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天上的流星,红光照耀大地,虽然照在羌人营中,不过汉军自然也看的清清楚楚。
“张车骑!天上流星红光照进羌人大营之中,羌人必定惊慌,我等可趁机出兵,必可大破羌贼。”
汉军帅营之中,董卓忽然站起,对坐在帅位上的张温请命。
张温却是眉头一皱:“赤惯横空,恐为不祥之兆,我等还是按兵不动,静待战机的好。”
张温基本上没有什么领兵经验,执金吾袁滂虽然统帅宫中禁卫,不过从来没有军队打进过洛阳城,自然用不着禁卫出手,实际上也是个不晓兵事之人。
既然在美阳已经呆了三个月了,再多呆一会也不要紧,羌人也有近十万大军呢,何必着急?
董卓却是眉头一皱:“左车骑之所以被陛下撤职,其中原因张车骑不会不知道吧?如今我等又在美阳延误了整整三个月的战机,只怕朝中此刻正在议论张车骑呢。”
皇甫嵩因为数月无功被撤职,他张温磨磨蹭蹭的也不出战,万一天子又生气了怎么办?先把皇甫嵩撤掉,又把张温拿下,临阵易将三次,兵无斗志,这场仗还怎么打?他董卓可不想因为张温
延误战机跟着一块受罪。
张温眉头一皱:“这”
“车骑将军,我等在美阳干坐了整整三个月,将士们手中的刀都要生锈了,孙坚愿带领所部为先锋,摧锋破阵!”孙坚昂然出列,满面坚毅之色。
董卓见到孙坚同意他的说法,不由得满面笑容的看了过去,而孙坚却是目不斜视,虽然他几月前甚至还对张温提出要杀了董卓来立威,不过如今却也对数月都不出战感到不耐烦了,莫名其妙的获得了董卓的好感,这倒是让他没想到。
张温沉思一会儿,摇了摇头:“还是再等等吧,某受天子之命,若是出了什么疏忽,恐怕三辅震荡。”
孙坚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刚想要回到座位上,只听得董卓冷哼一声。
“张车骑用兵当真谨慎,某佩服之至!”
说罢,董卓满面怒容,径直走了出去。
不过这一次孙坚却是什么话也没有说,因为他对张温也感觉到十分失望,因此静坐不动。
而张温对于董卓的嚣张跋扈感到不满,不过倒也习惯了,因此也没说什么。不过却没想到,没过多久,营外忽然闯进一人,面色惊慌失措。
“车
骑将军!董破虏率领自己兵马出营去了。”
“什么?”张温大吃一惊,顿时站了起来。
“鲍郡守的军队也随同董破虏去了。”
“可恶,董仲颖怎么敢擅自出兵!”
张温大怒,拔出腰间长剑,一剑便把面前的桌案给斩为两半。
董卓平常嚣张跋扈也就算了,但是不和自己商议就直接出兵,未免也太不把自己给放在眼里了吧?
孙坚面色不变的看着张温,心中却是冷笑不已。
执金吾袁滂眉头一皱,小心翼翼问道:“张车骑,我等是否派兵接应?”
“不派!”张温冷哼一声,“董卓兵败最好,也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否则日后还不反了天了?”
就在张温营中发怒之极,董卓早就回到军营之中,召集了自己的一万两千部属,还把扶风郡的郡守鲍鸿带来的五千军队也一块叫了过来。
只见得一面董字大旗迎风招展,周围则是分别簇拥着许多旗帜,“李”,“郭”,“张”,“樊”还有鲍鸿的“鲍”字将旗,旗帜飘扬之下,一万七千大军从军营之中猛然冲出。
“文优,羌人真的会退兵么?”
“岳父放心,羌人薄
鄙,昨日人喊马嘶,今日必定退却,我军随后掩杀,定可收获奇效。”
董字将旗之下,两骑正在对话,其中一人正是董卓,另一人虽然披着袍子,不过却并未披甲,正是董卓的女婿,凉州有名的智谋之士李儒。
董卓哈哈大笑:“好,今日就让张温这个书生好好看看,某麾下大军的战力,到底如何。”
出兵!
一万七千大军猛然出击,在各自旗帜和将领的引导之下,朝着羌人大营发起了如同潮水一般的冲锋。
羌人大军早就传达了退兵的消息,此刻大军早就没有战意,有人向北宫伯玉禀报了此事之后,他却没说什么。
“撤兵便是,不必和汉军纠缠。”
董卓和鲍鸿久居西北,麾下大多数都是骑兵,上万骑兵发起冲锋,当真如同潮水一拥而上,无数马蹄敲打大地,马刀亮出了雪亮的寒光。
北宫伯玉率领羌人大部撤退,面对董卓的追击自然也不可能无动于衷,因此留下数千骑兵断后。
“杀!”
李傕郭汜二将各自带领部属冲了上去,两股四千西凉骑兵分为左右,仿佛两把尖刀插进了羌人军中。
战马迎面交错,西凉铁
骑举起马刀便将对面的羌人骑兵从中斩为两截,内脏和肠子一起飘了出来,热腾腾的鲜血溅了他一身。
董卓和鲍鸿加起来虽然只有不到两万人,可是面对断后的区区数千羌人却是占据了优势。况且这些羌人早就心生退意,面对悍勇的西凉铁骑的冲击,哪里还有什么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