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后退,不准后退!”
颜良见到城头之上的冀州军竟然在不断后撤,顿时不由得大怒,命令督战队上前。
手持刀斧的督战队冲上前去:“将军有令,尔等不得军令,如何后退?”
见到冀州军依旧在后退,督战队当即毫不留情的举起刀斧落下,顿时便有数名冀州军士卒被斩杀。但是从城头上退下来的冀州军士卒却是越来越多,直接涌了上来。
“他妈的你们拦着我们干什么?”
“就是啊,有种的你们上去和他们奋战。”
城头上退下来的冀州军数量越来越多,尽管有督战队在,但是溃败的势头却是止不住了。
“颜将军,如今我军退却,只怕这涅县不是一日之间可以攻下,倒不如暂且收兵回营,明日再做计较如何?”沮授进言道。
颜良眉头一皱:“我冀州军兵锋锐利,岂能够如此不战而退?”
“难不成颜将军打算亲自杀伤涅县城头?”沮授反问道。
颜良的面容一阵阴沉,刚才他还真的像亲自登上城头,不过目前冀州军士气一落千丈,就算是他振臂一呼,恐怕也难以挽救危局。
“罢了,鸣金收兵!”
冀州军听到
鸣金之声以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纷纷汇聚成流,回到兵营之中。
颜良尽管心不甘情不愿,也只好住到营寨之中,涅县没能够攻打下来,总不能露宿荒郊野外吧。
而在主帐之中。
“颜将军,明日调动两万大军,四面围城。”
颜良眉头一皱:“四面围城,有用么?”
沮授微微一笑:“我军四面围城的用意所在,乃是分散敌军兵力。陷阵营虽然精锐,但是毕竟人数不多,等到高顺将兵力分散到四面布防,我军从东面忽然发起猛攻,只要一面城墙告破,涅县不在话下。”
颜良点了点头,眉头舒展道:“好吧,既然如此,明日就”
“报!”
一名小卒忽然冲入帐中,半跪在地:“将军,监军,高顺出城袭营!”
“什么?”颜良又惊又怒,二话不说抓起手中长刀,回头对沮授道:“公与先生好好在营中呆着,某区区便回。”
颜良提到而出,见到面前情景不由得大怒。只见到西寨之中一片火光,喊杀声四面而起,显然被敌军偷袭得手。
“该死的高顺,还敢出城偷袭?”颜良咬牙切齿,他本来以为高顺兵力稀少,会
紧闭城门,想不到却敢出城偷袭。
颜良二话不说,急忙调遣两千精兵朝着西寨救援而去,但是等到颜良率军赶到的时候,高顺军早就望风而逃了。
“高顺呢?”
颜良骑着高头大马,怒问道。
一旁的冀州军回道:“禀报将军,高顺已经走了。”
“我军伤亡几何?”
“我军死伤四百余人,还被高顺烧毁了八百多石粮草。”
“可恶!”
颜良心中不由得大怒,气冲冲的看向涅县。
高顺,你等着!
而在涅县之中,并州军则是士气大振。
“高将军不愧是名将,出去一趟便打的冀州军跪地求饶。”
“哈哈,有高将军在,咱们涅县早就危险了。”
虽然士卒拥护,不过高顺面上依旧没有表情,只是开口道:“好了,抓紧时间回去休息吧。”
高顺威望深重,因此并州军士卒乖乖听话,回到营中休息。等到并州军士卒撤退之后,高顺的面色之上却出现了一缕凝重,尽管今天的夜袭打击了冀州军的士气,不过冀州军依旧是数量庞大,也不知道能够坚持到什么时候。
要是壶关还在手中就好了,可惜
等到第二日,太阳缓
缓的跃升于地平线之上,一轮金光照耀在城墙之上。而在城墙之外,冀州军则是缓缓摆开了阵势,将整个涅县团团包围起来。
今日出动的冀州军比之昨日还要阵势浩大,足足两万人倾巢而出,攻城器械和弓箭都对准了城墙,蓄势待发。
“颜将军。”沮授叮嘱道:“别忘了昨日你我商议,按计划行事。”
颜良哼了一声:“放心吧,东城的伏兵已经准备就绪,管教高顺手忙脚乱。”
“好,出兵吧!”沮授信心满满道。
颜良一声令下,两万大军当即展开阵势,对涅县发动了猛烈的进攻。
嗖嗖嗖!箭雨如蝗,铺天盖地的冀州军呐喊一声,朝着涅县城头冲杀而来,简直如同潮水一般。
高顺眉头一皱,心道:敌军并不围三阙一,而是四面围城,看来今日倒是一场苦战了
攻城之时之所以采用围三阙一,故意留下一面城门正是为了放对方一条生路。如此一来敌军自然不会死战,而是从城中逃走,一旦攻城一方四面围城,也就代表着势在必得。
不过高顺的表情却是并没有多大变化,毕竟他乃是一军主将,要是连他都恐慌,麾
下士卒自然是不用多说。
“全军坚守,务必要防止敌军攻城!”
这一次冀州军可谓四面围攻,对涅县造成的压力非常之大,尽管有了高顺的居中调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