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梁双眼圆睁,危急之中从腰间拔出长剑,剑尖指向刘烨,面色发白,浑身抖似筛糠。
“别过来,你别过来!”
刘烨冷笑一声,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手中长枪向前用力一掼,枪尖刺在铁甲之上,枪杆微微一弯,铁甲虽然数量稀少,不过以张梁堂堂人公将军的身份,自然有身份穿上一副。
噗嗤!
抖大枪。
刘烨施展出八极大枪中的厉害手段,轻而易举的钻破了一层铁甲,如同钻破了一层纸,长枪顿时一举穿透了张梁的整个身体,如破败革。
张梁怒目圆睁,而一道寒光则是从面前一闪而过。
噗嗤。
张梁的咽喉飙出一道血线,一颗斗大的头颅已经被刘烨一刀割下,咕噜咕噜滚了好几圈,掉在地上,两只眼睛好像鱼泡一样,死不瞑目。
刘烨嘿嘿一笑,随手动地上抓起了张梁的头颅,发声怒吼。
“张梁已死,何不早降?”
怒吼之声振聋发聩,无数黄巾贼耳膜刺痛,扭头一看,只见到浑身浴血的刘烨手中抓着一个血淋淋的头颅,一张五官紧皱,双眼圆睁的面孔不是人公将军,却又是谁?
吧嗒。
一名黄巾贼五指一
松,手中的环首刀脱落掉地,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这一幕。
不少黄巾贼都惊呆了,甚至忘记了抵抗,手中的兵刃纷纷坠地。
“杀!”
亲眼目睹张梁被杀,刘烨的部属士气大增,而黄巾贼则是士气低落,纷纷溃逃,一边跑还忘不了一边大喊。
“人公将军死了,人公将军让刘玉卿给杀了!”
虽然这么喊无异于是自堕士气,但是这是一件无法阻止的事情,就好像受了惊吓的人会高声尖叫,其实就是一种发泄恐惧的行为。而这些溃散士卒一边跑一边喊,实际上和这种行为的本性差不多,都是为了发泄恐惧。
本来官军养精蓄锐,趁敌不备忽然杀入,已经让黄巾贼阵脚大乱,刘烨强行突入阵中斩杀张梁,更是让黄巾贼雪上加霜,面临崩溃。
随着皇甫嵩居中坐镇,指挥大军四面冲杀,黄巾贼根本抵挡不住,大军轻而易举杀入,死伤无数。
黄巾贼四散溃逃,皇甫嵩遣军穷追不舍,无数黄巾贼被驱赶到了河边,被前赴后继冲上来的同袍硬生生的挤到了河水之中,大声呼救。
黄巾贼基本上都是北方人,不通水性,而且官军赶
到河边,更是不停的朝水中放箭,一时之间无数朵血花在河水之中绽放,好好一条河水顿时就被染成了一条血河。
此役一战,刘烨亲手斩杀张梁,黄巾贼死伤三万余人,这还不算大头,跳河溺死的黄巾贼足足有五万之众,广宗城宣告攻破。
官军进驻广宗城之后,皇甫嵩二话不说便逼问出了张角的墓葬所在,随后命令士卒剖棺戮尸,斩下张角首级,以石灰腌制后,送往京师。皇甫嵩所遣骑士换马不换人,一路在驿站上策马飞奔,从广宗城一路疾驰洛阳,仅仅用了七日时间。
八月二十六,洛阳。
“大捷,大捷!”
“皇甫郎将击破贼酋张梁于光宗,贼酋张角病死!”
“大捷,大捷!”
一名骑士从洛阳城南的广阳门飞驰而去,战马在街道上肆意奔驰,马上的骑士双眼满布血丝,但是喊出的声音却是无比洪亮。
而在他手中的旗杆之上,迎风漂浮着一面大大的汉字旗帜,他怀里则是抱着一只锦盒。
“张角死了?”
“皇甫郎将不愧是名将之后,七月破波才十万大军于长社,八月斩张角张梁兄弟,这才是大捷啊!”
“
区区乱贼,岂能与王师抗衡?破之如碎齑粉。”
洛阳城中百姓议论纷纷,无数人奔走相告,街巷闹市中无不是关于皇甫嵩大破贼军的议论声,整个洛阳城陷入到了巨大的喜悦当中。
而报捷骑士绕着洛阳城奔走一周,直接来到了皇城之中。
“传,皇甫嵩使者觐见。”
太监拉着公鸭嗓的声音,让人听起来颇为不爽,不过今天普天同庆的洛阳城中满是欢乐的气氛,对于这小小的不和谐的音符倒也并不怎么放在心上,王公大臣鱼贯而入,分列两旁。
骑士早已脱下铠甲,解下腰间环首刀,脱鞋走入高大宽阔的宫殿之中,两排都是穿着红色朝服的王公大臣,随便扔块砖头砸倒的都是全国闻名的权贵。
“末将拜见陛下。”
汉灵帝摆摆手,苍白的面色上涌现出一丝血色,笑道:“朕听说皇甫郎将击破张梁,杀贼十万,还斩下了张角的头颅,可是如此?”
“启禀陛下,正是如此,张角头颅在此,另有郎将手书一封。”
早有内侍上前,从他手中接过了锦盒和皇甫嵩的手书,早有专门人员打开锦盒,仔细观察,最终确定。
“恭
喜陛下,的确是贼酋张角的头颅。”
司徒袁槐不动声色的踏出一步,一张脸上满是笑容:“陛下任人唯贤,方能大破黄巾贼,斩下张角首级,臣为陛下贺!”
大将军何进见状,心中暗骂袁槐滑头,但是脚下动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