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庞德杀红了眼,手中长矛已经不知道染了多少敌军士卒的鲜血,死在他手下的没有一百也有五十,因此庞德身上也添了不少伤口。
不行,这么下去,就算是得胜,只怕也剩不下多少人,必须想个办法才好。
思来想去,庞德绞尽脑汁也想不到一个好办法。
无奈之下,只能够实施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方法了:斩将夺旗。
庞德目光看向敌军,只见得往左百余步,数百军马聚拢在一起,似乎是保护着什么重要人物。
“随我来!”
庞德大喝一声,当即便有百余骑从厮杀之中脱身而出,紧紧跟在他身后,朝着左边的敌军直扑过去。
“南安庞令明在此,敌将可敢与我决一死战么?”
一声大吼如同炸雷,百步之内的两军士卒无不耳朵嗡嗡作响。
牛辅早就见到庞德在千军之中冲杀自如的形象,心惊不已,如今听到庞德提出挑战,只好硬着头皮道:“敌将不过是匹夫之勇,今晚中计还逞什么英雄?”
听到牛辅声音,庞德当即纵马杀了过去:“废话少说,今日且教你这厮尝尝庞某的匹夫之勇。”
说罢,庞德高踞马
上挺矛刺出,锋利的矛头穿梭空气,携带着赫赫风声朝着牛辅的心窝口钻了过去,胯下的白马向前一跃,顺势便将长矛直直送出。
早有身边士卒抢上前去缠住牛辅身边的亲兵,为庞德创造时机,牛辅不得不亲自面对庞德的这一矛。
牛辅硬着头皮刺出一枪,点在矛头之上,两兵相交,发出当的一道金铁交鸣之声,震得牛辅虎口险些开裂,吓得他胆战心惊。
此人不可力敌!
牛辅面色一片煞白,甚至生出了转身逃跑的念头,而在这时,庞德早已收回长矛,随后第二矛如同雷霆万钧横扫而来。
“啊!”
牛辅急忙低头,身子伏在马背之上,庞德长矛刚好扫过他的头盔顶端,硕大的劲道便把牛辅头盔扫落于地。
牛辅哪里还敢与庞德争锋,急忙躲进士卒从中,失声道:“挡住庞德,别让他过来!”
百余士卒聚集成一处,齐齐举起长矛朝着庞德刺来,庞德不敢径直上前,只好退却,没能杀了牛辅,暗道可惜。
不过也不是全无收获。
他伸出长矛挑起了牛辅掉落于地的头盔,大喜道:“牛辅人头在此!”
见到庞德
竟然如此勇武,剩余的凉州士卒无不士气大振,反观牛辅两回合便被庞德给杀得丢盔弃甲躲了起来,董军的士气难免一沉。
此消彼涨之下,凉州兵堪堪维持住了局面,不过庞德却不打算继续在这里消耗兵力了,而是转过身来:“不要与敌军纠缠了,给本将骑马越过火沟,冲出城门!”
听到庞德的命令,凉州兵却是一愣,随后畏惧的看了熊熊燃烧的火焰,比之刚才好像小了一些,不过人对于自然力量的畏惧却是天生的,尤其是胯下的马匹,更是踌躇不前。
庞德见到如此,二话不说,当即上前以身作则。
只见得他伸出一只手捂住了白马的双眼,另一只手则是握住缰绳。
“驾!”
神骏的白马长嘶一声,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不过因为没有火焰,反倒是没有了刚才的恐惧,猛然一跃,便载着庞德冲出了火焰的包围,一骑绝尘杀出城外。
见到庞德如此,麾下的士卒纷纷有学有样,一个个捂住胯下战马的眼睛,当即从城门冲了出去,其中自然不免有马匹或者士卒受到烧伤,程度却是不一而足。
至于庞德胯下的白马,腹部
有一块却变得焦黑,叫声有些低沉,看的他颇为心疼。
而这时城外的两千铁骑与敌军交战,却是处于下风。
庞德见到如此,当即喝令道:“全军出击,击溃敌军!”
剩余的近两千铁骑当即振作精神,朝着纠缠在一起的敌我两军冲杀而去。
“杀贼!”
见到被火困住的庞德忽然奇迹一般杀了出来,城外的千余士卒先是一愣,随后则是大受鼓舞,士气大振。
“杀啊!”
军司马赵岑见到庞德竟然从城中杀了出来,顿时一愣,手上动作便出现了一个停顿。
一旁的李博当即抓住时机,猛然刺出一矛,锋利的矛头钻破了他的铁甲,刺进了肩头之中,鲜红的血液潺潺流出。
“唔!”赵岑吃痛,对李博怒目而视。
“敌将受死!”李博大喝一声,两腿夹紧马腹,双手同时握住长矛,用力向下一划,深深入赵岑肩头的长矛当即斜向一划,将赵岑整个人开膛破肚,身体断为两截。
庞德杀出重围,带领两千士卒杀入阵中,在加上军司马赵岑之死,城外的三千步骑当即打呼小叫起来。
“赵司马被敌将杀了。”
“都给某闪开,
俺要走了!”
三千董兵陷入混乱,而从外围杀入的庞德与李博两人内外夹击之下,失去指挥的董军当即大败,不少人直接溃散而走,朝着长安城冲了过去。
“杀!”庞德挥舞长矛,合兵之后的三千余铁骑当即对敌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