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锦知道侯老夫人说的都是事实,他也不回逼,当即说出自己的想法:“在外人家看的都是我的面子,我若是撑得起来,谁敢小瞧玉棠?”
侯老夫人听得只是摇头,摆摆手,扶着丫鬟起身:“你就闹吧,不仅我不会同意,你父亲母亲也不会同意!”
谢容锦早料到会如此,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背脊:“我已经下定决心,千金不换!若是不能娶她为妻,这个世子也罢,未来的侯爷也罢,我不做也没什么!”
听得砰的一声关门关闭的声音,谢容锦行礼转身出来。
站在门口抬眼望着天上月,乌云密布哪里看得到。
刚才他一想到玉棠可能会被老太太找麻烦,迅速就沐浴出来,赶了过来。
不过在心里他也憋了很久了,只想着趁着机会见话说开挑明了,和玉棠携手一起对抗未来的艰难。
可是玉棠却转身就走了。
谢容锦缓步走回梨花院,就瞧见房间中灯光明亮,人影晃动。
踏进房门去,就瞧见一片忙乱,玉棠带着容念正在给阿十打石膏。
阿十趴在两个圆凳上,说手脚垂在木制的模具之中,正在往里面浇灌石膏。
大夫一面看着操作一面感叹:“点豆腐的东西竟然可以用来做这个,真是奇也!”
玉棠站在众人中间指挥着,面上带着笑意,十分自信。
“其实这样的情况还有很多,比如说皂角和油脂,加上一些草药调好配比分量,便可以做成一种半透明的清洁皂。”
谢容锦努力眨巴了一下眼睛,刚才在侯老夫人房中的玉棠,还有此刻在众人面前侃侃而谈的玉棠,简直就不像是同一种人。
此刻的玉棠闪闪发亮,散发着一种超出众人的智慧和见识,让谢容锦觉得自己相形见绌。
什么世子,侯爷,这些身份代表的荣华尊荣,在玉棠的眼中似乎根本就看不上。
“那我还有什么可以给你呢?”
谢容锦喃喃,却忽然发觉自己的手被一只小手握住了,容念兴奋跳着拉扯他往里面走:“你快来看,阿十叔叔的石膏!”
谢容锦被拉了进来,小心避开玉棠的目光,低头看去:“这要等多久才会按照你说的那样凝固成石头?”
玉棠想了想:“看情况吧,应该不会超过半个时辰。”
谢容锦便道:“那去拿床被褥给他盖上点。”
玉棠听得,拍手一笑:“我真是大意了,还是你细心。”
谢容锦呵呵淡笑道:“倒也不是,我腿脚不方便的时候你不也这样照顾我的吗?我就记住了。”
玉棠却听出了另外一种意思,倒也不否定,对待谢容锦,她确实十分精心。
容念蹲在旁边守着,玉棠便也就让他观察着陪着阿十。
阿十面容有些可怖,可是容念一点都不怕,端了个小凳子坐在旁边,拉着阿十说话。
玉棠和谢容锦便坐在旁边桌子喝茶吃点心,听着容念念叨。
“阿十哥哥,等你好了,交给我功夫吧?”
谢容锦忍不住咳嗽一声,将背挺直了,等着容念看过来。
可是容念只是回头看了一眼,继续和阿十商量。
“娘亲说你没有家,就是没有住的地方,我想娘亲是爱收一些厉害的哥哥的,像是叶哥哥那样的,你当我的老师的话,就可以留下来了!”
阿十不知道为何,一句话不说,长头发垂着遮挡着面颊,却又几滴水珠儿落在地上。
谢容锦听得,也不挑日子了,立刻就开始调查户口。
“阿十是你在组织的名字吧?你的真名叫什么?家里可还有人?”
玉棠知道谢容锦这是不想要什么奇怪的人跟着她,可是这样问也太直接了吧?
“你别审问犯人一样的,人家是病人,有什么话说和软一点。”
谢容锦撇撇嘴:“可想要我帮你寻找家人?”
“不必!”
阿十说的十分坚定,听得出来还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谢容锦和玉棠对视一眼,玉棠摇了摇头。
谢容锦冷哼一声:“那你总的告诉我杨玉衡拿你当诱饵是为何吧?”
容念伸手戳了一下石膏兴奋喊道:“娘亲,凝固了!”
玉棠立刻过去检查,吩咐人来将阿十抬上床去。
谢容锦跟到床头:“我就问你这一次,说出来,等我灭了那个组织,你也安全了,念哥儿还等着你这个师父呢。”
“组织叫做万钱庄,是杨玉安推荐我进去的,杨家和杨玉衡也和万钱庄有合作,只是不了解这个组织。”
谢容锦听得,还是有几分惊讶。
“杨玉安是如何知道这样的组织的?”
“不知道!”
玉棠听得这话,分明阿十就知道,只是不想说。
“那就都对得上了,阿十,你告诉杨玉衡组织的位置了吗?”
“没有。”
谢容锦便道:“你既然混到了十个铜板的杀手地位,想必也见到了过组织核心,说出名字来。”
玉棠瞥了一眼谢容锦,他认真办差起来便这等严厉,丝毫没有人情味。
便插嘴劝着道:“阿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