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余胡骑被七百步卒死死地缠住,还没能来得及转身,刘烨却已经果断的抓住了时机,命令骑军转战冲击。
五百骑军如同一道巨大的箭头一起向左侧转弯,五百骑进攻的方向再一次对准了千余胡骑。
却笃眼睁睁的看着五百骑排山倒海一般的杀了进来,将骑兵的冲击力发挥到了极致,与步卒两面夹击,似乎要把胡骑给压扁。
被压制了机动力的胡骑简直就是任人宰杀,五百步卒举起盾墙层层推进,从缝隙中伸出的长矛将一个个胡骑刺落马下,张颌则是带着两百河间兵灵活的游走在胡骑之中,长枪和刀斧劈砍而出,直接将高头大马一刀砍翻,马背上的胡人咕咚一声翻倒在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河间兵上前补了一刀。
不过这群胡骑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被激发出了骨子里的蛮勇,干脆跳下马来和汉军血战,虽然他们常年骑马,不过由于生活环境恶劣,步战能力也不错。
两百河间兵和下马步战的胡骑陷入到了纠缠之中,你砍我一斧,我还你一刀,不过兵力稀少的河间兵很快就陷入到了劣势之中。
而于禁则是打
出旗语急命河间兵撤退,张颌看到飘扬的旗帜,奋力一枪戳死一个羌人,转身大喝道:“别打了,撤退!”
两百河间兵听到命令纷纷后撤,胡骑见到汉军撤退,顿时面露兴奋之色。
却笃挥舞马刀,哈哈大笑:“勇士们!汉军懦弱,我们不要放过他们,上!”
胡人一拥而上,但是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则是一阵严密的盾墙,架在盾牌上的长矛反射着太阳的寒光,向前推进。
杀红了眼的胡人根本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冲了上去,但是他们手中的马刀无论如何也不能砍破坚固的木盾,最多在上面留下几道纵横交错的痕迹。
而从盾墙缝隙中伸出来的长矛,却能轻而易举的戳穿他们身上的皮甲和布衣。在阵型密集的步卒军阵面前,散兵游勇简直就是不堪一击。
五百步卒好像是一只车轮缓缓的碾压过去,一切冲上来的胡人都被碾压成了粉碎,这就是精锐和散兵的区别,前者就好像是五指紧紧握住的拳头,而后者则是一团散沙,如何能够抵抗?
却笃慌了,他带着两千胡骑本来是想要建立头功,却想不到新平郡莫名其妙的遇到了
一伙如此坚韧的汉军,和之前的汉军根本就不一样,他们只敢据城而守。
“撤,不要和这群汉军纠缠了。”
却笃慌忙的想要逃跑,百余跟在他身边的羌人顿时跟在他身边就跑了,至于剩下的那些胡人已经在于禁的掌控之中,根本就跑不掉了。
刘烨当然不会放过这群胡骑,命令管亥带着两百骑兵配合于禁围杀胡人,带着三百骑便朝着胡骑的方向猛追过去。
这群胡骑来势汹汹,但是一旦失去了敢战之心,逃跑之时却是顾头不顾尾,而跟在后面的汉军则是时不时的张弓搭箭,随时都有胡骑惨叫一声坠马,然后被冲上去的汉骑给活活踩成肉泥。
这群胡骑一旦溜走,肯定会告诉身后的大军,必须要把这些胡骑给全部留下来,这样能给皇甫嵩足够的战机。
“不得放过这批胡骑!”
一番大战,刘烨先是利用骑军的冲击力抵消了两千胡骑的冲击力,失去了冲击力的两千胡骑迎面撞上了于禁坚若磐石的军阵,顿时撞得头破血流。
刘烨领着三百骑转回来的时候,马身上挂着一个胡人的头颅,深目高鼻,两只眼睛圆
睁,正是那胡将却笃的脑袋。
而在他的眼中,却是成群结队的战马和遍地的尸首,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么多战马。汉军精锐骑兵都是一人双马,这些地处西北边陲的胡人自然也不例外。
大汉朝三大产马地,除了并州和冀州,就是凉州,尤其是凉州又联通西域三十六国,就连当年汉武帝都以万金求大宛国的汗血宝马,这里的战马更是质量优良。
“文则,有多少战马?”
于禁一向古井无波的脸上这一次也不由得涌现出了笑意:“司马,这群胡人两千骑足足有四千匹战马,除了被雋义的河间兵砍死还有逃跑的,我军足足还剩下两千七百余匹战马。”
两千七百匹,就算是一人双马,少说也能组织出一千三百余骑。以前刘烨带兵和黄巾贼奋战的时候,由于皇甫嵩对于黄巾贼那是一个不留,所以刘烨顶多能捞点军械和粮草,由于远离历城,一直处于不增不减的状态。
没想到和这群胡骑一战,足足缴获了两千多匹战马,忽然让刘烨有一种财大气粗的感觉。
“把这群胡人的首级割下来,向左车骑报功!”
一群步卒当
即散开,手持兵刃冲进胡骑的尸体堆中,先是看看有没有没死透的,如果没死透就补两刀,让他彻底咽气。
环首刀重重落下,切开胡人的咽喉,一道鲜血飙射而出,随后尸首分离,被汉军挂在腰上,滴滴答答的往下滴着鲜血。
近两千颗首级,用从胡人身上剥下来的单衣包裹住,在缴获的战马上牢牢绑住,刘烨派出斥候向皇甫嵩汇报此战的情况,随后带人向新平郡的治所漆县开进。
漆县虽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