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刚刚好来得及。
“你说发给我的,我还没发给我。”温延珵抬头,看向了余音,满脸都是委屈的模样。
余音耸了耸肩,“啊,我忘记了,那你不问我要。”
他以为她不想。
余音拿出手机,立马转给他,“好了,都给你了。”
温延珵看着桌上还剩下另外一张照片,是她握住了他的手,教他比心,他的眼神落在了她的脸上。
晚霞照亮了两个人的脸颊。
像是潋滟出来,五彩缤纷的光。
“这张,可以给我吗?”温延珵询问。
余音点头,“本来想二选一的,但显然这张更好看。”
“我想要。”温延珵想要保存下来。
“那我们带回去,再买个新的相框,放在京市。”余音计划着。
温延珵点着头,“好。”
两人将照片收好了,从卧室拖着行李箱下楼去。
“都好了?”张卉敏看他们下楼来,便又嘱咐了一句。
两人点了点头,温延珵看了下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出发,你再陪阿姨一会儿。”
“诶,不用她陪,阿珵,我还有件事情还没交代给你呢。”张卉敏看向了他。
温延珵和余音都有所疑惑。
直到张卉敏从口袋里拿出来一个红包,“早该给的,在京市我也找不到买红袋子的,回老家才买的,总想要找个正式的场合给你。”
温延珵和余音的目光齐刷刷落在了红包上,正面烫金的一个大囍,下面还有一对亲吻的小娃娃。
“阿姨……”温延珵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要怎么回应。
“阿珵,我想着你一直都喊我阿姨,明明都已经领证了,咱们都是一家人,应该就是我的红包没有给到,才讨不来你改口,这红包收着,也该要改口了。”张卉敏笑盈盈地打趣他。
哪里是一个红包的事情。
温延珵只是在等,等余音的认可。
他想要给她这个权利,已经绑住她了,可她的灵魂是自由的。
“你看她做什么。”张卉敏看到温延珵扫了一眼余音,像是在等她发号施令,“这点事情,我给你做主了。”
她将红包往温延珵的手里塞了进去,“拿着,现在我们家不比以前了,但是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少的。”
“妈,你这就是偏心了,你都多久没有给我红包了,现在倒是好了,这红包一给,白捡了一个亲儿子。”余音眼里是带着笑意的。
其实她也知道这些规矩。
她一直都以为母亲不在意的,而且他们也只是领证,没想到母亲一直都记挂在心里。
“我知道,你是看上我的红包了。”温延珵手里的红包是温暖的,是灼热的,是连同到他心里的一座桥,“但不行,这我不能给你。”
“行吧行吧,你们都是亲儿子和亲妈,我是外人。”余音扁了扁嘴。
张卉敏笑着,这红包不只是红包,是她想要给温延珵一个认证,也是想要给余音一个警醒,怕她不懂事。
“阿珵,瞧瞧你媳妇,回头还这样欺负人,你就给我说,我来帮你好好管教管教。。”张卉敏的身份倒是转换快。
温延珵朝着余音看了看,余音眸光放大,点了点头,又回头看向了张卉敏,“知道了,妈!”
从“阿姨”到“妈”。
不仅仅是称呼而已。
但三人都听着格外动听。
“好,好,这样就好。”张卉敏激动极了,“这就对了,我听着舒坦多了,既然妈都叫了,那妈还有一份礼要给你。”
余音瞪大了眼睛,“妈,你到底藏了多少好东西,怎么一样一样的,那我呢?”
张卉敏推了推余音探出来的额头,“你什么都没有,等着啊!”
她又回去了房间一次,走出来的时候,眼前就有一个丝绒的盒子,“早些年的时候,就准备下的,那时候,阿音就十八岁,算是成人礼,我和她爸眼热别人家女儿嫁人,老丈夫和丈母娘都给女婿准备一条金项链,想着我们女儿也成人了,也该先备着,那时候金价还便宜,后来家里很难,也没有拿出来转卖,还好等到了阿珵,也算是余音他爸留给你的。”
余音听着母亲的话,眼里濡湿了泪水。
那还是父亲的寄托,也是父亲留给她最后的祝愿,张卉敏将丝绒盒子打开,“款式呢,就有些不流行了,但实实在在的金子,若是实在不喜欢,去换款式也成。”
温延珵双手去接过这条金光闪闪的项链,像是接过了他们二老的掌上明珠一般,眼前不只是张卉敏,余成威也好像还在。
只是错过了很多年。
当年没有余成威去县城接他到市来,他可能走得并不是今天的路。
“谢谢妈,我会好好存放的。”温延珵颔首。
也就只能放着,余音都不能想象这条大金链子挂在温延珵这个清冷禁欲的男人身上,是什么样一幅场景。
“好,我的任务也完成了,以后你们要好好的。”张卉敏含着笑。
“是我们都要好好的。”余音上前去抱住了母亲,“妈,我走了之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会问正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