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谢文穆脸色一变,又很快努力调整表情,
“你跟宴总不是……他不是很宠你?也没有看到他身边有别的女人。难道她另有所爱,现在要跟别的女人结婚了?”
殷宛央心头呵呵了声:“是吧。”
“那,那天的求婚是?”谢文穆还有些难以接受。
“是个误会。我当时没在现场。”殷宛央快失去耐心了。
她瞧着,谢文穆来认亲,就是冲着宴南修来的。
谢文穆也从殷宛央的反应里看出了什么,快速收敛,挤出一抹笑:“不说了,饭菜凉了,女儿,先吃饭。”
“好。”殷宛央也不想继续跟他聊这个话题。
饭后,谢文穆跟殷宛央互相留了电话,存了vx。
谢文穆走后,殷宛央又翻起了通讯录。
她的目光在“琼斯”这个名字上停住。
之前琼斯看起来对她挺欣赏,不知道能不能联系他,找他借点钱?
像他这样的人物,几千万,估计有的吧?
或者,让他帮忙介绍工作也行。
殷宛央并不是擅长交际的人,所以,平时并没有去到处打通关系,跟琼斯自那次后也没联络,贸然去找人,还挺放不开的。
但放眼自己的通讯录,就这一根救命稻草了。
殷宛央权衡许久,拨了琼斯的号码出去。
“殷设计师?”
琼斯声音里透着意外,继而,热络的声音传来,
“殷设计师今天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听闻你跟宴总即将订婚,不知道订婚宴什么时候办?我有没有荣幸参加?”
殷宛央听着,他也是误信了新闻,满心的窘,解释:“没有,新闻乱传的,我跟他……没什么事。”
“哈哈哈,殷设计师口风还挺紧的,看起来是把我当外人了。”琼斯干笑着。
殷宛央头疼,转而说正事:“不知道琼斯主编明天有没有空?能不能请你吃顿饭。”
“有空有空。殷设计师请吃饭,我肯定有空的。”琼斯马上兴冲冲地说。
对方太过热情,而且很可能是冲着宴南修,殷宛央心头不安,但她不能因此就退缩:“那我订好了地方,发给琼斯先生。”
“好好。”琼斯高兴地应着。
第二天,殷宛央稍稍打扮了一下,前往自己订下的高档酒楼。
她现在手上有限的钱都要准备拿来筹集了“赎身”,今天订在这里吃饭,花的钱不少,她很肉疼,但“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殷宛央在包厢里等了一会儿,琼斯才来了,见面,寒暄了两句,彼此落座。
“殷设计师今天找我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琼斯来之前,已经多少分析了情况,开始相信殷宛央说的宴南修没有求婚的说法是真的,不然,现在网上该是他们铺天盖地的新闻才对,可连“求婚”的新闻都下去了。
殷宛央孤身只影出现在这里。
还一副有求于他的架势。
殷宛央没有那么圆滑,就直说了:
“我现在想从宴氏离职,但外面这些公司不知深浅,不知道琼斯先生了不了解这些设计公司呢?能不能给我推荐一下?你是大概知道我的设计水平的,不知道哪家公司看得上我?”
“殷设计师要从宴氏离职?能冒昧地问一下发生了什么事吗?”琼斯惊异地问。
殷宛央要求人帮忙,不交底也不行:
“不瞒琼斯先生,我跟宴南修因为一些矛盾,我想从宴氏离职,跟他再无瓜葛。但是,因为之前签了十年合同,加上宴氏在我身上有一些投入,我要先进行赔偿才能离职。”
“赔偿?不知道金额是多少?”琼斯寻思着问。
“两千八百万。”
“这金额不小啊。”
“对。我目前赔不起,所以想找家公司,看能不能先替我预支。”
“……”
琼斯默了会儿,为难地,“殷设计师,这个我恐怕帮不上忙。”
殷宛央心头一哽:是啊,就之前有一些工作关联,之后又没有联络,谈不上多少交情,别人凭什么帮她!高估自己了。
“殷设计师别误会,并不是我不肯帮你,而是现在的情况……不明朗。”
“不明朗?”
“冒昧地问一下,殷设计师跟宴总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这……重要吗?”
“我明说吧,我需要了解一下内情,才知道敢不敢帮你。
比如,你跟宴总是不是小打小闹,床头吵架床尾合那种。
要是那样,我帮你穿针引线半天,不是白忙活了?
到时候还闹得把宴总得罪了,里外不是人,就不好了。”
琼斯耐心地说明自己的考量。
殷宛央理解了,但自己跟琼斯也不算熟,她跟宴南修那些纠葛,不好放开来讲。
琼斯看到殷宛央犯难,借着餐点上来了:“先吃饭吧。”
殷宛央吃着饭,考虑了一会儿:“琼斯先生,我跟宴南修的事情,不太方便说。有些感触,也难以用语言表达。但我这次是真的决定跟他划清界限。”
“殷设计师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