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易面上怒气冲冲,“李大人,你只讲言而有信的君子之仪,可知汉胡大防?我汉人王朝,自古以来就与关外胡人势不两立!”
李义老眼一瞪,“荒谬!汉胡既势不两立,就更该有理有据,以德服人!”
言而无信,岂能摄服胡虏
。
徐文易眯起了眼睛,不想跟礼仪这个一肚子腐朽的老顽固废话。
今天只要有他在,这罪己诏怎么都发不出去!
“迂腐,李义,你简直白读了一肚子经史子集。连街头小儿都知,生死之仇不共戴天。胡虏反复无常,欺骗成性,暴虐无道,比禽兽都不如,你还想跟他们讲仁信?”
张维之再次站出来,替他老师张目。
李义一把年纪被一个小辈指着鼻子骂,气的胡子都抖起来了,“老夫行圣人教诲有何错?胡虏无信义,我不该提醒陛下引以为鉴,难道还要鼓励去学那帮率兽食人的蛮夷吗?”
“嗤~”张维之嗤笑出声,“老大人,我看啊,你还是趁早告老还乡去颐养天年吧。要是心有不甘,回乡里建个学堂教书育人,教化天下也不错的。”
经史子集读了一辈子都读不明白,还在教条里兜兜转转自以为得道的老糊涂一个。
李义懵了一下,想不明白张维之忽然转变的话锋什么用意。
但不妨碍他能听懂其中的讥讽。
当下作色,“张维之,金銮殿上你安敢羞辱老夫!”
张维之一点不怕,“人必自辱而后人辱。”
两人你来我往,谁也不让,气氛顷刻间就剑张弩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