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锦的手按平了玉棠的眉头,顺着滑腻的面颊往下滑去,不知不觉就开始摩挲她的脖项。
若非是玉棠及时回过神来,她知道自己绝对会忘乎所以,投入他的温柔之中。
瞧着玉棠再次逃走,谢容锦的不满冒了上来。
“我想起还有事情要出门一趟,世子先回去吧,多谢你给我带来信息,一切都拜托你了。”
玉棠落荒而逃,感觉自己的脖项上还残留着谢容锦的气息,便头也不回地快步溜了出去。
谢容锦瞧着她慌乱的背影,忍不住笑了。
“女人啊,总是口是心非,罢了,也算是女人的一种可爱吧!”
谢容锦坐在桌前继续喝茶,将那封信再次拿起来看了看,是不是应该让颖妃乱起来?
他随手将信塞在坐垫之下,起身就来到大理寺公廨。
冯白客正在整理案卷,瞧着谢容锦来了,立刻笑着迎上来。
谢容锦绕开他走进卫若兰的房中。
“卫大人,我前儿在殿下面前推荐冯白客,陛下是如何说,吏部有消息吗?”
卫若兰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不免有些惊讶:“你推荐他了?”
谢容锦点头,看得出来卫若兰是一点都不知情。
也就是说,陛下对于冯白客,没有任何的安排。
“属下知道了。”
谢容锦不等卫若兰回答,拱手行礼就退了出去,导致卫若兰都未能问出他这样做的用意。
“你来。”
谢容锦领着冯白客来到树下,瞧着四周无人直接问道:“是不是颖妃不让你升职的?”
冯白客瞧着谢容锦没头没脑来这么一句,拿眼睛对着左右看看:“是提过一句,说是我更适合这个位置,让我暂时呆着,往后会给我论功。”
谢容锦听得斜眼盯着冯白客:“你没有怨言?”
冯白客立刻急切说道:“有!太有了!难得世子殿下肯提拔我,我心中那叫一个感激和高兴啊,只可惜······”
谢容锦也不管他是做戏还是真情,冷声吩咐道:“你去告诉颖妃,就说龙行客如今风头降低,正是处理他的时候。”
冯白客也不多问,满口答应,直接就出了大理寺的大门。
谢容锦知道他这是去了太白居,也不怕那里没人监视,所以回到公廨继续办公。
冯白客果然上了太白居的包厢,坐着就加了一桌子酒菜,也不等苏凌翠,自己就先吃起来。
苏凌翠到的也不算早也不算慢,只听得推拉门拉开的声音,冯白客转头看去,就瞧见一声绿衣的苏凌翠走了进来。
她脚步几乎没有声音,面上也几乎没有表情。
“说。”
“谢容锦让我转告,说要对龙行客动手,打算趁此收拾了他,让我请颖妃娘娘的协助。”
苏凌翠听得,微微挑起眉毛:“对付龙行客的事情,颖妃娘娘交给的是玉棠,世子为何要插手?”
冯白客听得,抿了一口酒刀:“唉,还不是苏白的案子,这不是如今没有头绪,只能将矛头对准龙行客了。”
苏凌翠听得,嘴角动了动,本要说什么,却转口道:“我会问询的。”
冯白客听得嗯了一声,拱手道:“苏小姐慢走,我可是要在这里好生吃一顿的。”
苏凌翠冷哼一声,抬脚就往外走。
苏凌翠的马车在玉棠的小店停下,玉棠巡查过店铺一眼瞧见了苏凌翠的马车,躲开目光,穿过对街,爬上了马车。
苏凌翠都不等玉棠坐下,瞧着她的面就道:“是你要谢容锦对龙行客动手的?”
这事玉棠完全不知道,可是听得这话,她反应也很快。
“若是没有世子的帮忙,我哪里能够对付得了龙行客?就比如说钱庄,我本来想要趁机打垮他的钱庄,可是人们还是愿意去汇通。”
苏凌翠听得,冷哼一声:“真实铜钱响得叮当,算盘都打在我面上了。”
玉棠听得宛然一笑:“我本就是商人,趋利而行,龙行客如今受挫,正好再接再厉,将他击溃,若是成功,可就帮颖妃娘娘立了大功了,不是吗?”
苏凌翠的眸子仿若幽深的沟壑,完全看不透内里的情绪,只听得她清脆的说道:“你的忠心自然是好的,只是太急躁了一点。”
“不会的,这个时机若是错过了,让龙行客调整过来,将会难以对付得。”
“我说太急躁了,对颖妃娘娘的大局不好,听得懂听不懂?”
玉棠的神色就像是被泼了一桶冷水:“是。明白了。”
“告诉谢容锦。”
“是。”
“下去吧。”
玉棠下了马车望着苏凌翠的马车走远,正要转头,万般想不到会碰到云若。
她甚至还是单独一人,又像是碰巧撞见,又像是特意在找她,云若迎着玉棠走了上来。
“云若姑娘今日怎么一个人出来了?”
云若抿唇一笑:“只从娘子出去之后,侯府内整日清净得很,大家都觉得怪冷清的。”
“呵呵,平平淡淡才是真,这样不是很好吗?”
云若唉一声道:“就是不知道玉娘子可听说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