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壶关。
壶关坐落于山体之中,关口形状似壶,因此得名壶关,属于并州上党郡,乃是冀州通过并州的险要所在,以壶关之险峻,足以抵挡十万大军,飞鸟难越。
而在壶关城墙之上则是插着一面高高飘扬的旗帜——高!
驻守在此的不是别人,正是吕布麾下八健将之一,攻城拔寨无往不利的偏将军高顺。
吕布深知壶关之重要性,因此特地派遣高顺率领七百陷阵营已经三千士卒守卫壶关,还将曹性和郝萌分到高顺麾下任其调遣。
曹性刚刚从营房中钻了出来,随手把弓箭背在身上,打了个哈欠。
“老郝,你在这儿干什么呢?”
见到郝萌站在一边,时不时的左右张望,曹性好奇问道。
“哦哦,没什么,只不过闲来无事想些事情。”
听到曹性相问,郝萌心中一紧,装作不动声色道。
“啧啧,某要去教习射艺了,你在这儿慢慢想吧。”曹性懒得理他,见到没啥事情,转身便走了。
曹性一走,郝萌这才松了口气,轻抚胸口:“幸好没让曹性发现,要不然可完了。”
而这时,附近的山洞中忽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之
声,郝萌精神高度紧张,手掌轻轻握住刀柄,上前问道:“可是袁公使者么?”
山洞里传出一道声音:“可是郝萌将军么?”
“是我。”
双方确认身份,山洞中顿时窜出一人,做山里采药的药农打扮,裸露出来的皮肤有多处擦伤。壶关艰险,飞鸟难越,不过这些年来倒也有些羊肠小道能够到达壶关,但是顶多也就是两三人能进去,想要开拨大军却是不可能的。
而此人正是沮授重金雇佣而来。
“郝萌将军,此乃公与先生书信。”
“嗯。”郝萌抓过书信,挥挥手道:“你快走吧,万一被发现了,高顺当场便要将你处死。”
药农点点头,顺着原路返回,而郝萌则是迫不及待的撕开信封,仔细观看起来。
“郝萌亲启:我主袁公下定决心,已经发动四万大军西攻并州到时关上举火为号,里应外合突破壶关,郝萌将军之功,我主赏罚分明,必定有赏!”
郝萌激动的握住了书信,却忽然吓得浑身一哆嗦,险些把信给撕了。
“郝萌,不去操练兵马,在这儿作甚?”
高顺面目威严,呵斥道。
“高将军!”郝萌赶紧
将书信塞进盔甲中,转过身来。
高顺皱眉道:“将兵一体,兵马才是乱世的为胜之本,明白么?”
“诺,谨遵高将军教训。”
见到郝萌态度恭敬,高顺微微颔首,转身去了。
而高顺刚刚转过身来,郝萌低眉顺目的表情顿时转为怒目而视,眼睛缓缓的抬了起来,死死地盯着高顺的后背。
“高将军,曹性抱歉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谁让吕布这厮目中无人呢?别怪我郝萌,要怪就怪吕布!”
夜班,三更时分。
曹性半夜缓缓睁开了眼睛,只觉得膀胱之中似乎要爆炸开来,一股强烈的尿意充斥大脑,顿时站起身来,准备出去撒泡尿。
曹性挣扎着坐了起来,撒丫子冲出帐外,也来不及找茅厕,直接对准了地面,一股液体顿时滋了出去,曹性的面色逐渐舒适起来。
尿完之后,曹性抖了抖那话儿,满足的系上了裤腰带,脑袋不自觉的向左边看去。
“嗯?”一个身影走出营帐,怎么回事儿?
曹性有心呵斥,却又担心影响士卒休息,因此硬生生把喊声咽了下去,只是向前看去。
这小子不是郝萌么?怎么全
身披挂就出去了,大晚上的他还要出去打仗啊?
曹性越想越不对劲,想要去报告高顺,但是又想到:高将军白日里操练士卒已经够累了,还是别叫醒他了,我偷偷的跟上去看看。
想到此处,曹性心中下了决定,回到营中同样是穿衣带甲,全身披挂,随手把弓箭和箭囊搭在背上,并且握住一杆长枪便从营中窜了出去。
见到郝萌走在前面,曹性静悄悄的跟在后面,狐疑道:“郝萌这小子三更半夜不睡觉,出来干什么?”
只见得郝萌手执火把,走在前面,不久之后便走到了壶关关口之上,随后对旁边的人吩咐了几句,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但是很快的,郝萌身边的士卒纷纷四处收集枯枝败叶,聚集在一处,然后点起火来。
点火为号?郝萌难道背叛了温侯?
想到此处,曹性心中大怒,也顾不得潜行了,直接一跃而出,怒喝一声。
“郝萌!你要干什么?”
郝萌和身边的数十士卒听到这一声大喝顿时吃了一惊,而郝萌则是皱眉道:“镇定。”说罢,他转过身来,恰好与曹性两人四目相对。
“郝萌!”曹性走上前来,怒气
冲冲道:“你是不是背叛了温侯?”
郝萌冷笑一声:“非某背叛温侯,而是温侯对我不义,君择臣而臣亦择君,吕布对我没有什么恩惠,某自奔前程有何不可?”
“你放屁!”曹性怒道:“若是温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