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渡之战,曹操胜利后,检查冀州户口,得三十万众,于是乎大喜,以冀州为大州,这里的三十万众当然不可能是三十万人口,而是三十万壮年男子,按照这个比例,冀州的人口约在一百二十万上下。
要知道那时的冀州经过袁绍和公孙瓒争夺,又经历了旷日持久的官渡之战,元气已经被消耗了大半,依然能够拥有百万之众,战争潜力自然是可想而知。
冀州,邺城。
刺史府中,面色白净的韩馥端坐于主位之上,两边则是冀州文武。
“天子诏令。”
韩馥面色不变,只是站起身来,深深作揖:“冀州刺史韩馥,恭听天子诏令。”
一名面白无须的宦官轻轻念道:“黑山贼张燕,与黄巾贼帅徐和勾结一处,指示贼将孙轻寇犯平阳、河东两郡,天子命韩馥率领冀州兵马西抵壶关,入太行八径讨伐黑山军。”
说罢,宦官拱手道:“韩冀州,接令吧。”
韩馥上前几步,从宦官手中接过了诏令之后,微笑道:“天使远道而来,舟车劳顿想必已经疲劳,某早为天使安排好了住处,请天使下去沐浴休息吧。”
宦官笑笑:“既然如
此,咱家就多谢韩冀州美意了。”
说罢,宦官走出宫城,而韩馥则是面色一变,从诏令之中拿出了一抹绢书,面色不变,静悄悄的收入到了袖中,回到了座位上。
“潘将军。”
“末将在!刺史有何吩咐。”
一员膀大腰圆,孔武有力的将领站起身来,正是冀州军中的猛将潘凤,韩馥颇为倚重。
“潘将军,你这就去城外兵营之中整顿兵马,为我军征讨黑山军做准备。”韩馥叮嘱道。
潘凤啪的一声抱拳,豪迈道:“请刺史放心,某这便去了。”
潘凤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出了大殿之外,韩馥平静道:“诸君都下去吧,公与先生,耿武、闵纯留下。”
“我等告退。”
大殿之中诸多文武纷纷退下,只留下了三人,分别是别驾、骑都尉沮授,长史耿武与别驾闵纯三人,乃是韩馥手下最为倚重的几名谋士,颇有远见卓识。
沮授率先开口道:“不知道刺史单独留下我三人,有何要事交代?”
韩馥并没有说话,只是从袖子中抖出了薄薄的绢书,平放于掌心之上,伸出手来。
距离韩馥最近的长史耿武眉头一皱,走上前去接
到手中浏览一阵,却是面色一变,随后递给了别驾闵纯。
闵纯观看一阵之后,同样是面色大变,然后递给了沮授,沮授看了之后却是面色不改,似乎早就在预料之中。
“袁本初在渤海郡厉兵秣马我是知道的,不过刘车骑来信让本刺史小心袁绍,这却是合意?”韩馥开口问道。
耿武思索一阵,当即道:“刺史,袁绍乃是名门之后,其志不小,如今屈居于刺史之下,怕是并不甘心,况且海内动乱,昔日孙文台先后斩杀南阳郡守张咨、荆州刺史王睿,报不准袁绍也会对刺史下手。”
闵纯却摇摇头:“非也,袁本初四世三公之后,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听说他向来礼贤下士,素有贤德之名,我看搞不好是刘车骑故意写信挑拨离间刺史和袁本初的关系,好从中渔利。”
韩馥点点头,把关切的目光投向沮授:“公与,你怎么看?”
沮授沉吟一阵,道:“耿长史和闵别驾所言都有道理,不过我倒是觉得刺史不必太过担忧此事。”
“哦,为何?”韩馥好奇道。
“袁本初以两郡之地蓄养三万士卒已经是竭尽全力,还多亏了刺史调
拨粮草这才得以周转,袁绍如同婴儿在我掌中,只要断掉粮草,袁绍岂敢与我军对抗呢?”
沮授侃侃而谈,韩馥则是面露了然之色:“原来如此,若非公与提醒,某尚不知。”
“如今刘玉卿挟天子以令诸侯,这道政令恐怕并非天子诏令,而是他车骑将军的诏令,我军倒也不必与黑山军拼个你死我活,只需要命令潘将军带兵,不得与黑山军交战即可。”沮授面色凝重道:“方今乱世之中,诸侯争战你死我活,我冀州也要小心周旋才行。”
韩馥深以为然:“嗯,既然如此,就按照公与说的办吧。”
幽州,右北平郡。
“哼,可恶的刘虞老儿,麾下一群酒囊饭袋,竟然来与我吆五喝六,当真是可怒也。”
一身戎装,身穿白色大氅的公孙瓒哼了一声,愤愤不平的走向宫城。
“兄长!”
一名同样身披白色大氅,面相与公孙瓒有三四分相像的将领迎面而来。
公孙瓒眉头一皱:“越弟,怎么了?”
公孙越道:“兄长,天子诏令,命令我军即刻南下青州,平定百万黄巾贼。”
公孙瓒哼了一声:“刘虞对我指手画
脚,刘玉卿也不甘寂寞?”
“兄长,刘玉卿前几日率军大举北伐,一举破获十万匈奴,兵威鼎盛,我看我军还是听他的话比较好,他们可都是姓刘的,到时候刘虞和刘烨一个鼻孔眼出气,那可就不好了。”公孙越忧虑道。
公孙瓒摆摆手:“罢了,刘虞那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