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行已死!”
庞德以长矛挑起阎行的头颅,在军中四面游走,阎行素来都是韩遂军中猛将,如今竟然被庞德挑杀,羌兵大为惊惧。
“突击!”
刘烨目光炯炯,率领四千铁骑一路杀入韩遂中军之中,如同一座移动中的大山,硬生生从数万羌人大军阵中撕开一条口子,杀入敌军阵中,距离韩遂不过数十丈的距离。
韩遂见到刘烨持枪冲锋,浴血奋战的模样,面色大变。
“拦住他!一定要拦住刘烨,不得近身。”
韩遂麾下的马玩和梁兴二将急忙各自率领五千羌兵精锐,拼死拦住了刘烨突击的步伐,死死将韩遂挡在身后。
“雋义,汝代某指挥兵马。”
刘烨随手将兵马指挥权交给了张颌代理,随后领着身边的三百骑朝着羌兵的空隙之中冲突而去。
战马冲杀不便,刘烨干脆跳下马来,握住长枪就冲了上去,竟然想要单枪匹马杀入韩遂军中。
“放箭!”
羌兵阵中当即便有千余人张弓搭箭,一片箭雨朝着刘烨覆盖而来,几乎将刘烨方圆数丈之内全部笼罩在内。
不过刘烨毕竟是修炼有成的拳术宗师,正所谓蝇虫不能落,
一羽不能加,当即随手就从地上抓过一匹战马挡在身前。
战马的身躯自然是要比一个人庞大许多,当即就把刘烨的身体挡在身后,一时之间战马仿佛被射成了一只刺猬,不过刘烨却是毫发无损。
刘烨随手将插满箭矢的战马尸体扔到一旁,随手从地面上抓起一面盾牌,一枪一盾朝着前方冲了过去。
刘烨遇到羌兵便是挥枪横扫,而这时一名羌骑飞驰而来,举起手中的马刀劈斩而下,刘烨的长枪如同长了眼睛一般,猛然拨开马刀,顺势刺入羌兵体内,顿时便把羌兵刺倒在地。
狠狠一个盾击将战马打飞出去,刘烨以盾牌护身,猛然挤入到羌兵阵中,此刻他距离韩遂不过数丈之内。
“韩遂受死!”
手中长枪被握住,在刘烨手里如同弓箭一般劲射而出,以万贯的力道直接贯穿了韩遂的胸膛,投枪力道不减的直接带着韩遂狠狠地倒在地上,长枪钉入地面。
韩遂满脸不敢置信之色,鲜血从喉咙漫到嘴唇,颤颤巍巍的手臂缓缓伸出,却又无力的垂了下去。
“韩遂已死,降者不杀!”
一声暴喝席卷周围,本来还战意颇坚的羌兵一
愣,随后顿时鸟作兽散,嘴里还大喊大叫。
“将军死了,韩将军被刘烨杀了!”
一阵巨大的恐慌顿时蔓延到了整个韩遂军中,而于禁当然不会错过这个好时机。
“全军压上,击破敌军。”
于禁挥动旗帜,两万余姗姗来迟的步卒立刻投入到了对敌军的攻势之中,如同潮水一般覆盖而上。两万余步卒的进攻可谓相当有秩序,刀盾手在前,长矛手在后,弓箭手列于最后。
一波箭雨覆盖而下,随后则是一排长矛刺击上去,已经濒临崩溃的韩遂军当即坚持不住了,当即溃散而逃。
军中大将阎行战死,主将韩遂阵亡,羌人大军的军魂早就消散,如何能够抵抗汉军如狼似虎的进攻?
于禁,皇甫嵩,张颌,庞德等人无一不是身经百战的军中宿将,各自组织军队对韩遂军发动进攻,一时之间敌军死伤无数,更有跪地投降者。
此战结束,羌军死伤两万有余,溃逃八千余人,剩下的两万余人则是尽数都被俘虏。而汉军同样死伤近万,不过在巨大的胜利面前,却是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而中军帐中,自然是皇甫嵩主持大局,一来他官职
最高,二来又是刘烨的上官,自然稳坐中军。
“今日我军大胜,从此凉州平定。”皇甫嵩面带笑容,看向刘烨:“玉卿,某会向天子表奏汝为凉州刺史,不过汝回去之后一定要为政勤勉,操练军队,为朝廷守牧好凉州之地。”
刘烨起身道:“左车骑之言,烨铭记在心。”
皇甫嵩点点头,随后眉宇之间却是掠过一丝厉色。
“凉州羌人屡次叛乱,屡教不改,正所谓斩草除根,杀鸡儆猴,本将意欲斩杀这两万俘虏,以震慑凉州羌人!”
此言一出,举座震惊,而马腾则是一脸为难之色。他虽然是伏波将军马援之后,不过自己的母亲就是羌女,几个儿女都带有一丝羌人血脉。
实际上久在凉州,汉人和羌人之间虽然偶有摩擦,不过也逐渐适应,要是皇甫嵩真的击杀如此之多的羌人,到时候羌人只怕非但不会畏惧,反而会进一步引起汉人与羌人的矛盾。
“左车骑。”
刘烨站起身来,皇甫嵩道:“玉卿,汝有什么意见?”
“羌人作乱,乃是北宫伯玉,李文侯等人煽动,某在天水郡内也与其他几部羌人族长私交甚笃,以某之见
,安定羌人如果举起屠刀,只怕羌人心中不服,到时叛乱永无止境。”
听到刘烨的话,皇甫嵩眉头一皱:“那你有什么想法?”
“放了。”刘烨面色不改道。
“放了?”皇甫嵩眉头一皱,这数万俘虏乃是血战所得,况且都有叛乱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