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知州管扒不管穿,游因既不愿意穿昨天的脏衣服,也不愿意光着个膀子晃来晃去,思忖过后,他决定跟小阎子借条衬衫。
也得亏阎知州没扒他裤子,不然现在他还得纠结要不要借裤子穿。
阎知州的衬衫随其人,全是超级加倍的尺码,夸张到游因感觉就算扣子全给扣上了,他也能撩起下摆,直接从脑袋那脱出来。
让游因非常直观地感受到了两人体型上的差别。
扯了扯宽松衬衫的衣领,神态慵懒散漫的男人慢慢走到餐桌,准备享受小阎子热好的早中晚综合饭。
但说实话,阎知州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打包的炸酱面,经过一段时间的冷却,面已经坨成了一团。即便在微波炉里加热过,也没能拯救它破碎的口感。
游因看着那坨面,连动筷子搅拌一下的欲望的都没有。
再看看阎知州,这位已经清空了自己的餐盒,正在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看。
……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瞪了三四分钟,游因扶着桌子站起身,趴到了两米长的半环沙发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那个白人服务生揍出后遗症了,他只觉得头晕脑胀,全身酸痛。
阎知州神色平静地将他那份丢进了垃圾桶,起身出门。
不到半小时,他从外头回来,手里多了一份热腾腾的小馄饨。
拉开落地窗的遮光长帘,阎知州用外头灿烂的黄昏取代人工光源。将小馄饨放在小茶几上,他坐在对面,语气生硬道:“这回能吃了吧。”
游因把脑袋从面向沙发椅背那转出来,有气无力地瞥了他和馄饨一眼。
“放那吧。”声音有些闷,游因慢道,“我缓缓。”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掏空了,手脚冰凉,明显的体虚。
这就很奇怪,他分明没摔到脑子,怎么就觉得晕晕乎乎的,老提不起劲儿。
阎知州瞧着他这副虚弱的样子,从装了小馄饨的外卖袋里摸出了一盒子微微发热的桂圆和橙子。
“吃这个补血。”
……?
怎么个事儿?
游因眯起眼。
阎知州把眼睛挪向游因的腰腹附近,说道:“你的刺青一直在渗血,早上八点左右才停止。”
他回来的晚,实际流失量可能比他预估的还高。
为此,他还换了一张床单,连续清洗了好几个小时的毛巾给游因擦血。
要是失血过多,那他这些乱七八糟的症状倒是情有可原。
游因撑着身体坐直,低头扒开裤子,才注意到腹部的刺青泛着隐隐的血色。像是刚纹上刺青似的,皮肤周围泛着些许红肿。
他一开始没注意,现在意识到了之后,发麻,肿痛,灼热,一系列不良反应统统涌了上来。
疑惑地看了几眼,又抽来张纸巾搓了搓。除了皮肤摩挲地微微发疼,刺青纹路红肿凸起,就再没瞧出个所以
上一层暖暖的霞色。
五官都被柔和了(),??艙摫?()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另一位漂亮男人更是如此。光芒温柔地抚摸着他的鬓角,亲吻鼻尖,又爱怜地流连于唇峰与眉眼,很难不让人侧目,很难不让人关注。
他似乎有些烦心事,眸底泛着思绪复杂的微光。
阎知州看着他从鼻端长舒浊气,垂着眼眸,将身体懒懒地倚在沙发边缘,好像随时都能睡过去。
只是他有心事牵扯着,始终强撑精神,才没有闭眼。
“你在想什么?”回过神来,阎知州才发现自己已经问出了口。
满眼‘忧愁’的游因依旧垂着眼帘,他眼眸微动,往阎知州方向挪了一挪。随后,眨了下眼,又将眸子挪了回去。
泛着水色的唇瓣启合,他吐出一句:“不想上班。”
阎知州:?
衣襟凌乱的游因双目无神:“我思来想去,觉得这破班也不是非上不可。”
他又不是卖在这当黑奴了,干嘛要那么敬业,带着满身的伤痕过去给人表演节目。
长长地舒出口气,游因抬起手机,戳开那个备注叫X的聊天框。
“今晚有空吗?帮我上个班,下次给你替回来。”
天地良心,他甚至连打字都觉得累得慌了。
X这位工作同事非常热心,没过多久,他就回复了消息。
“好的A先生,不用替回来,等你有空的时候陪我吃顿饭吧。”
游因应下,本来这事就消停了。没曾想X又发了两条语音,问他:“A先生,您昨天是不是没回来啊?”
和阎知州两人同时紧眉,游因正想着怎么回复X,以及他为什么这么清楚自己的行踪。
就听X的第二条语音说道:“您房门前有一支玫瑰花,昨天晚上我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