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宫门急匆匆入宫的端王还有义父等人,再看看笑容满面却意义不明的秦云,景贵妃一点都感觉不到疲惫了。
强撑着装出欢喜好奇的模样,心里七上八下一点谱都没有。
想问,又不敢。
端王等人连宫中纵马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都做出来了,景贵妃十分怀疑,陛下是不是已经发现了什么,要故意罗织罪名大杀四方。
秦云饶有兴致的当最佳观众,一点没注意到景贵妃的变化。
嘿,这下满朝皆惊,朕的奖励还不大大的有!
看着紧随端王等人之后而来的新任宰相徐文易,那马车驾的都跟飙车一样了,秦云满心欢喜。
“嗯,徐相不愧是朕亲自擢拔的人才,礼数很到位嘛。”
看着驾车狂奔到宫门之前,一个箭步蹦下车来,边往宫里跑边整理仪容的何文道,秦云很满意。
端王等人直接纵马就跑进来,徐文易还能冷静的徒步入宫,这就很灵性了。
秦云感受到了尊重。
虽说事急从权吧,毕竟皇帝驾崩这种事当然是越快赶到越好,但宫中纵马按律死罪,可是顶格冒犯皇权的罪责。
不过凡是就怕对比。
徐文易这时候都能这么冷静,秦云相
信这位他亲自挑选的宰相,日后在朝堂肯定大有所为。
就欣慰。
景贵妃脸上表情一僵,努力保持着应和的好奇微笑。
她是端王党的人,恨不得徐文易出门立刻被雷劈死,结果陛下现在当着面褒扬徐文易。
再看之前对端王和义父其意不明的话,陛下这是故意在敲打我吗?
景贵妃心乱如麻,琢磨不定。
“陛下,陛下啊~”
宫门外大街上,李义披头散发,一路悲怆高呼,踉踉跄跄而来,鞋子都跑丢了一只尤自不觉。
人还没到宫门呢,已经老泪纵横。
在他身后,跟着大批痛哭流涕的清流官员。
“哎,朕之肱骨来也!”
一见礼仪,秦云彻底乐了。
这位可是他圈定必须死保的清谈人才啊,而且是两朝老臣,忠心耿耿的那种。
最典型不过的,平日袖手谈心性,临危一死报君王的超等人才。
无能的重臣,可比有才的奸臣霍霍的猛多了。
“爱妃你看,老李他像不像条丧家之犬啊?”
秦云高兴的不行,揽住景贵妃一指如丧考妣的李义。
景贵妃强撑着没露馅,反而规劝,“陛下,这般说臣子,传出去怕不太好。若是叫言官知道了,
陛下怕是不得安宁!”
言官的职责就是讽议左右,以匡人君,别看这帮人官职不高,但真疯起来可是连圣旨都敢封驳的。
要知道了皇帝骂臣为狗,怕不得高兴的跳起来,一个个排队跑来宫门死谏,血洒龙庭。
秦云脸一黑,想到大允的言官就难受。
这帮狗东西,没事干就知道盯着君王上纲上线,一个个都是邀名射利的好手。
命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是狗屁。
要是能用自己一条命博一个名传天下,甚至名留青史,那是能沐浴斋戒,虔诚十足排队等砍头的。
秦云兴致大坏,故作生气一巴掌拍在景贵妃丰润的臀上,“啪!”的一声丰臀起来一阵波澜。
“嘤……”,早就完全成了秦云喜欢形状的景贵妃,差点没当场软了。
侧身扑倒秦云身上,景贵妃才免了直接出丑。
“爱妃有心了,不过下次不准再跟朕提起言官。”
秦云面色不愉,“朕专门整出这么大阵仗,让人去传朕驾崩了,还不是为了哄爱妃开心!”
结果你这个平日里枕头风吹的飞起的女人,这会给朕装正经?
真是败兴。
“陛下……”景贵妃一脸感动,眼似春水,“奴奴何德
何能,值得陛下如此爱护……奴奴能的陛下垂爱,真是此生,不,是三生有幸!”
爱美人不爱江山!
原来陛下心中,我是如此重要!
陛下……我……奴……真是罪该万死……不该给陛下投毒的……
想起之前真是昏了头,居然给秦云亲手投毒要置之死地,景贵妃这一刻就后怕又庆幸。
庆幸秦云福大命大,好好的活着。
如此爱她的一个男人,还是当今陛下,这要是伺候好了,还不是予取予求。
弄死了秦云,下一任皇帝上位,还有她景贵妃什么事!
何必为别人做了嫁衣裳呢。
这一刻,景贵妃悟了。
男人征服天下,女人征服男人!
明悟了原先自己的愚蠢,景贵妃再看宫门外跌跌撞撞,匆匆赶来的百官,就觉得有趣欢乐多了。
这是陛下专门为我准备的大戏,目的就是为了让我开心,那我为什么还要想那么多有的没的,开心就好了。
伺候好陛下,想要什么没有!
“爱妃喜欢就好。”秦云对自己的这番操作满意极了。
“走,爱妃好戏还在后头,咱们再去好好看看!”
说罢一揽景贵妃,秦云运起梯云纵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