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轰!
锦帆军驾驶着艨艟战舰,狠狠地撞在了荆州军水师舰队之上,不少正在沉睡之中的荆州兵顿时就被惊醒。
“怎么回事?”
“敌军,是敌军杀过来了!”
数百锦帆贼跳到了荆州军战船之上,大开杀戒。锦帆军乃是有备而来,而荆州军大部分人正在睡梦之中,因此被锦帆贼偷袭占得先手,一时之间死伤惨重,手忙脚乱的穿衣服,黑夜之中根本分辨不清到底有多少敌军杀了过来,因此大为慌乱。
文聘躺在舱室之中,心事重重,忽然之间听到外面微弱的喊杀声,当即坐了起来,穿上浑身披挂,握住青龙戟就冲了出去。
“去死吧!”
只见得一名锦帆贼大喝一声,整个人直接从高高跳起,手中一杆环首刀当空劈下,对面的荆州兵慌乱之下抬枪抵挡,但是脆弱的木杆自然被环首刀锋利的刀刃劈成两半,仰面便被劈了一刀。
锦帆贼都是跟随在甘宁身边的积年悍匪,剽悍勇武,若是列阵而战可能与荆州军半斤八两,可是如今趁夜偷袭,自然是发挥个人勇武的大好时机。
“哼!”
文聘冷喝一声,青龙戟抬手刺
向锦帆贼。
锦帆贼劈杀一名荆州兵,还没来得及得意,文聘便杀了过来,急忙抬刀抵抗。
文聘武艺何等精妙?青龙戟微微向上一挑便将环首刀挑飞出去,随后挺身急刺,要是击中,那锦帆贼非丧命不可。
“文聘!”
眼看着文聘就要击杀一人,忽然风声劲急,一股逼人的杀机猛然袭来,文聘条件反应一般收回青龙戟,转身一看。
只见得一杆短戟好似流星赶月一般飞舞而来,在空中高速旋转好似一架风车,好在文聘反应够快,当的一声打在青龙戟上,文聘退了两步,手掌还有些嗡嗡作痛。
一名高大的身影快步走上前来,低身捡起了掉在甲板上的月牙戟,抬起头时,清冽的月光照清楚了他的面容,正是甘宁。
“甘宁!”文聘率先开口道:“你真是胆大包天,不自量力,不过区区数百贼人竟然敢夜袭我数万大军!”
甘宁却是哈哈大笑:“文聘,你难道真的以为我甘兴霸如此不智,自大到以一敌百?”
文聘眉头一皱,疑惑道:“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正当这时,荆州军的后方忽然传来了一阵喊杀之声,一时之间战
火燃烧,金鼓之声大作,似乎有一股敌军从后方突然袭击而来,与荆州水师展开了激战。
“哈哈,张将军率领大军赶到,这下子荆州军算是插翅难逃了。”甘宁对文聘大笑道。
“哼!”文聘面色阴沉不定,冷冷道:“谁胜谁负还没有料定,锦帆贼以你为尊,若是本将能够将你这贼首当场斩杀,又当如何?”
甘宁听到文聘要杀自己,不怒反笑,道:“要杀老子的人多了去了,黄祖、蔡瑁、孙策无不想杀老子,就凭你?”
“杀!”
文聘冲杀而来,与甘宁战在一处,两人叮叮当当互相激战,十分激烈。
而此时的荆州军后方同样陷入到了激战之中。
“杀!”
张颌坐在一艘走舸之上,禁皱眉头,而他旁边的法正则是更加不堪,整个人面色苍白,好像病了一般。
“孝直。”法正计谋百出,乃是张颌缺之不可的助手,因此张颌自然极为关心的询问。
法正轻轻摇了摇头:“没什么,张将军,正不过是不习水战,日后多适应适应就好了。”
张颌点点头,看向前方战船之上正在交战的荆州军和南阳军,深沉道:“希望正方
迅速突破,不要辜负期望。”
尽管南阳军并没有水师编制,但是南阳郡同样属于荆州,濒临汉水,当地会水之人数不胜数。而张颌麾下不少人正是南阳出身,因此水上作战还是不成问题的。
张颌自己是个河北人,并不通晓水性,因此任命了同样是南阳籍贯的李严上前督战。
“杀!”
沉睡之中的荆州军没有防备,他们想不到之前一直龟缩在城中死守不出的南阳兵忽然会出城作战,因此被敌军偷袭得手。
李严面色坚定,指挥着手下的南阳兵对荆州兵一阵猛攻,转瞬之间不少走舸都易手,而李严的目光则是对准了荆州水师的斗舰。
“给我上!把这艘斗舰夺下来。”李严雄心勃勃道。
十余艘走舸朝着斗舰云集而去,随后则是扔上去十几条钩锁抓住了斗舰船栏。百余名南阳兵则是伸手抓住了钩锁,朝着斗舰向上攀爬。
斗舰之上的荆州兵见到这一幕顿时吓了一跳,一艘斗舰周围环绕着南阳军的十几艘走舸,好像是一头猛虎被十几只饿狼给围住了,要群体环绕厮杀之。
“不好,快砍断敌军钩锁!”
十几名荆州兵急忙冲
上前去,拿刀狂剁钩锁,但是却只在上面留下了几道痕迹。
“不行!这些钩锁都是用熟铁打制,砍不断。”
蔡熏急匆匆的冲了出来,不信的拿起手中长剑,狠狠的一剑劈砍在钩锁之上,结果火花四溅,还是没用,而钩锁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