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音一笑而过,温延珵为什么会和她结婚,只是因为找不到一个合适和家里交代的对象吗?
他明明说父母离异,都不管他了。
他这和家里交代,要交代给谁。
余音从未深究过这些问题。
“不过眼睛看到是好的,当然会影响了,见色起意,一见钟情,还不都是,无论男女都是视觉动物。”陶灵灵感慨道,“我什么时候能成为这个视觉动物。”
“不然,今天团建去挑一个单身的,内部消化。”余音打趣。
陶灵灵摇了摇头:“办公室恋情,死得快。”
人和人之间需要一点的距离感,如果上班看到,下班又看到,会失去很多的新鲜感,而且还有工作冲突,确实不适合在一起。
余音的手机响起来了。
她看了眼来电显示的名字,就马上接起电话来,“怎么了?”
上回她出差,他急急忙忙找她是没有找到醋,今天他不是去商务活动了么,总不可能又找不到醋,也不知道为何,她当即的反应是担心。
电话那头的声音沉了沉,“没什么事,就想问问你吃过了吗?”
余音的心才沉了下来,“还以为发生什么事情了呢,吃过了,酒店的自助餐,还不错。”
“团建好玩吗?”温延珵在那头问她。
“我不就是换个地方上班吗?”余音反向给他了一个答案。
“嫂子,嫂子……”忽然电话那头吵吵嚷嚷的声音响起来,余音听得出来是周望景的声音,之前还住院,现在倒是中气十足。
余音顿了顿问:“和阿景在一块儿?”
“嗯,离你那儿不远,这里有个马场,阿景买了几匹新马,过来看看,应该要明天回去。”温延珵解释。
“骑马吗?”余音问。
温延珵应声,“也想玩?”
“没试过,有点想要试试。”余音露出了跃跃欲试的想法。
“那改天带你过来。”温延珵在电话那头允诺。
余音应声。
“现在就去接嫂子过来,还等什么下一次。”周望景故意声音放大地喊着。
“别吵,她在团建。”温延珵挪开了手机,警告的声音穿过了余音的耳朵里,她其实好像也没有见过他更多别的情绪,像是现在。
不禁觉得这男人还怪可爱的。
余音等他教训完,便说道:“那你好好玩,我也要休息了,下午还要有团建的项目呢。”
“好。”温延珵又变回了她认知里的样子。
通话中断。
陈淮礼在一旁冷冷笑了笑,周望景是没得逞,被嫌弃地靠在一边,正喝着咖啡。
“团建有什么意思,来我们这儿团不挺好的,有吃有喝还带玩的。”周望景耸了耸肩,他今天喝的第三杯咖啡了,大周末被八点不到喊起来,他简直了。
早上八点,温延珵的电话打了过去:“你不是说马场到了几匹马,要去看看,刚好有空,现在去。”
“现在?”周望景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他还在梦里。
“年轻人,睡什么懒觉,我喊阿礼一声,马场见。”温延珵交代了一句,没有给他考虑的时间。
喊他们去玩,被拒绝的是周望景,现在被拖着去的还是周望景,周望景这是招谁惹谁了。
马场是他前些年盘下来的,只因为无聊的时候喜欢骑骑马,但又不自在,直接去盘下来,平时还能赚点钱,想过去玩的时候,就包场,也自在。
像是今天,明明是周末,来马场的人也不会少。
但周望景一句话的事情,除了刷他这张脸的,其余的客人一概不接待,这哪里是想要赚钱,只是有钱任性而已。
周望景现在才算是知道,这温延珵一早把他喊来这里的原因了。
“嫂子团建就在附近,那晚上,晚上总没什么活动,你过去接嫂子过来,让老陈也见见,我做东,请嫂子吃个饭,团建的酒店怎么睡得好,我来安排住处,嫂子有朋友也一块儿来。”周望景全程安排。
他所谓的安排,就是撒钱。
陈淮礼被他冠了新的称呼后就没有摘掉过,他还又看向了陈淮礼,“是不是,老陈?”
“是什么是,团建要服从公司的安排,你以为你当老板,谁都要听你的,有的是时间聚,何必赶着这时候。”
“你是没有准备见面礼,不好意思吧。”
“随你说。”
陈淮礼也不会恼,任由周望景嘴上说。
“泞泞呢,你过来玩,不喊泞泞一块儿?”陈淮礼盯着周望景问。
“她在哪儿,我怎么知道,我出院就不回去住了,谁一天到晚管着自家姐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没长大呢。”周望景笑着,回去周家住多麻烦,被管太多,还不如一个人自由自在的呢。
温延珵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茶,说得他好像长大挺多的。
“珵哥,我看到你笑我了,笑什么笑,我还没笑你呢,老婆团建也要跟到附近来,真是黏人,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黏人的,是嫂子身上长了牛皮糖吧。”
温延珵站起来,“嗓子刚好,别说太多,又进去了,可就不是住几天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