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写!”
殷宛央为了庄欣瞳,咬牙答应。
她准备出去走廊上写,却被宴南修叫住:“你喜欢坐在走廊上给人参观,像个被老师赶出教室的小学生?”
殷宛央止不住捂脸。
还别说,感觉宴南修的形容还蛮贴切。
要不是蔡熠城给她搬了桌子、椅子,她像一开始那样趴在走廊上画设计图的话,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哪个学生没做家庭作业,被老师罚到外面补做。
要是被人拍到她给宴南修写情书,怕得上热搜吧?
她于是走到蔡熠城早前坐的临时会客区那边,拿起了他留下的纸和笔。
现在是在被胁迫的情况下,殷宛央自然不会老老实实地去构思,拿起手机,开始在网上搜索情书。
她搜得太专心,宴南修轻手轻脚地走近了都没察觉。
直到一只手伸过来,拿走了她的手机:“不准作弊,要原创,要有真情实感。”
殷宛央抬眸,对上宴南修冷冽的视线。
她的情绪上来了:“本来就没有什么真情实感,被迫营业,时间还这么短,让我处在巨大压力下,叫人怎么写!”
没有真情实感?
宴南修大感受挫。
难道一起几年时间,她对他就没有动一点真感情?
虽然听到她对司希彦那样表白了,他还是可以安慰自己可能是她变心了,移情别恋了。
对,她肯定只是故意这样说来气他的!
他忽略掉这部分:“你的时间短和巨大压力从何说起?”
“警察不是在追查送花的人吗?随时都可能追查到,我压力当然大了。而且要是查到了,我就是白写!”殷宛央直言不讳。
为了让殷宛央安心“创作”,宴南修这才说了实话:“姚歆露让我替她追查这事。如果我查不到,她再选择报警。听明白了吗?”
殷宛央的心脏狠狠一滞。
姚歆露把这个事情交给宴南修来办,既是出于对他的信任,也是把他当作了妥妥的金主和强大的后盾。
宴南修现在为了姚歆露这个新欢来逼迫她这个前p友。
嗯,前前后后想来,她不就只是当了宴南修四年p友嘛,还跟她存续期间,他就已经换了两个女人。
想想也是够悲哀的。
现在情况明朗了,要杀要剐,主宰权都在宴南修手里。
这个情书还得写。
“明白了。”殷宛央认命地又拿起了笔。
要有“真情实感”,她不得不认真去构思。
她对他,直到现在都还真实地爱着。
眼下要写情书,她下意识地回想起曾经来。
她三岁的时候,随着陶丽绮嫁给宴南修的三叔,进入宴家。
宴南修比她大五岁,那时候已经八岁多了,帅气的长相和出众的气质已经开始显露。
那时候她只是觉得,这个哥哥看起来跟她以前见过的男孩子都不同,天鹅和鸡鸭的区别。
因为身份的差别,她见到宴南修的时间并不多,一年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有限的见面时间,她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追随他的身影。
当然,她那时候没有那么多机会去了解他的内在,主要就是被“美色所惑”。
直到后来,他出国深造了,又回来了,她十七岁的时候跟他再次碰面,不小心的一次正面对视,她终于知道了什么叫“情窦初开”、“小鹿乱撞”,慌张逃离后,却后悔没有趁机多看他两眼。
之后,她倒是经常在梦里见到他,梦中的他倒没有那么遥不可及,但她还是怯懦的,醒来后总是后悔没敢大胆地拥抱他、亲近他。
难得的宴家大聚会的时间,她总是躲在角落里偷看宴南修,她那么不起眼,他却是那么清逸出尘,众星捧月。
然而,没想到十九岁那年陶丽绮会用生日的借口,让她一下子美梦成真,扎扎实实地拥有了一个完整的宴南修。
从来以后,他们做尽了夫妻之事。
……
直到袁千语出现,一切被打破。
她也终于意识到,宴南修一直只是借她满足身体需求而已。
好不容易袁千语下线了,又出来一个姚歆露。
多年的感情都错付了。
因为自卑,她以前从未用语言表达过对他的爱意,现在,冲着他的表现,就更不愿意宣之于口了。
哪怕是被迫营业,也不想被他知道她对他的感情。
都已经被抛弃了,不能让他看到她卑微、挣扎的样子。
这份情书根本就没办法写!
再想着姚歆露要求的设计稿也画不出来,还欠着她耳光,她随时可能上门找她,她有宴南修撑腰,她斗不过,殷宛央直接气哭了。
殷宛央坐的位置是侧对宴南修那边的,她的哭声一出来,正在察看电子文档的宴南修目光扫过来,便看到她梨花带雨的模样。
他心里不由得升起一阵怜惜。
但他很快想到,她哭,是因为写不出情书。
让她给他杜撰一封有真实感的情书,她竟然被为难哭了。
说明什么?
说明她对他确实没有丝毫真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