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易笑笑,“江尚书言重了,你我同朝为官,都是为陛下做事,何来救与不救。只要衷心办好陛下交代的事情,在大允还有谁能害了江尚书不成?”
现在知道求我救命了?
早干嘛去了!
对于江通这种平时自我感觉良好,遇到事情临阵抱佛脚的同侪,徐文易全无好感。
你说求救我就要救?
你多大的脸面!
朝堂上,中立的骑墙派从来不受待见。
江通一脸绝望,咬咬牙还待再说,徐文易却不再给他机会,越过他拂袖而去。
“该死!”
目送徐文易大步离去,江通呆滞原地许久,最终只能恨恨骂了一声,一脸绝望的往户部公室踉跄而去。
粮草军饷的问题不解决,等下次皇帝问起,就是他人头落地之时。
明知回去户部也不可能有解决办法,但徐文易的话刀子一样扎在心上,他还要回去再挣扎一下。
徐文易出了皇宫,没有回内阁官署,反而一路回了府邸。
“爹。”
徐婉宁例行给父亲奉上香茗,只是眉宇之间看着有些恹恹不欢。
徐文易叹了口气,愧疚的看着女儿,“乖女,是爹自作聪明连累你了。”
事成定局的入宫一事
,硬是因为他的原因女儿被剔除出来。
女儿孺慕陛下的心思,他这个父亲如何不知道。
只是现在他宁可不知道。
陛下不要他女儿,谁还敢再要。
不怪女儿郁郁寡欢,是他害苦了女儿啊。
“爹,你一片公心,怎么能说连累女儿呢。”
徐婉宁幽幽叹了口气,“这都是女儿的命吧。”
徐文易心里越发感觉痛苦,女儿越是善解人意,他这个当爹的心里就越不好受。
两父女相顾无言一阵。
徐婉宁先收拾好了心情,“爹爹不去内阁官署,匆匆回府可是有什么事?”
皇帝不上朝,徐文易这个丞相就是最忙的。
近来又是多事之秋,自打徐文易当着这个宰相以来,徐婉宁就没见过父亲这么早回家的。
而且今天又是大朝会,昨夜又发生那么大的事情。
若非遇到事情,徐婉宁肯定父亲至少要在官署忙到深夜才回来休息。
徐文易整理了心情,向女儿说起正事来,“陛下谕旨,剿灭栾缇部,各种安排……”
徐婉宁听的很仔细。
等徐文易详细说完,徐婉宁想了想,“当务之急还是粮草军饷,若是此项有误,恐怕事难成。爹爹可是要压一
压江通,然后户部收拢到手中?”
徐文易点了点头,“这些年户部捉襟见肘已经是常态,江通能左右腾挪支应,也算有几分本事。只是此人心中杂念太多,随风而到毫无立场,若要收拢还需要敲打敲打。”
六部之中,最重就是户部。
税收国库都在户部管辖之下,没有户部支持,钱袋子不再手上,纵然是统领群臣的丞相想要做事也是千难万难。
何况他一直有心变法,又意推广耕种技术,哪里都离不开海量钱财为后盾。
户部他是一定要拿到手里的。
徐婉宁妙目之中闪过一抹亮色,“国库空乏,必然无力支应此次剿虏钱粮。爹爹身为宰相有责任帮忙解决此事,不如先动起来!”
不管江通最后有没有办法解决问题,都得让他没办法,显得无能,这才能算是当头一棒。
如此,才好压服其人,收为己用。
徐文易满眼欣赏,“不愧是我女,正合我意。只是该用什么方法,爹爹我还是毫无头绪。”
这一笔钱粮可不是小数目。
只靠砸锅卖铁,就是把所有党羽都算上,筹措来的数目都是九牛一毛。
徐婉宁一时也想不到好办法,两父女一
时陷入沉思。
养心殿中。
秦云从太后那里回来,立刻召见了南宫尚跟王成恩。
一个锦衣卫指挥使,一个东厂管事太监。
两个人都是信得过的爪牙跟奴才。
“关于神臂弩的事情,可有眉目了?”
秦云问的直接。
对这两个人完全不需要客气。
本来这事情是交代了锦衣卫全力搜查的,但身为秦云臂膀 的东厂,不用旨意也自觉参了一手进来。
流云宫中的刺杀源于栾缇汗筹谋,拖得时间虽然久了点,但也算是找到了真凶。
可昨夜神臂弩当头射了一箭,秦云对这次的刺杀就更上心关注。
总有刁民想害朕!
南宫尚沉默,他全力追查流云宫中的第一起刺杀案已经耗尽了精力,一时半会对新的刺杀案完全无法上手。
到是王成恩看了看小德子,参拜后道:“启奏陛下,神臂弩一案奴才已经查明了真凶,乃是白莲教余孽所为。”
顿了顿,王成恩有些羞愧,“只是贼人手中神臂弩的来历,奴才查了一圈却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禁军装配的神臂弩,有昨夜一战损坏的,有之前加急训练,高强度使用之下报废的。
但无论是目前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