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意,我同意在盛世戏楼开业当日去听戏,这下你该满意了吧。”连盛应了,只是他的脸色怪异,说话的时候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林浅意,是你招惹我的,我就让你亲眼瞧一瞧,招惹我的严重后果。”
林浅意的撩拨,远远不够,无法满足连盛的胃口。他是一头饥饿的狼,嘴边就是香喷喷的猎物,若不吃,对不住咕咕叫的肚子。
瞧着连盛眼里渐渐升腾的情欲,林浅意吓了一跳,心知闯下大祸,不该为了“好处”勾引男人。
这世间,极少有男人能经受得住勾引,连盛也不例外。
林浅意醒悟,是她太不自量力了。
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将军是猫吗?春日未到,猫儿就发情了呀。将军打算在马车里行欢,倒是刺激,不过”
“不过,还请将军暂且忍耐一下,前面街道就是风月楼,听说那里面的头牌来自秦淮河畔,打小修炼媚术,保管让将军体验到天堂般的极致欢愉。那个那个将军尽管去就是了,我付银子”
林浅意是真慌,因为连盛已开始动真格的了。若说,女子的撩拨是诱惑,那么,男人的撩拨就会致命。
“闭嘴!”
“林浅意,我只要你!”
“旁的女人,脏!恶心!”
“林浅意,闭嘴,你再敢说一句话,我就撕碎你的衣裙,将你扔到大街上去。”
林浅意试图推开连盛,可她的力气,在连盛的面前,就是一团软和的棉花。
她刚要张嘴反驳,连盛手里的动作更迅速,躲过她手里的丝帕,塞进她的嘴里。
“林浅意,你已是我的人了。”
连盛咬住她的耳垂,突然一阵刺痛,痛的她浑身颤栗,痛的她想暴揍眼前的臭男人一顿。
“一次和一百次、一万次,结果都是一样。我要你,随时随地。林浅意,你没资格反抗,你也别想着逃,天下是大,可是,林浅意,你逃不过我的掌心。”
好霸道哦!简直就是霸道总裁的设定台词,可惜,林浅意最瞧不上眼的,就是霸道总裁的粗鲁和霸道。
林浅意又怕又冷,心里想要暴揍连盛一顿的念头更强烈了。而原本专心致志驾车的大猛,黝黑的一张脸,一片黑红,烫到能煎鸡蛋了。
大猛极力忍耐心中的震惊:将军失控了!
事实无数回证明,男人说出口的话,大半是鬼话、谎话,信不得。
确实信不得。
直到马车停在风月楼的大门前,车里的欢愉由浓渐淡。连盛已收拾停当,恢复一张无趣的死人脸。他递给林浅意一只瓷瓶,“林浅意,我救了你第二回,你的性命。”
“你说什么?”林浅意接过瓷瓶,倒出一枚褐色药丸,无一丝犹豫塞入嘴里,“萧嬷嬷给我下毒,不过我提前服下百毒丸。”
连盛的眼里升起赞许的情绪,“萧嬷嬷给你下的是迷药,百毒丸可解,我刚刚见过萧嬷嬷,不是她。若我猜测没错,清照公主的衣裙应该熏了药,你和她身体接触,这才沾染上了。”
“这种毒不算特别,百毒丸亦可解,但你上回你在平安寺中的媚毒,虽然解了,但身体里到底有残留,两种毒素碰撞,需先以身解毒,再行服药,这样对你的身体伤害最小。”
林浅意心里微动,可惜感动不过一瞬,接下来连盛说的一番话,足够林浅意掐死他十次。“所以,林浅意,你不准生出不该有的心思,我对你的身体,对你的心,都不感兴趣。这件事情,同样不准告诉母亲,若母亲因此时寻我的麻烦,林浅意,相信我,你在将军府的好日子,该到头了。”
“将军放心,彼此彼此!”林浅意本想提议,他们之间可时不时保持身体欢愉,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连盛能纳妾入府,在这个男尊女卑到骨子里的朝代,女子每行一步,布满荆棘,格外艰难。她又不能时常出门,遇见一位志趣相投、彼此吸引的少年。“将军说的话,正是我想给将军说的,你我算不算是另一种方式的心意相通,默契十足呢?”
连盛就是一个大煞风景的男人,林浅意气恼不已,更是恨透了清照公主,使手段可以,怎么能一二再地给人下那种恶心的毒呢,就不能换一种法子。
“大猛会送你回府,皇后娘娘留母亲用膳,晚些时候我会去宫门口接。你就在府中安生待着,打明日起,对外就说误食过敏,浑身起了红疹,出不得门,见不得人。不管谁登门,有我在,大可不必理会。”
林浅意心里直骂,说出的话却是另一番风情,“真应了公主府诗词大会的话,将军这是打算‘金屋藏娇’吗?如果将军打算金屋藏娇,那也得先为我盖一栋金楼呀。”
她又不是金丝雀,凭什么软禁她?
荣华富贵诚可贵,但自由价更高。
她自是千般不乐意,万般不甘心。
林浅意从连盛的虎口夺下盛世戏楼这口吃食,是她开始给自己积攒资本,留下后路的途径之一。
男人靠得住,母猪都能爬树,母猪若是能爬上树,该是千古奇闻了。
所以,林浅意不敢生出指望、依靠连盛的心思。她的路,她自己铺,她自己走。
“林浅意,你太自作多情了。看在你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