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
郝萌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顿时脊背一阵发凉,对于曹性他没什么好怕的,两个人不过半斤八两,不管是单打独斗还是带病本领都在伯仲之间,可是面对高顺,郝萌心中只有敬畏,如今背叛了吕布,对高顺的感情便多了一种惧怕。
如果问谁对吕布最忠心,那么绝对不是吕布的小舅子魏续,而是沉默寡言的高顺。曾经有一段时间吕布听信他人谗言:高顺此人掌握陷阵营劲旅,若是倒戈一击,温侯岂不危也?吕布忧虑之下将高顺陷阵营兵权收回,并且交给了魏续掌管,而高顺却是一言不发,听从命令。
要知道汉朝的军队乃是部曲制,将兵相知,高顺既然愿意将兵权交出,自然没有二心。而且高顺不单是忠心耿耿,攻城拔寨更是催锋折锐,以骑兵为主的并州军中,七百陷阵营却是无人敢小觑。
高顺上前一步,冷冷的盯着郝萌:“郝萌,念在你我旧日情分之上,汝当场自尽,某可以向温侯进言保全你的家人。”
郝萌干笑两声:“某自尽,保全家人?高顺你未免也太看的起你自己了。”
高顺表情不变:“如此说来
,你是不要家中爹娘的性命了?”
“高顺!”郝萌恶狠狠道:“你死我亡尚未见分晓,难道你这就吃定我了?”
高顺叹了口气:“冥顽不灵,罪无可恕。”
“陷阵营听令!”高顺喝令道:“都尉郝萌背叛我军,已经是叛徒,立刻列阵绞杀叛徒以及其党羽,不容留情。”
“诺!”
七百陷阵营精兵齐声答应,随后瞬间列阵,前排数十面大盾向前伸出,列成一道坚固的盾墙,而在盾墙的缝隙之间则是伸出了宽大的厚背刀,比之寻常环首刀长出半尺,刀刃巨大,寒气森森。
郝萌情不自禁后退一步,喝道:“都愣着干什么?人家准备对咱们动手了,你们难不成还准备坐以待毙么?”
“都尉。”郝萌周围的亲信却是面露难色:“我等岂能对高将军动手?”
高顺和吕布军中其他军将并不相同,沉默寡言,从不饮酒,威严深重,因此郝萌手下的亲信竟然不敢动手。
“陷阵营就要杀过来了!”郝萌表情狰狞道:“你们要是一动不动,就得死!”
见到陷阵营气势森严的杀了过来,再加上郝萌的呼喊声,周围的亲信终于害怕
了,纷纷手握兵刃,准备与陷阵营对抗。
而就在这时,只见得壶关之下一条亮着火把的队伍浩浩荡荡好似长龙一般飞奔而来,郝萌大喜。
“快看!袁公的援军到了,只要夺下壶关,我等都是功臣,封赏无数!”郝萌欣喜若狂,大呼大喊。
而高顺钢铁一般的眉毛不由得微微一皱:“该死,想不到袁绍行军竟然如此之快,看来是早有准备。”
想到这里,高顺不由得狠狠地瞪了郝萌一眼,怪不得说千防万防,家贼难防,看来是郝萌提前通风报信,要不然袁军其会出现的如此之快?
“快,立刻格杀郝萌,紧闭关门!”
高顺怒喝一声,七百陷阵营当即压了上去。
“杀,金银绸缎,近在眼前。”
在郝萌的鼓舞之下,数十名亲信鼓足勇气合身扑上,然而手中的兵刃却戳在了陷阵营庞大的盾墙之上,只溅出了几点火花,根本没能够突破陷阵营的正面防御。
“杀!”
而前排的陷阵营精兵则是齐吼一声,手中的厚背战刀瞬间落下,只见得一排刀光闪过,数十名叛军顿时发出惨叫声,倒在地上。
“斩杀郝萌。”
一排陷阵
营士卒脱阵而出,一面盾墙朝着郝萌挤压而来。郝萌自然不甘心坐以待毙,仅存的右手握住了环首刀,怒吼一声便冲了上去。
噗嗤!
三柄战刀一起落下,郝萌口中发出一道惨叫之声,锋利的战刀直接将郝萌的身体分为三段,鲜红的血液躺在地上,伸进了壶关土石之中。
郝萌的尸体分为数段躺在地上,高顺却是一眼都不看,喝令道:“敌军已经抵达壶关,立刻下去狙击敌人,万万不能丢失壶关!”
七百陷阵营士气高昂,齐声道:“谨遵将令!”
而这时,麴义经过急行军终于率领千余先登死士抵达壶关之下,而这时壶关的城门已经被打开。
麴义抬头看去,眼前这座依山而建,万夫莫当的雄关好似一名被扒光了衣衫的少女,轻而易举的便能够侵入其中。
“夺关,破敌!”
“先登死士,死不旋踵!”
先登死士的数量同样不多,不过却是各个斗志昂扬,在麴义的率领之下一鼓作气的杀进了壶关之中。要知道在界桥之战,麴义刚刚带领他们击破了横行幽州的白马义从,打的白马将军公孙瓒龟缩易京。如今壶关的城门
洞开,天底下还有哪只军队能够阻止他们?
麴义曾经无比相信,自己麾下的先登死士乃是天下第一强兵,哪怕同样是出身西凉,刘烨麾下的凉州铁骑也不是对手,但是他忽然发现自己错了,因为面前的这支军队,似乎就很难战胜。
麴义眉宇凝重,在他视线之中七百陷阵营列阵而来,厚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