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母,你真的确定要放了三表叔吗?刚才,顺天府的人差人来说,三表叔在牢里已经招出,是二叔母指使的呢,我若是知道这事是二叔母干的,是万万不会报官的,毕竟咱们都是一家人,虽然二叔母这么干是坑了自家人,但是我们不能像某些人那么狼心狗肺不顾念亲情,二叔母你说是不是?”
陈香凝的眼底是掩不住的笑意,她觉得她女儿骂的真是太好了。
赵氏嘴角抽了抽,“哎呦喂,天地良心啊,冤枉啊,这事跟我可没有一点关系,咱们都是棠家的人,我怎么会坑自家人呢,准是那顺天府的人,乱用刑,你三表叔一定是被屈打成招了。”
“叔母请慎言,污蔑朝廷命官可是坐大牢的!”棠倾神色凝重的说道。
赵氏一听这话,瞬间捂上了嘴!
棠老夫人捻着佛珠,看向棠镇雄,“阿雄,不管怎么说,那都是你的舅舅的儿子,不看僧面看佛面,要不跟顺天府说一声,将你三表弟放出来吧,经过这么一次,他定然是知道错了,都是亲戚都弄的这么僵。”
棠镇雄看向她,有些为难地说道,“母亲,这事已经在顺天府立了案,过了文书的,儿子现在去说,不免有些仗势欺人了!”
老太太一听这话,瞬间不高兴了,“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小子这是做了国公后,就瞧不起你舅舅家这些穷亲戚了,老三若是背了官司,那日后出来还怎么做人啊,岂不是要被人笑话死。”
“祖母想要将三表叔公放出来,其实也不是不可以!”棠鸢突然说道。
棠老夫人唰地看向她,第一次觉得这个孙女这么顺眼,“鸢儿说的对,都是一家人,赶紧放了吧,免得,你表叔在里面受苦!”
“不过祖母确定要将三叔放出来吗?”棠鸢认真的询问,“恒通米铺这事已经惊了官府,现在闹得人尽皆知,三表叔出来不会乱说吧,毕竟大米里掺了发霉的米是事实,重要的是必须有人来承担责任,不是三表叔,就得是二叔母,毕竟表叔已经招供了,是二叔母指使的,要不咱们将三表叔救出来,将二叔母送进去吧!”
棠老夫人:“……”
赵氏一听这话,瞬间炸了,“你这小妮子怎么说话的?都跟你说,这事跟我没关系,凭什么将我送进去,我可是你亲叔母,我进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棠鸢无奈地耸了耸肩,“二叔母,我也觉得这事与你无关,我是信任你的,但是自古大家族都重男轻女,想必赵家也是如此,估计他们为了保住自己的儿子,会将你推出去也不一定呢!”
赵氏瞬间脸色煞白,她就是出自赵家,没有比她更清楚他爹的性格,为了保全儿子,他还真是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刚才还来找她一哭二闹三上吊,逼她到老太太那里哭诉呢。
“当然我知道以叔母的胸襟,大公无私的性格,定然是心甘情愿地替弟弟坐牢的,只是,叔母若是坐牢后,二叔和堂弟的名声怕是要受到连累了,内宅出了腌臜之事,恐怕会影响自家夫君的官运吧!”
棠鸢这话,瞬间将棠老太太和赵氏给吓了一跳。
“这可不行!”棠老太太一听会影响到她二儿子,瞬间不干了,“他们赵家做出的糊涂事,得他们自己解决,万万不能连累咱们棠家!”
“可不是,我哪里知道老三会干出这样的事,我全程没有参与,你可别你三表叔瞎说!他丧心病狂,就活该蹲大牢。”赵氏赶紧撇清关系。
棠鸢见她急忙撇清自己的关系,笑了,“叔母说得是!”
此刻赵氏满脑子都是千万别连累自己,眼看着棠国公府也帮不上忙,赶紧搀扶着老太太回去想办法了。
这时在外面喝酒的棠镇虎也回来了,听说这件事后,瞬间大发雷霆,“无知妇人,发了霉的大米是会吃死人了,你怎么能掺和这样的事,既然干了就要手脚干净些,如今钱没捞到几个字,还被人抓住了尾巴,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我要被你连累死了!”
现在他最怕的是赵老三的事会影响到他,他也一把年纪了,若是在此时出了污点,怕是恐难再往上升官了。
赵氏哭着喊道,“我哪里知道会这么严重,往年老三也是新米掺着旧米卖的,没吃死人啊,发了霉的米收拾下跟旧米有什么区别,要我说,就是他们大惊小怪,有钱大家赚不好吗?”
棠镇虎要被她气的上不来气了,“你懂个屁,这还好才刚卖就被发现了,若是真的吃死人了,咱们摊上的就是人命官司了!”
“真这么严重吗?”赵氏也有些害怕,“那老爷,你说现在怎么办,我那傻弟弟居然将我给供出来,咱们家会不会受到连累啊!”
棠镇虎想了想,“如今只能跟你父亲说说,将老三逐出赵家,这样他所有行为都属于个人,既连累不到赵家也连累不到咱们家,赵老三孤立无援,所说之话,也未必会有人信!”
赵氏为难了,“我爹最疼我三弟了,恐怕未必肯吧!”
棠镇虎恼怒地喊道,“你就跟你爹是说,老三是铁定救不出来了,你大哥家的儿子马上就要科举了,你问你爹,是要不争气的儿子,还是要前途无量的孙子,让他自己选吧!”
……
棠鸢听说赵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