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帆贼之前潜伏在水中,因此荆州兵竟然是丝毫都没有发觉,等到数百名锦帆贼忽然之间从水面下涌了上来,顿时吃了一惊。
因为荆州军多为正规水师,一般与敌作战都是船只交战,弓箭互射,随后船舷相交,短兵接战,很少有像是水贼一般潜入水中,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锦帆贼从水中越到了荆州水师战船之上,手持短刀与荆州兵展开了肉搏,一时之间血肉横飞。
“滚下去!”
甘宁更是勇猛如同水中蛟龙,手中短刀虎虎生风,好似所拿乃是一柄鬼头大刀,威不可挡,走舸之上的七八名荆州兵都被他一刀砍翻,掉进水中,周围的水面之上满是血花。
甘宁站在走舸之上放眼望去,观察战场形势却是不由得眉头一皱。
数百锦帆贼虽然勇猛,可是人数较少,虽然靠着计谋与突袭暂且获得了优势,得以斩杀百余人,但是随着张允的指挥调度,荆州兵逐渐反应了过来,而此时被锦帆贼夺到手中的不过是十余艘走舸,体型较大的艨艟战舰仍然掌握在荆州军手中。
“撞!”张允挥舞长剑,荆州军的一艘艨艟在浆手的努力之
下向前开动,锋利的头角好似一柄战刀劈波斩浪,朝着一艘被锦帆贼占据的走舸狠狠的撞了过去。
“不好,快躲开!”
周围的同袍见到这一幕,急忙大声呼喊,走舸之上的锦帆贼也是面色大变。
“撞死这群锦帆贼!”
甲板之上的荆州兵则是同仇敌忾,操纵着艨艟战舰狠狠地撞了上去,被铁皮包裹的头角狠狠地撞在了走舸之上,直接便将单薄的走舸从中切为两半。
好在走舸之上的锦帆贼见势不妙早就跳入水中,否则搞不好便要被艨艟直接撞成碎片。
张允见到艨艟撞击的威力之后,哈哈大笑:“将士们,就是这么做,把这些锦帆贼都给我撞死!”
四艘艨艟战舰纷纷动员起来,朝着被锦帆贼占据的走舸横冲直撞,本来的优势局面荡然无存。
“可恶!”
甘宁咬咬牙,大声喝道:“水鬼战术。”
“诺!”
剩下的近百名锦帆贼干脆直接放弃了脆弱的走舸,全部都跳入了汉水之中,看上去颇为狼狈。而四艘艨艟战舰则是来往纵横,仿佛横行无忌的巨兽,遇到一条走舸便撞上去,将其裂为碎片。
“哈哈哈!”
“
什么锦帆贼,这甘宁也不过如此么。”
锦帆贼纷纷被撞入水中,水面之上满是荆州兵、锦帆贼的尸体还有战船的木头残骸,荆州军无不哈哈大笑。
张允也是面带笑意,然而很快他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为什么这些锦帆贼过去了这么长时间还是不肯浮出水面,难道?
“荆州军在水下,他们要凿穿船体!”
张允分析得并不错,数百锦帆贼潜伏在水下,手中握着短刀对荆州水师战船敲敲打打。
甘宁握紧短刀,深深入战船之中,用力划动,很快就出现了一个圆洞,江水顿时注入到了战船之中,随着越来越多的小洞出现,艨艟之中注入的江水自然也就越来越多。
“不好了!战船进水了。”
随着江水逐渐进入到艨艟战舰之中,巨大的艨艟战舰开始摇摆不定,船上的荆州兵顿时慌乱起来,然而这却无法阻止艨艟战舰的下沉。
江水逐渐注入进了艨艟战舰之中,巨大的艨艟战舰终于倾覆在江水之中,船上的荆州兵自然也跟着掉进了水中,大呼救命。
陆上观战的庞德则是看的叹为观止:“久在西凉,头一次经历水战,想不到
也是如此激烈。”
张允急忙命令荆州水军下去阻止甘宁凿沉战船,不少荆州军跳入水中,艨艟战舰之上的防御自然就变得薄弱起来。
甘宁以及十余名精锐锦帆贼悄悄的从水中冒出头来,死死地盯着张允座舰所在。
“待会跟着我上去,生擒张允,则此战可定,明白么?”甘宁低声问道。
“愿为老大效死!”
甘宁满意的点了点头,趁着荆州军将注意力集中在水下之时,率领一干士卒向前游了过去,随后则是从身上拿出一条系有挠钩的绳索,一手握住绳索,另一手握住接近挠钩的另一端,用手轻轻甩动几圈,随后用力向上一掷。
叮!锋利的钩锁有力的抓住了船板,甘宁随后抓着绳索,双臂不断用力交替上升,身下则是一群锦帆贼,没用多长时间当即攀登到了船板之上。
“嘿!”
甘宁猛然一跃,重重的落到了甲板之上,甲板微微震动。
“甘宁!”
“不得了了,锦帆贼冲上来了!”
艨艟之上的荆州军跳下去不少,此时剩下的也就是百余人,见到甘宁顿时愣住了。
张允则是大怒:“他们不过十几个人,我等乃
是他们的十倍,怕什么?给我上!”
“嘿嘿,荆州水鱼们,让你们知道我甘宁的厉害!”
眼见到荆州水兵试探性的围了上来,甘宁干脆先下手为强,身形如同一条游鱼一般窜了出去,手中短刀高高扬起,从侧面插进了一名荆州兵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