来布置的,侧妃可喜欢?”
“夜凌霄,你到底想做什么?”苏芷鸢冷冷开口。
“本王说了,只是一个道歉。”夜凌霄转身看着她,眼神认真。
“夜凌霄,你以为就这样,我就会原谅你?不可能。”苏芷鸢一字一句的说道。
“但本王认为,你一定会原谅本王。”夜凌霄抿唇,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霸气。
“不可能!”不再看夜凌霄,但苏芷鸢的心中却涌入了一丝熟悉的感觉,那是她的委屈。
苏芷鸢连忙低下头,生怕再次陷入了夜凌霄的陷阱中。
但这股委屈却像是流水一样,直直的落入心中。
她突然想起了几年前救下夜凌霄的样子。
那是一个下着大雨的傍晚,她刚准备回去找祭司母亲,余光瞥见了一个男子正站在一旁,他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对劲。
苏芷鸢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你好?”
饶是大雨也无法掩饰掉夜凌霄的气势,他皱着眉头“看”向苏芷鸢,满脸警惕的样子。
但苏芷鸢并未在意,她下意识就想伸出手抚过他的眉间。
夜凌霄虽然看不见,但他还是能感觉到有一只手在他额前,抬手便制止了苏芷鸢的动作。
苏芷鸢见状,讪讪的收回了手。
“你受伤了,我带你回去。”苏芷鸢沉默了片刻,说道。
而后她才发现,眼前这个男子不光看不见,似乎也听不到她的声音。
苏芷鸢的眼底闪过一丝心疼。
如此模样的男子,怎么如此可怜?
她拉了下夜凌霄的衣袖,在他手心里写道:我不是坏人,我带你回去疗伤可好?
站在原地的夜凌霄沉吟很久,久到苏芷鸢以为他要拒绝好意的时候,他才缓缓点了点头。
苏芷鸢背着竹篓,小心翼翼的将夜凌霄的手放在了肩膀上,然后带着他来到了家中。
回到家后,苏芷鸢才发现他腰间有一个很大的伤口,在雨水的刺激下有些溃烂了,似伤的极重。
她眼神中闪过一丝心疼,看向夜凌霄,在他手心里写道:公子,忍着点。
等苏芷鸢将伤口包扎好,天色已经很黑了。
[这位公子,若不嫌弃,这段时间便在这里休息吧,待你伤好了,我送你出去。不知公子名讳?]
苏芷鸢拉着他的手,一点一点写了起来。
[凌霄]
苏芷鸢点了点头,抱着一个被子来到了他的面前,
夜乃国姓,他在没有了解苏芷鸢是什么样的人之前,不会说出来。
[凌霄公子,我姓苏。]
苏芷鸢笑了下。
[嗯。]
摸索着,夜凌霄躺在了床上。
本就是木屋子,床自然也没湛王府的舒服,但夜凌霄还是很快就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几日,夜凌霄身上的伤在苏芷鸢的照顾下,很快好转了,但他的眼睛依旧看不清。
他只能摸索着苏芷鸢腰间似乎挂着一枚玉佩,很是温暖。
终于有一日,夜凌霄忍不住问道。
[苏姑娘,这是?]
苏芷鸢垂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