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他为数不多的阅恐怖片经验,以及正常人的思维来思考,游因判断那间刻意引起自己注意的杂物仓一定有什么猫腻。
拒绝了不知道是谁抛来的恐怖片剧本,游因当机立断,选择报警。
在这艘船上,巡游队最具备警卫功能,所以阎知州来的理所当然。
阎知州在这点上和游因有着奇怪的默契。他按照流程形式,通知附近正在巡游的队员,让他们先到游因身边。
他再从自己的巡逻的区域出发。
赶到时,穿着性感荷官衣物,腰侧露着大块皮肤的游因正和两名巡游队的队员有说有笑。
尽管此时此刻,游因的笑容无懈可击,仿佛就是个无事人,阎知州还是觉察到了他强掩着的倦意。
他蹙紧眉,厉声打断交谈。
“现在是什么情况?”
“队长!”
“队长!”
两名队员立即站直身体,用铿锵有力的喊声掩饰自己摸鱼的心虚。
这两位也一直想和游因说话,只是苦于没有机会。现在游因就站在面前,他们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可惜没说多久的话,他们的队长就来了,速度快得像在船上开动车。
与阎知州同组的队员步子没他大,一路跟着过来,额上已经冒出了一层绵绵细汗。
“额,我们勘察过附近了,除了地上都是鲜花花瓣,没什么可疑的。”
能感觉到队长心情不太好,队员们站得异常笔直。
阎知州板着一张脸走上扶梯,锐利的眸光扫过四周,最终落在被扫把长棍卡得严严实实的杂物仓舱门。
他冷声道:“那里面是什么情况?”
两名队员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阎知州冷冷地瞥了他们一眼,没多费口舌责罚,而是转而询问游因:“你说。”
游因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装得一副和阎知州互不相识的模样,道:“我前段时间一直被人骚扰,对方在我门前也放了玫瑰花。我下班准备离开的时候看到满地花瓣,似乎有意指引我进那间杂物仓。我觉得很不舒服,所以通知了巡游队。”
巡游队负责人的区域号码就在墙上写着,他这套说辞倒是没什么破绽。
阎知州点点头表示明白,撇去他们是玩家队友的身份不谈,他们还有过副队长入室袭击荷官A先生的相交事件。
这件事阎知州没有和其他人提,但不代表消息不会走露。
队里不少人都知道这件事。
大家不约而同怀疑这里头是不是藏着个和副队长一样的跟踪狂,随时准备埋伏荷官。
阎知州摸出电棍,示意身后拿着防爆棍的队友上前,严阵以待,打开舱门。
一股腥冷的味道从门缝飘散出来,夹杂着冲脑壳的腐臭味。阎知州深谙不妙,将手电打入屋内。
光束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匆匆掠过正中央时,赫
然算得上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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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A先生。”
落款:您虔诚的追随者。
游因冷哼了一声,嘴唇微动。
声音太小,其他人没听着,只有阎知州听了他骂的内容。
“丑爆了。”
比他收过的最丑字迹的情书都要难看。
虽然语不对境,但阎知州从游因那张平静的脸后感觉到了一丝不悦。
他蜷紧手指,将这封夹着红桃A的字条折叠回原样,塞进了阎知州的胸前口袋。
“红桃A不适合我。”游因拍了拍阎知州胸口口袋,中指推动金丝眼镜,“对一个荷官而言,金钱比爱情更有吸引力。”
阎知州想了想,他确实更适合金光璀璨,便也没反驳什么。
他转身走向被布包裹的头颅,拿进杂物间打开仔细观察。巡游队到底不是专业办案的人员,也从来没经历过这么变态的事件,一个个都以检查附近有没有遗漏线索为借口,离得老远。
死了有些时候,头部皮肤已经开始腐烂,头发也有了点脱落的痕迹。阎知州检查花房服务生的口鼻眼,发现没有多的血迹,皮肉里的血液好像被抽空了一样。
他又查看了下花瓣的新鲜度,确定这些花应该都是近期采摘,不是五天前才摆在这里的。
阎知州沉默,给了游因一个眼神。
凶手应该一直有在观察游因,知道他下班走哪个路线,刻意在他下班前安排好这一切,就等着给他惊喜。
看着满地鲜花和那颗人头,其中一个知道副队长事件的队员忍不住同情:“你还真是多灾多难…”
游因抿了抿唇角,不置可否。
大概是有滤镜在,他这个清淡的笑容落在其他人眼里,成了强颜欢笑。清冷的月光缓缓披散在他周身,因为身体还未完全恢复的略显苍白的脸色,在此刻也被解读为了受到惊吓。
将头颅包好,阎知州递给队员,冷言道:“通知其他队员,搜寻船只,看看能不能找到他的身体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