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暑光靠近了章菲的耳蜗,“不及你,你以为我送上门的都要。”
章菲自然不会听他的鬼话。
这种有妇之夫的老男人更加了。
“这张卡是你的名字办的,我现金存进去,尽管去用,我买单。”李暑光敲了敲桌面上的卡,“考虑一下我的话,我会帮你的,一组的组长位置如果是你的,小余的水平好不好,还不都捏你手里。”李暑光站直了身体。
章菲从办公桌上下来,挑眉笑道:“就像是你拿捏我一样。”
“走了。”李暑光看完这场戏,该要收场了。
章菲看着眼前这张卡,李暑光说得没有错,她早年是得过新人奖,但是基于公司的绩效模式,即便是她的设计品销售额比较高,也需要分给代明莉这个组长,那个位置,她从前没有想过,是因为代明莉对她还不错,给她足够大的发挥空间,不像是其他组,组长会参与到设计师的想法之中。
她以为代明莉是欣赏自己的作品。
但现在余音得宠,她最多会成为弃子。
章菲握紧了这张银行卡。
钱,她要拿,至于这个位置……她陷入了沉思。
晚上七点,周泞书在住院大楼的门口撞到了陈淮礼,陈淮礼倒是勤快,不仅陪护了大晚上,周望景没什么事情了,还要过来探病。
不知道的还以为陈淮礼是周望景亲大哥呢。
周望景原本是想要今天就出院的,结果检查出来指标还超过了正常一半,他就是想要逃,也被医生抓了回来。
尤其是他的那位叔叔,亲自过来关照他肺炎不是小事,要好好养着,免得像是他这种有抽烟习惯的,一不小心就会得肺癌。
这就是周家人,还真的说话不留任何情面,尤其是对周望景这个人。
住在医院里的他,实在是难熬,从早上打游戏打到晚上,游戏都失去了兴趣,这人还是不能闲下来。
周氏的高层要过来探望他,被他全都拒绝了,家里亲戚如是,他图个清静,又太清净了,到傍晚就给周泞书发微信,说是想要吃御粥坊的粥,让周泞书给送过来。
周泞书只能送了,谁让自己弟弟。
“阿景好点了?”陈淮礼和周泞书现在私下两个人的状态还真的挺尴尬的,又非要扯出话题来,解除婚约后,大多数都是有人在场,倒是也不显得局促。
现在在这个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不是你昨天陪着的么,你应该比我清楚,我就晚上去了去,要不是他非要让我送粥,我懒得过来,这么大人了,清醒过来,还能有什么事情。”周泞书原本是要去见程黎的。
每每遇到陈淮礼之后,她就会要去找程黎。
像是愧疚,也像是忘记。
横了个周望景送粥来。
陈淮礼嘴角噙着笑意,周望景和他打电话的时候说过打包粥,他问了一句:“泞泞不给你送?”
“两天没有陪她的小男朋友了,要谈恋爱去,你单身老男人,给我送下怎么了?”周望景在电话里怼他。
陈淮礼沉默了两秒钟:“倒不是不想,是真有个会在七点左右,完事也不知道几点了,怕你饿着,你让泞泞给你送。”
周望景只能没应声。
他清楚陈淮礼确实忙。
但当两人一同出现在病房的时候,周望景挑眉,看起来陈大总裁也不是很忙的样子,还说不给他送粥。
“你的粥。”周泞书将粥放在了床头柜,“有人陪着你了,我就先走了,我还赶着去约会呢。”
“你不是说他要考试么。”周望景补了一句。
他目光扫向了陈淮礼,陈淮礼的脸上有些凝重的冷意,像是比病房空调吹的冷风还要冷一些。
“所以要给他去加油啊!”周泞书是想要放下就走。
人都已经侧过身一半了,陈淮礼拉住了她的手腕,“等一下走。”
“有事?”周泞书将目光落在了陈淮礼握住自己手腕的手上,她感觉到全身的神经细胞都被他的手捆绑住了一样,能将她的人桎梏住。
她越是回答得云淡风轻,对陈淮礼来说,越收紧自己的手掌,“阿景人不舒服,万一有个什么事情,我们一起陪着更好。”
这个理由一点都不好,甚至是破绽百出,像是临时着补,只有陈淮礼没有发现,随即,他松开了手掌心。
周泞书呵了一声,指了指隔壁床咳到肺都出来的大爷,“人都不用陪,他需要两个人来陪,陈总是大集团的老总,不懂得节约资源,我是小公司,要懂。”
周望景没忍住笑了出来,但陈淮礼的目光很快盯着他,周望景捂住了肚子,马上要和隔壁床pk一下功力。
陈淮礼一副就是这样。
“幼稚,难怪喃喃不想要搭理你,我也不想,谁要理你。”周泞书浑然不顾,她的作风就是,谁都不听。
以前大家都说让她留着陈淮礼这种未婚夫有什么意思的时候,她简直留着,后来大家都说这样的关系能结婚也挺不容易就结婚了吧,她就要退婚了,她从来只听自己的。
周望景的话被噎了回去。
陈淮礼喊不住人,没想到周望景也没这个本事留住他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