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城中迅速冲出的三千余步卒扛着的军旗一瞬间就从王字变成了于字,张横看到以后顿时一愣。
于禁在三千余步卒簇拥之中,下令道:“全军出击!”
本来应该是友军的三千步卒忽然之家,如同一把尖刀一般插进了张横军中,张横后军一瞬间就大乱,无数士卒根本就反应不过来。
而据守营盘的管亥见状,当即举起长刀。
“打开营门,出击!”
营门缓缓打开,据守营盘的五千士卒当即一拥而上,一改之前的坚守变为猛攻,张横军五千士卒受到前后夹击,顿时苦不堪言。
于禁定下瞒天过海之计,在城外设下营帐,伪装成他带兵进攻洛门城,实际上却是与管亥两人分兵,一个驻扎营盘,一个驻守城池。
等到张横率军攻击城外营盘,并且满心以为城中“王国”会率军援应,结果王国军反而成了敌军,这种巨大的反转让很多张横军士卒无法接受。
管亥率兵出营,和于禁前后夹击,张横军陷入到苦战之中,五千士卒本来就是经过急行军而来,体力消耗很大,遭到两面夹攻,士气急剧下降。
张横大怒,不过常年征战倒
是并不慌乱,对身后喊道:“骑兵随我来,直突中军!”
五千士卒中有四千步卒和一千骑卒,四千步卒急行军用的是腿,而一千骑卒的体力消耗自然没有这么巨大,听到张横一声号令,顿时跟随而去。
轰隆隆!一千铁骑跟在张字将旗之后,如云漫卷从两军之中撕开一条口子杀了出来,马蹄声巨响,驰骋在旷野之上。
张横远远的观望了一眼战场,四千步卒在于禁和管亥两人率军夹击之下已经陷入到了苦战之中,而管亥与于禁两军之中,显然是于禁军较为薄弱,一来士卒数量较少,二来精锐程度不高。
八千五百余人,于禁将大部分精锐都调给了管亥,自己所部三千军马之中,只有一千精锐。
“哼!于禁,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张横见到这幅状况,哪里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斥候来报,于禁围攻王国,如今从城中杀出来的反而是于禁所部军马,这分明就是于禁设下来的一个局。
张横心中,欲杀于禁而后快。
一千铁骑纵马驰骋,在旷野上席卷出一片茫茫黄沙,如同一道长箭,远远杀向于禁所部。
“奔射!”
久在西北的一千铁骑自然精通骑射之术,听到张横的命令,当即从背后抓起一把骑弓,张弓搭箭,对准了于禁所部就发射出去。
嗖嗖嗖。
一千只长箭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汇聚成了一片密集的网络覆盖而下。
于禁眉头一皱,喝令道:“举盾。”
他麾下大部分士卒正在参与围攻张横军,身边总共也就不到千人,不过听到于禁的命令,还是举起了大盾。
数百面大盾聚拢在一起,顿时形成了一道坚固的盾阵,射在上面的长箭顿时就被反弹出去,不过也有少数箭矢钻过盾牌间的空隙,造成了数十人的杀伤。
张横眼中精光一闪,狭长的刀刃斜指向前。
“随我杀!”
一千铁骑如云漫卷,携带着滚滚杀气,朝着于禁所部奔腾而来。
轰!
一千铁骑狠狠地撞在了于禁军之上,狭长的马刀与突刺而出的长矛发生了交锋,不少铁骑趁势杀入敌军阵中,想要一举截杀于禁。
虽然周围军士薄弱,不过于禁却丝毫也不惊慌,而是镇定如常的指挥道:“不要分散阵型,向我靠拢。”
被铁骑突击阵势杀得略微分散的阵型,当即朝
着于禁靠拢过去,不过环绕在他旁边的士卒却不过仅仅是薄薄一层,约莫也就六七百人。
张横自然不可能当过这个机会,甚至亲自上阵。
“都与某滚开!”
张横怒喝一声,跨马杀入阵中,于禁阵中四五人一起伸出长矛,锋利的矛尖交织成一处,刺向张横。他却不急不忙,猛然挥出一刀,正好从长矛矛杆处横扫而过,叮叮当当便是五只矛尖掉落于地,五名军中士卒大吃一惊,急忙退却。
军中制式长矛打造很简单,就是一只铁矛头配上一根木杆,制造起来很是方便,需要的铁量甚至还赶不上一柄环首刀。
张横一刀斩断了五根长矛,随后马不停蹄的杀进了于禁军中,刀锋直指于禁。
张横于禁两人相距不过三十步,于禁身边的亲兵当即举起长矛。
“保护校尉!”
一时之间十几杆长矛从四面八方朝着张横刺击过来,几乎将张横浑身上下都给笼罩起来,饶是张横军中宿将,也不由得吓了一跳。
张横干脆一咬牙,整个身体向后一跃舍弃了战马,刚刚滚落于地,跨下战马顿时就被十余杆长矛给直接洞穿,他暗道一声好险
。
不过一千铁骑冲击力的确是颇强,轮番冲击之下,于禁亲兵可谓是摇摇欲坠。
“给我上,击杀于禁!”
一千铁骑从四面八方冲上来,对于禁周围的步卒四面冲击,一时之间士卒伤亡颇大,聚拢在于禁身边的士卒也就剩下了四百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