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延珵被她的举动逗笑了,“我对小孩子不感兴趣。”
果然,他真的不喜欢女人。
小孩子?
他是在质疑自己的身材吗?
她不过就是喜欢穿宽松的款式,身材还是不错的,一点都不是小孩子,唐若喃都说抱着她,比抱着抱枕还要软。
真是不识货。
也不需要他识货,反正他们结婚,他也不过就是想用这个婚姻关系,应付家里。
“请我吃饭吧。”温延珵扯了扯嘴角。
原来是讹人呢。
明明每天她都做饭给她吃,这男人就是嘴巴叼了,家里吃不惯了,要吃外头的了。
“行,但去哪儿吃我说了算。”万一他狮子大开口,本身还没还钱呢,余音可要把主动权放在自己的手上。
他挑眉应声。
“对了,我明天晚上不回来。”余音想到明天要去医院照顾母亲,现在住在一个屋檐下,还是有必要报备一下,“如果你要带人回来,可以的,就在卧室。”
温延珵有些奇怪。
他为什么要带人回来?
余音自认为自己是个懂事的人,刚好,她不在么,温延珵有需要的话,她也不会看到的,处理干净就行。
“不回来,你想去哪儿?”温延珵抬头,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余音以为他该要高兴的,和她想的有些出入,从这个距离看他,刚被辣到有些泛红的脸色,唰的一下,白了几分。
她记忆中的温延珵其实不是这样。
六年了。
什么都已经变了。
温延珵也不是那个唯唯诺诺的少年了,这些过去的记忆,他大概也不想要记得,也不过就是他并不想要记得的一部分。
“我妈妈的手术排在周一上午,我明天要过去医院陪她,索性不回来了。”余音说道。
“明天,我送你过去。”
他是知道手术排在哪天的,只是想要等她开个口,但并没有。
余音想都没有想就拒绝了。
“我不想要麻烦别人。”余音不想要再欠他更多的人情了,一个又一个,钱总是可以还清的,但人情呢,用什么还。
他的不在意,她不能熟视无睹。
温延珵想要和她说的,并不麻烦,周望景说他不知道心疼老婆,他清楚,现在的余音,有她的傲气,他勉强她,只会离她越来越远。
余音不知道是否是自己说话重了,他记挂着往日恩情,而自己却和他撇干净了,又想要解释清楚,“我妈现在的身体情况不太好,我还没和她说我们结婚的事情,我怕她受到刺激,而且我想我们肯定以后也会离婚的,就没必要了吧!”
等她的话语落下来。
温延珵的头低了低,他站起来,“知道了,我明天出差,归期不定。”
余音见他转身,是她的眼神问题,还是错觉,她怎么觉得他的表情有些失落呢,不给他添麻烦,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
明明工作一天很累了,晚餐吃得也很好,余音却在床上躺着半天也没有睡好。
不知是担心母亲的手术,还是别的。
余音隔天很早就起来了。
但主卧的门已经开了,显然温延珵也起来了,她看了下时间,才早上七点,他昨晚说去出差,居然这么早就去了。
余音的脑子里还是他昨晚那双湿漉漉的眼睛。
那双眼睛,她见过。
也是这样一个春日,寒意未消。
余音的父亲余成威早年发家,在春山市算得上有钱人,她出生就住在小洋楼里,在还不是名车遍地的时候,她家就有了大奔开,父亲的司机会专门接送她,她是同学眼中人人艳羡的千金大小姐。
直到有一天,余成威带回来了一个小男孩。
那是余音第一次见他,二十岁的温延珵站在小洋楼的庭院里,白色的玉兰花下,衬着他的脸颊格外白,病态的白。
居然有男生的皮肤和她差不多白。
她都有点嫉妒了。
“音音,你过来。”余成威朝着正在庭院里荡秋千的她喊了一声。
她小跑了过去喊道:“爸爸!”
“这是你阿珵哥哥,他今年六月就要高考了,这几个月就会住在我们家准备高考的事情。”余成威和她介绍身旁的少年。
余音见他穿了一件洗的发白的蓝白条纹衬衣,外面套了一件黑色的拉链卫衣,还在早春,却连一件毛衣都没有穿。
这样清冷的装扮,让他感觉更加冷了。
可抬眼间就能看到他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像是带着晨间露水一般,水汪汪的,也像是她以前养过的一只小狗,下雨天跑出去淋了雨,回来就是这模样。
“叫哥哥。”余成威拉了拉余音。
余音的第一反应就是拒绝,“我不要,我是独生女,没有哥哥。”
“阿珵,这是你音音妹妹,我和你阿姨惯着她了,你别在意。”余成威和身旁的温延珵道歉。
温延珵含笑:“没关系的。”
余音哼了一声,那时候她像是带刺儿似的,父亲领回来一个孩子,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孩子,她把不喜欢挂在脸上。
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