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宛央红着脸收起手机,嗫嚅着,一会儿才想起自己其实理直气壮:
“我看你迟迟没来,不知道是不是跟姚歆露睡过头了,我看看有没有新闻,了解一下动向,免得一直坐在这里等,耽误时间!”
原来是他自作多情了,宴南修脸色阴下去,掉头往自己办公桌走。
“宴总,你让人事通知我来这里,有什么事?”殷宛央急着问。
宴南修瞧着她一派公事公办的样子,冷冷地说:“宴氏新入职的员工都要做体检,你也一样。”
“那你直接让人事通知我去体检不就行了。”殷宛央有些无语。
她记得,自己之前进宴氏是没有体检,也根本没听人说需要体检。
难道是因为那时候宴南修只是把她当作玩票的,所以随意,但是这回,是正式签了合同的,所以正规一些。
那为什么人事昨天在电话里绝口不提,早前依旧讳莫如深,耽误自己去医院!
“就在这里体检。”宴南修一本正经地说。
殷宛央怪异地看着宴南修,脱口嘲讽:“体检,你来检吗?”
毕竟宴南修说了“这里”,这里除了宴南修,没有其他人了。
他来体检,是不是该叫潜规则更合适?
难不成公司每个新进的女员工都被他荼毒过?
至于男员工,他不至于那么重口吧?
宴南修被殷宛央顶得发毛:“你这样看着我,什么意思?”
殷宛央抿抿唇:他还在装什么蒜。
宴南修想到殷宛央刚才说的,觉得倒是个不错的建议,一本正经地:“对,就是由我来做体检,进去,躺好。”
“你认真的吗?”殷宛央盯着宴南修,在暴走边缘。
宴南修存心趁机逗逗她:“你看我像在跟你开玩笑。”
他说着话,索性去把办公室门关了。
蔡熠城才走到门外,就看到宴南修在关门,他嘴边的话都不敢说。
医生已经过来了,等着给殷宛央做体检。
但是现在,宴总这是要白日宣淫的节奏?
他们这时好时坏的,变化快赶上六月的天气了,他有点接受无能啊。
等下他们办完事又让他进去打扫战场的话,那就太尴尬了。
他想换工作了肿么破?
他还在绮想,殷宛央怒气冲冲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我看你才需要去做下体检,祝你天天被男医生体检!”
蔡熠城眉头跳了跳:什么情况?殷小姐对体检反应这么大?
她说让宴南修天天被男医生体检,听那语气,是不是他想的那种?原谅他想歪了。
里面,宴南修摸摸鼻子:“嘴怎么这么毒,吃火药了?”
“宴南修,你别以为你现在是我的顶头上司,就可以为所欲为,合同你可没写我需要陪你做那种事情!”
殷宛央气坏了。
她现在才发现,他根本不了解他。
原来,他竟然染指了那么多女员工。
他的恶实在……罄竹难书!
“对你我需要用合同约束?你以前可是心甘情愿的。”宴南修嘴角勾起一抹邪魅。
殷宛央越发恼火:“我不会跟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做那种事!我更不会跟一个脏了的男人……!”
“你说我脏?”宴南修上前一步,狠盯着殷宛央。
她竟然这样羞辱他!
殷宛央本来早前激动地站起来的,现在被宴南修逼近,下意识地往后退,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背后被沙发抵着,无处可退。
他的样子很吓人,她噤若寒蝉。
“说,我哪里脏?说不清楚,今天就别想出去!”
他就站在殷宛央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不管是身高、体型,还是眼神,都给她巨大的压迫感。
殷宛央别开脸,回避宴南修的视线。
宴南修却突然伸出手,大掌掌控住她的下巴,迫使她面对他:“说话。”
殷宛央垂了垂眼帘,稍避锋芒。
“看着我!”宴南修颐指气使地说。
殷宛央实在被逼急了,怒瞪着宴南修:“姚歆露有那么多金主,肯定脏得不得了,你又睡了她,你还不脏,你出淤泥而不染吗!”
宴南修被这个形容逗笑了:“你说我是白莲花?”
殷宛央看到宴南修笑,心里的恐惧莫名消散了不少,但又怕他笑完马上变脸,忐忑地看着他。
“你是因为觉得我碰了姚歆露,才不给我碰?”
宴南修得出了这样的推论,心底的阴霾消散了不少。
但是,想到她爱的人是司希彦,他并不想跟她讲明,自己根本连姚歆露一根手指头都还没碰过。
而且,说明自己跟姚歆露只是营造一种假象,为的是引她吃醋,多没面子。
殷宛央索性挑明了:“对。我不会再给你碰了。不但如此,我还计划去做妇科检查,免得被你们传染上脏病!”
“你要做妇科检查?没问题,给你加上!”
宴南修走过去,打开门,门外的蔡熠城表情别提多精彩了。
“宴,宴总,我,我,我不是故意来偷听的,我是刚刚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