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军在吕布的带领之下,犹如一群下山猛虎,迅速冲击郭汜军后阵。
“将军,吕布从山上冲下来了!”
“什么?”郭汜闻言大怒,“某不是安排了三千士卒在库勒山山脚之下驻守么,怎么还会让吕布冲下来,你们是吃干饭的么?”
被破口大骂的士卒委屈道:“非是我等不肯尽力,吕布那厮勇如猛虎,我军数百具弓弩齐射都拦不住他”
郭汜面色一沉,转身看去,只见得数千并州军从库勒山上冲下来之后,马不停蹄杀向郭汜后军。
尤其是冲杀在最前方的一道身影,跨下战马毛色浑身赤红,背后大红披风,浑身浴血同样是一片血红之色,冲杀在人群之中好似一道红色的闪电。
“该死!”郭汜眉头一皱,他麾下有万余军马,可是绝不能分兵,因为力量一旦分散,即无法挡住吕布军,也不能突破刘烨的汉军战阵。
略加思考,郭汜当即命令道:“全军转向,迎战并州军!”
万余正在冲击车阵的凉州军听到郭汜命令,当即缓缓转过身形,将兵锋对准了来袭的并州军,因此汉军车阵并没有被郭汜冲散。
六千余并州
军被李傕郭汜还有匈奴人围困在库勒山上数日,缺衣少食,只能够宰杀战马,吃马肉喝马血来充饥,本来库勒山上有足足八千并州军,但是因为缺乏药物治疗,因此先后又因为伤病死了一千多人,只剩下六千余人。
并州军人人都对郭汜李傕恨得咬牙切齿,这一次从库勒山上杀了下来,都卯足了劲儿要给李傕郭汜一个颜色看看。
六千余并州军气势汹汹而来,狠狠地杀进了郭汜军中。
赤兔马肆意奔腾,扬起硕大的马蹄,狠狠一蹄踹在了一名凉州军的胸口之上,这名凉州军顿时飞了出去,咯噔咯噔滚了几圈,隔着一层皮甲就被踹死了。
“吕布来了!”
见到吕布冲杀而来,周围的郭汜军顿时四处逃散,仿佛吕布就是洪水猛兽一般。数百溃卒往后溃逃,只见到郭汜面沉如水,持刀上前。
飒!
郭汜一刀将一名溃卒当场斩杀,怒喝道:“怕什么!吕布也是人,只要我等力战,吕布也没什么好怕的。”
“哦?郭太,那就看看本将的方天画戟能不能刺穿你的胸膛。”
吕布中气十足的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一批红色的身影出现
在郭汜的面前。
吕布的勇猛,凉州军无不忌惮,士气大跌,因此郭汜也想要通过激战吕布来挽救凉州军堕落的士气。
“好!”
郭汜冷笑一声,手握战刀,拨马迎上。
吕布一手拉住缰绳,另一只手则是单手握住方天画戟,显示出了他对郭汜的轻蔑:我吕布就算是只用一只手都可以对付你。
方天画戟猛然砸下,携带着风雷之势,吕布这一招本来就势大力沉,他人借马力,胯下的赤兔马又是千里挑一的宝马良驹,这一击可谓难以抵挡。
“嗨!”郭汜低喝一声,双手用力握住刀柄,奋力上举,用两手之力这才好不容易挡住了吕布这一击,还震得他脏腑动荡。
看到郭汜一脸难受的表情,吕布不由得哈哈大笑:“郭汜小儿,看来某让你一只手,你也不是本将的对手啊。”
郭汜闷哼一声:“胜负未分,得意什么?”
电光火石之间,吕布和郭汜两人已经交手四五合,郭汜已经被吕布给压制在了下风,吕布每一招都比之前更加用力,逼的郭汜虎口出血,左支右绌。
两马交错而过,吕布放开缰绳,纯以双腿控马,双手一起握
住了方天画戟,用尽全力劈砍下来,锋利的长戟划破空气,带起猎猎风声,显然是吕布决心把郭汜毙命于此。
然而就在这时,郭汜却并不举起长刀相抗,手掌一动,顿时便多出了一只小巧精细的手弩,对准了吕布。
锋利的箭头闪闪发亮,闪烁着奇异的光泽,显然涂抹了毒药。
“吕布小儿,匹夫之勇何以成大事?汝去死吧!”郭汜阴笑一声,猛然扣动扳机。
嗖!
如此之近的距离,弩箭发射可以说是避无可避,这支弩箭完全是由精铁打造,一旦射中,必定能够射穿甲胄,而且上面有毒,万一射中则不堪设想。
嗡!
关键时刻,吕布猛然瞪大双眼,几乎是近乎本能的做出了决定。
手中长戟猛然插入地面,入地三寸,吕布大喝一声,握住长戟的手猛然侧向发力,沉重的身躯向另一侧倒了下去,硬生生将赤兔马给压倒在地。
而小巧的弩箭几乎是擦着吕布身上的甲胄飞了过去,饶是吕布闪避的够快,身体外面的铁甲都被弩箭给擦破了,好在内甲完好,要不然只怕就要中毒了。
差点被毒箭射中,吕布心头一阵火起,握住
长戟立起身来,虎视眈眈的盯着郭汜,双眼中似乎要冒出火来。
“郭、汜!”吕布一字一顿,心里面已经对郭汜判了死刑。
郭汜见到毒箭竟然没有射中吕布,顿时面色煞白,二话不说扭头就走。
“哪里走!”
吕布怒火填膺,单臂抬起方天画戟,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