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蠢啊!”
陶丽绮还是忍不住原形毕露了,
“你不趁着这次机会提条件,让宴南修娶你,你却闹着要告宴星画,你脑子里究竟装的什么!”
殷宛央心里失望到了极点,歪头看着陶丽绮:“妈,你还打着这种主意?”
陶丽绮受不了殷宛央眼里的清高:
“我这样想怎么了,还不是为了你打算!
当豪门少奶奶不好吗!
你看你,靠着你自己,混成什么样!
那么好的学校出来,给你机会进了宴氏,你也呆不下去。
现在落到要一个底层的人给你个工作混日子?
你赚到了钱还是得到了名!
我跟你说,靠着你自己,一辈子都别想出头!
趁着你年轻,赶紧把宴南修拴住,这辈子才有希望!”
殷宛央心里说不出的愤懑,但遇上了陶丽绮,感觉自己说再多也无异于夏虫语冰,饭是吃不下去了,她放下碗筷,站起来就要走。
“能耐没涨,脾气倒是越来越大!”
陶丽绮拿筷子重重地拍桌子,
“别忙走,我告诉你,钱荷珊让我来找你问,要怎么样你跟庄欣瞳才不告宴星画,我已经提了条件,就是让宴南修娶你进门。她已经答应了。现在,你给我去说服庄欣瞳。”
自尊总是被陶丽绮践踏在地,殷宛央羞愤不已:要真是这样达成协议,她有什么脸面对庄欣瞳!
她马上严辞拒绝:“这是你们的协议,我不认可!学姐受伤那么严重,差点就……我不会用她的性命去谈条件!而且,宴家明显是个火坑,我不会嫁给宴南修!”
“你!不答应也得答应,不然我……”
“你怎么样?”
“我我我……”
殷宛央看到陶丽绮一副憋得便秘的样子,等不下去,打开包厢门,出去。
陶丽绮气得差点把桌子都掀了。
钱拿了,事情没办成,她还得想办法。
殷宛央态度这么坚决,看起来很难指望她改变主意,那就只有另外想办法了。
总之,就不能把吃进来的钱吐出去。
陶丽绮心里已经有了目标。
她很快去了医院,在外面买了个便宜点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果篮,找去庄欣瞳的病房。
庄欣瞳见过陶丽绮两次,认得的,对于她的到来,满眼疑惑,但礼数还得要:“阿姨,您怎么来了?您一个人,没有跟小央一起吗?”
说着话,频频朝着她身后,往门口看。
她不觉得陶丽绮有来探望她的觉悟。
“没有,就我一个人,听宛央说,你都是替她挡了,才受了这么重的伤,我早该来看看你的,只是有些事忙,没顾上。”
陶丽绮假惺惺地说。
照顾庄欣瞳的庄母这会儿出去买饭了,病房里没有其他人,她瞧着倒是个说话的好机会。
庄欣瞳早已很了解陶丽绮了,心里直呵呵,你忙,是忙着找小鲜肉吧!
但看在殷宛央的面子,她还得客套:“阿姨您言重了,是我运气不好,该倒霉。”
陶丽绮把果篮放在旁边的柜子上,扯了把椅子在病床前坐下,七绕八绕地扯了些话,开始进入正题:“欣瞳啊,听宛央说,你们打算告宴星画?”
来了来了,终于进入主题了!
庄欣瞳心里想着,坐直身子:“对呀,我们已经在着手找律师了。”
“这找律师得花不少钱吧?而且,宴家财大势大,这官司怕也很难打赢,还不如管他们多要点赔偿,划算一些。你们家的条件,好像也不是特别好。”
“阿姨,我们家是没有多少钱,但有时候,钱不是最重要的。
人活着,不是为了争一口气,争一个是非曲直吗?
要是谁都向利益屈服,这世界得多黑暗!
那些有钱有势的人,弄出再大的事都可以拿钱打发,他们不是会越发横行无忌?
最后,受伤害的还是我们这些平民!
总得有些人站出来反抗……
宴星画这次本来是冲着撞死小央来的,您是她妈妈,您不心疼吗?
钱能比小央的命还重要?”
庄欣瞳已经听出苗头了,陶丽绮肯定是拿了钱荷珊的钱,来充当说客。
她早就反感陶丽绮的言行了,只是碍于殷宛央,而且,自己又没有跟陶丽绮直接接触,她也不便做什么。
但今天,陶丽绮自己送上门来了,还想给她洗脑,她自然要反过来给她好好上一课。
陶丽绮心里对庄欣瞳鄙视得要死,好不容易耐着性子听完。
但想到自己的目的,她还得好言好语:“欣瞳,你是宛央最好的朋友,看起来,你也是真心为她好,你要告宴星画,主要还是想替宛央出一口气吧?”
庄欣瞳这会儿倒是对陶丽绮刮目相看:“阿姨,您看出来了?说起来,我这次坚决要告宴星画,确实主要是为了小央。”
“看出来了。”
“我跟您说吧,宴星画欺负宛央,这不是一次两次了。
你应该都知道的。
可能以前宛央在宴家也没少受宴星画的气,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