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棠一面将她先救黑衣人,黑衣人后来又救了她的话,简单告诉杨玉衡,一面催着向曦去请大夫。
杨玉衡听得,眼看着玉棠这样着急,便有些不以为然地自顾自坐下瞧着。
大夫急急赶来,给无名诊断,玉棠守在旁边,向曦过来拉扯玉棠,对着待客厅转了转头。
玉棠会意,却先大夫:“您看这个情况如何?”
大夫正在查看伤口,叹口气道:“这情况严重,我也只能试试,就看他自己的意志力了。”
玉棠听得,知道自己在这里也帮不上忙,只得出来,恭敬跪坐在方桌对面给杨玉衡倒茶。
杨玉衡轻蔑一哼:“你可真是有点蠢的。”
玉棠无奈一笑道:“难道杨大人瞧见一个垂危之人会就这样瞧着他死?”
杨玉衡毫不避讳,直截了当道:“这人让我在林子中那么狼狈,若是我碰到他,我会一刀结果了他,还会将他丢出去喂狗。”
玉棠无法可说,只能转移话题,说道马车上的东西。
杨玉衡神色有几分得意地觑眼瞧着玉棠的神色:“你别着急感谢,看看是不是你喜欢的。”
玉棠此刻哪里有什么心情去看小玩意,可是为了讨好杨玉衡,只得起身去看。
精致的雕刻套装、特色玩偶、机关小玩意,各种各样塞满了一车,很明显是不知道她喜欢什么,所以全部都买了。
玉棠心里苦恼,想不到心思深沉算计人心的杨玉衡竟然肯对她这样花心思。
“多谢杨大人,我家念哥儿肯定会喜欢的,谢谢你!等他回来了我让他亲自来和你道谢!”
杨玉衡一双眸子正在揣测玉棠的神色,听得这话,面皮抽动了一下:“你们和离了,男方怎么没有将儿子要回去?”
玉棠立刻警觉逼视杨玉衡:“我生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谁也别想带走他!”
杨玉衡神色一冷转身便进去了。
玉棠跟进去在房门口站着:“杨大人想必还要回去复命吧?就不要为我耽误了公务,早些回去吧。”
杨玉衡听得,大不满意,斜眼盯着玉棠:“我救了你一条命,你可以为那个黑衣人做那么多,我的恩情你就不还?”
玉棠本来以为谢容锦就够不讲道理了,想不到杨玉衡更擅长以权势压人,尤其是他的神色,和杨玉安十分神似。
一不做二不休,玉棠坐下便将杨玉安对她的想法和做的事情全部说了。
“我劝杨大人还是早些回去,侯府有心要和杨府和离,您的胞妹杨玉安被逼急了不知道有要做什么呢!”
杨玉衡冷着脸听着,果断站起身来,露出一个微笑:“你好好养着,过几日我再来看你。”
玉棠目送他出去,心中却疑惑不定。
很明显杨玉衡并不知道杨玉安会有这些手段,可是他听得却能够这样不动神色,心中到底在盘算什么,玉棠看不透。
心中庆幸没有说出床上的无名是杨玉安的手下。
向曦轻轻拍了一下玉棠的肩膀:“娘子,你怎么拧着眉望着门口,大夫开了药方了。”
玉棠神色凝重自言自语道:“这人危险,往后一定要谨慎对待。”
向曦听得,心中一跳,将此话记在心中。
上了药膏,喂了药之后,无名的情况反而更加严重了,浑身滚烫。
叶昭明和沈俊南便不断用湿帕子给他擦身,这样折腾了一晚上,情况终于稳定下来。
沈俊南直接丢下帕子倒在地上就睡了。
叶昭明踢了一脚沈俊南,两人一起出来。
“那人睡着了一只在念叨梦话,重复着说什么玉佩啊痣啊什么的。”
沈俊南打着哈哈:“也不知道这人遭遇了什么,浑身都是烧伤和刀疤,玉娘子,你别招惹奇怪的人啊。”
向曦和向黎端上早点,唐之南递给叶昭明一个手帕,三人一起出去了。
玉棠走进卧房,瞧着无名睡得安稳,已经脱离危险了。
唐之南很快就回来了,轻声问道:“阿玉,这人是谁?”
“是杨玉安手下的杀手,若是我没猜错的话,他身上的伤应该是杨玉安做的。”
唐之南反应了一会才说道:“你要利用他来对付杨玉安?”
玉棠冷哼一声:“我想就算是杨玉安对他做比这个更过分的事情,他也不会对付杨玉安的。”
“那你救他做什么?”
唐之南神色一凝,她可不能因为心软而置玉棠和大家于危险之中。
玉棠挽住唐之南的手腕:“不过是救一个苦命人罢了,等他醒了他去留都随他的意思。”
说着玉棠便拉着唐之南出去。
无名睁开了眸子,刚才的话他听得分明,动了动身子,抬头瞧着腹部的伤口,他刚才一动伤口就渗出血来了。
“哎呀,你别乱动,伤口还没好呢!”
向黎放下药碗,疾步赶上来,不容分说就按住了黑衣人。
“那,你现在在玉娘子的家中,很安全的,你就安心养病就是。”
向黎很天真又热情,端着药碗一勺子一勺子喂给黑衣人。
“你若是觉得药哭,就和我说,我们点心铺里面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