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你的人怎么了?又不是挖你家祖坟,大可不必计较吧。
林浅意在心里将连盛臭骂一通,没见过这么难缠的男人,她都说的口干舌燥了,这厮还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将军您这账算得不对,妾身和您荣辱与共呀。新秀答应妾身管理盛世戏楼,是妾身帮她的前提条件,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妾身处处为将军打算,知晓将军缺银子,自然得费心费力为将军赚银子,解将军忧之忧。妾身盼着将军好,因为妾身知道,只有将军您这棵参天大树不倒,才能护住妾身的性命啊。”
连盛写好放妾书,冷哼一声,说道:“林浅意,你想得够长远!你挖走我的人,我还得转过头来感激你不成?”
明明在他的面前耍小聪明,将新秀以另一种方式变成她的人,还说得好听,为了他好吗?赚银子给他花吗?先不说他缺不缺银子,就是他缺银子,也不能靠着女人赚银子给他花,他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此时,连盛别扭极了,等他当真收下林浅意奉上的盛世戏楼的分红时,他只能一边脸红发烫,一边假意忘记自己曾经的别扭。
唉实在是啪啪响打脸啊。
当然,这又是后话了。
林浅意不是说,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那女人呢?连盛好想质问一句:林浅意,你摸着心口处说一句实话,你靠得住吗?
林浅意哪里知道连盛的心思,她拿着墨迹未干的放妾书,那透着乐的模样,似乎比新秀这个当事人还要激动、兴奋,不知道的还以为林浅意拿着自己的和离书。
连盛突然有点儿后悔了,倒不是后悔给新秀写放妾书,而是不乐意瞧见林浅意的得意模样,她有什么好得意的?
“新秀,如你所愿,你自由了。从这一刻起,你不再是任何人的附属品。你是你,独一无二的你。”
“终有一日,你会遇见一个真心爱你的男人,他会视你如珍宝,爱你如眼珠,疼你如骨血。他会踩着七彩祥云来娶你,那样的男人才是你的盖世英雄。”
“新秀,你值得拥有鲜活、美好的人生。”林浅意将放妾书放在新秀的手心里,她心疼新秀,也惜才,解救新秀深陷宅斗的困顿。
林浅意说这些话,说给新秀听,又何尝不是说给自己听。新秀接下来过的生活,又何尝不是她的期许,她的希望。
“少夫人?”新秀已是泣不成声。
好一对姐妹情深的戏,连盛站在一旁,像极了不相干的外人,没人注意到他在听林浅意说完那一番话,眼里升起别样的情绪。
骑着七彩祥云的盖世英雄吗?
另一边,盛世戏楼的经营已入正规,苏侯爷亲笔题字,只要一出新戏,必亲自捧场。
用新秀的话说:苏侯爷就是盛世戏楼的活招牌,生意想不红火都难。
连盛不知哪根筋抽风,只准许林浅意半月去盛世戏楼一回,若有紧急的事情需处理,新秀可入府禀告,或者寻求连盛的帮助皆可。
林浅意理论无果,软磨硬泡无果,甚至色相诱惑也无果。
她简直被连盛的霸道气死,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林浅意天真的以为,她可以参与制定游戏规则,不曾想,连盛就是一无赖,还是专制蛮横的无赖。
他说什么便是什么,一旦于自己不利,他就以权势压人,还一副欠扁的贱样儿,挑衅她:林浅意,你不服能怎样?翻得过本将军的五指山吗?来抠本将军啊,来咬本将军啊,哈哈哈
“林浅意,你不是也向往自由,嫌弃我这将军府后院?”
“你敢算计我,就得接受惩罚。你该庆幸,我只是给予惩罚,而不是降罪。”
连盛这厮又在说什么浑话?
不管是惩罚,还是降罪,敢情她得受着,还得感恩戴德?跪下谢恩吗?
连盛忙碌公务,本以为他只是死要面子,心里不舒坦,却没想到这一日林浅意乔装打扮一番正准备从狗洞爬出去时,被大猛挡住了去路。
“少夫人,您这般何苦呢?何苦为难奴才,更何苦为难自己嘛?”
不等林浅意怼回去,连盛突然出现,又补刀一句:“大猛,打今日起,你留在少夫人的身边,时时刻刻侍奉左右,除了如厕。”
“堂堂将军府少夫人竟喜欢爬狗洞,要是传出去,林浅意你的脸皮子厚,本将军还要脸呢。”
林浅意吓得连连摆手,两股战战,差点跪下,“使不得!使不得!将军对妾身的好,妾身消受不起。”
“妾身自问并没有重要到用得起大猛保护,大猛是您的护卫,武功深不可测,妾身何德何能享受?”
“再说,无功不受禄嘛!”
林浅意拒绝的直接又干脆,偏偏连盛这厮总是冷血气质的霸道总裁附身,“林浅意,你且记住,这里是我的将军府,你没有资格做任何选择。”
噗嗤林浅意恨不得一口浓盐水喷死连盛,“有新秀的前车之鉴,将军就不怕大猛会是第二个新秀?”
“不不不,奴才发誓效忠将军,若有二心,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
“少夫人,您让奴才背叛将军,绝无可能,除非奴才死。”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