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贼先是损却孙轻王当,然后于毒出走,实力大损,不可能与我冀州军交战,请主公明察!”沮授大声争论,声厉色急。
荀谌冷笑一声:“军国大事,岂能揣测?谁知道张燕是不是真的要兴兵攻打,万一潘将军带兵撤了回来,张燕顺势攻进冀州,又当如何?”
荀谌越说越激动,大声道:“若是张燕领兵杀进冀州,生灵涂炭,公与先生难道还能用三寸不烂之舌退敌吗!”
沮授面色赤红,怒道:“此非揣测,而是自然之理,荀友若你这是不顾主公,颠覆冀州!”
沮授智计百出,而荀谌同样是颇为雄辩,不管无论如何,都能够接下沮授的指责,并且出言反击,两个人唇枪舌剑,你来我往,唾沫横飞。
“两位先生说的都有道理,请住口吧。”韩馥满头大汗,急忙请两人住口。
见到韩馥亲自制止,沮授呼出一口浊气,涨红着脸对韩馥道:“主公,黑山贼实力大损,张燕必定是佯攻,如果主公不信,可以命潘凤将军观察数日,某保证张燕必定退兵!”
荀谌则是拱手道:“张燕、于毒两路来攻,冀州危在旦夕,河北唯有
袁太守能够解救此危局,请使君为冀州百万军民着想,请袁太守出兵解围!”
冀州文武中的大多数纷纷站起,齐声道:“请使君为冀州百万军民着想,请袁太守出兵解围!”
长史耿武和别驾闵纯两人对视一眼,耿武起身,正色道:“不可!若是使君允许,某愿领兵出征,与于毒一战!”
闵纯同样义正言辞道:“某愿与耿长史一同出兵。”
韩馥面如死灰,看了沮授、耿武、闵纯三人一眼,长叹一声。
罢了罢了
“友若,你替本刺史修书一封,请袁太守领兵出征于毒吧。”韩馥无奈道。
“主公!”沮授抱拳,两只手捏的骨节咔咔作响,一张脸上满是潮红之色。
韩馥无可奈何的摆了摆手:“好了,某累了,想入内歇息,诸君且回去吧。”
韩馥也没办法,他也知道沮授说的有道理,但是以荀谌为首的冀州文武群臣明显拧成一股绳,一边倒的支持袁绍,他就算是不同意,只怕也
荀谌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嘴上却道:“使君英明,某这就去给袁太守写信。”
韩馥入内,荀谌脚步轻快走出议事厅,却被沮授
给叫住了。
“荀友若,某有话说。”
荀谌面带微笑的转过身来:“公与先生,何事?”
沮授冷哼一声:“你别假惺惺的了,今日为何让袁绍入主冀州?”
荀谌眉头一皱:“某刚才在议事厅不是说了么?于毒率军围困朝歌,兵锋直指邺城,冀州境内空虚,自然要请袁太守率领麾下雄兵解围。”
沮授上前几步,冷冷的盯着荀谌。
“荀友若,主公虽然没有进取之志,然而对我等向来也是礼遇有加,汝如此作为,真逆贼也!”
荀谌面色一变:“沮公与,韩使君乃是守成之主,本初公才是雄主,孰是孰非,汝好自为之!”
渤海郡,南皮城。
“主公!”
许攸兴冲冲的闯进了宫城之中,面色欣喜。
“主公!好消息,黑山贼于毒率军围困朝歌,邺城震动,韩文节请主公率军入冀州,帮忙抵抗于毒。”许攸大笑道。
郭图闻言大喜,拱手道:“恭喜主公,冀州人丁百万之众,富庶繁华,乃是王霸之基。”
袁绍微微一笑:“看来元图的计策已经成功了。”
许攸一愣:“元图?”
袁绍点点头:“不错,正是元
图亲赴黑山,以厚利说动于毒出兵,韩馥这才请某出兵。”
许攸点了点头,又道:“另外,友若先生心中已经还有提及,冀州别驾沮授、闵纯,长史耿武反对主公入主冀州,请主公入主冀州之后,想办法除掉这几人,免却后患。”
郭图好奇道:“素来听闻沮公与乃是河北名士,精通军略,想不到却是一个不识时务之辈。”
袁绍却摇摇头:“不对,沮公与乃是义士,他既然为冀州别驾,乃是韩馥麾下臣子,自然要为韩馥谋划,友若策划冀州文武异口同声,逼迫韩馥就范,而沮公与却能出生反对,不是忠义之士么?”
郭图见风使舵,忙道:“主公说的是,为人谋而忠人之事,沮公与的确是个义士。”
袁绍叹了口气,道:“如此义士,宁肯为韩馥效力,也不肯为某效力,实在是可惜。”
许攸见状,道:“主公是想要沮授为您效力么?”
袁绍嗯了一声:“沮公与擅长军略,智计百出,又如此忠义,某自然是极为倾慕。”
许攸哈哈一笑:“此事易耳,沮公与纵然反对主公入主冀州,不过一己之力,安得螳臂当车?等到
主公成为冀州之主,只要多加礼遇,拜访沮公与,效仿燕昭王千金买马骨,何愁沮授不能效力?”
袁绍大喜:“妙计,某当奉行。”
一直沉默,面色刚毅的审配则是道:“主公,迟则生变,既然韩馥已经请主公率军入主冀州,不可怠慢,请主公这边准备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