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这时被赵云组织好的三百多青壮也从丘陵之上杀了下来,个个手持木枪,面色咬牙切齿,同仇敌忾。
正所谓自上而下,势如破竹,三百多青壮从丘陵之上一路冲了下来,自然有一股气势,更关键的是他们都有着仇恨!
乌桓人烧杀抢掠,不知道杀伤了多少汉人百姓,烧了多少房子,抢走了多少财物,如何能让人不恨?这些青壮各个面色愤怒,眼中似乎燃烧着一团火,一鼓作气的杀进了乌桓人中。
“嘿!”
虽然仅仅是粗糙的木枪,可是被削尖的前端依旧具有杀伤力,狠狠地刺在战马之上,战马受惊之下高高立起,将背上的乌桓人摔了下来。
“该死的汉人,你!唔”
乌桓人挣扎着推开战马,面色凶恶的举起长刀,然而他对面的汉人男子却是毫不畏惧,双手抓住木枪,用力刺出,扑哧一声刺进了他的胸膛。
“胡儿,杀了俺的婆娘与孩儿,非杀了你不可!”汉人男子双手粗糙,面色黝黑,有着厚厚的抬头纹,显然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此刻却是咬牙切齿的双手握住木枪,死死地向前顶了出去,木枪硬生生钻透了他身
上的皮甲,从背后艰难的钻了出来。
“汉奴可恶!”这乌桓兵虽然被一枪穿透,但是却犹有余力,一刀狠狠砍在汉人男子的肩头之上,鲜血顿时流出。
尽管被砍了一刀,汉人男子却是紧咬牙关,松开枪杆,双手狠狠推在乌桓兵身上,把他扑倒在地,举起颤抖的拳头,用力的落了下去。
“胡儿,死胡儿,天杀的乌桓人!”
拳头如同密集的雨点一般落在乌桓人头脸之上,拳面不久便满布鲜血也不知是乌桓人的血液还是他的血液
汉人男子不停的出拳,不停的落下,直到没了力气这才停了下来,而那乌桓人早就被打的只有出气没有进气,软软的松开了手掌。
“呼”汉人呼哧呼哧的喘了几口粗气,软绵绵的躺倒在地,两眼直勾勾的盯着蓝天,耳边的厮杀声似乎已经远去,眼中数百人拼杀的颜色也逐渐黯淡起来
“婆娘,孩儿,俺给你们报仇了。”他露出了一个憨厚的笑容,瞳孔逐渐放大起来。
三百多汉人男子无不咬牙切齿,拼命奋战,可能这些平头百姓不通战法,只会一个劲地蛮干,往往两三个人也不一定能够奈
何得了乌桓人,反而被他们杀死,可是他们之中却没有一人后退,无不是咬牙死战,要和这群该死的乌桓人血战到底!
“死!”
赵云更是长枪飞舞如同闪电,一杆亮银枪如同梨花乱舞,周身遍处都是枪花,将亮银枪的速度挥舞到了极致。赵云不敢放慢速度,因为每杀死一个乌桓人便能少死几个汉人青壮,只见得小白龙驹在乌桓兵中如同一道白色闪电来回飞跃,长枪每一次出动便要带走一条人命,几乎招招都是一招致命,绝不出动第二招。
乌桓人尽管对幽州兵占据人数优势,可是在幽州兵和汉人青壮的夹击之下终于有些招架不住了,尤其是那些该死的汉人青壮,往往三四个人朝着一个乌桓人冲上来,二话不说就是一阵围殴。这群精通杀人之术的乌桓兵往往还没能够发挥出自己的招式,就被一阵乱棍打死了。
“杀胡儿!”
“把这群该死的乌桓人赶出去!”
无数汉人男子咬牙切齿,两眼发红,看的这些乌桓人一阵心惊胆战,不知不觉之间已经死伤了百余人,终于忍受不住了。
“不行,百户!我等大乌桓勇士,岂能死得如此不明不
白?”
“是啊是啊,这里的汉奴性烈,咱们往别处去就是了!”
三郡乌桓曾经被称之为“天下精骑”,但是轻骑兵的厉害之处便在于战马积蓄起来的冲击力和机动力,而如今乌桓兵被幽州军两面夹击限制在此处,自然就失去了冲击力,反而因为骑在战马之上,成了汉人的靶子。
这群乌桓人之所以骁勇善战,那是相对于懦弱不敢反抗的汉民来说的,就好像是狼与羊,如今被掠夺的羊群忽然奋起反抗,他们顿时就变得怯懦了。
上谷郡!幽州!有的是不敢反抗的汉民,轻而易举就能够搜集到成千上万的汉奴,不去劫掠他们,为什么要和这些性烈的汉奴拼命?
“汉奴成千上万,大乌桓勇士的性命何其宝贵,其能浪费在此处?”乌桓人不满道。
“该死!”努尔盖挥舞狼牙骨朵,大喊道:“撤退,撤退!”
苦战之中的乌桓兵早就已经不耐烦了,听到努尔盖的命令之后,顿时松了一口气,纷纷呼喝几声,随后拉住战马,转身撤退。
“不要走脱了胡儿!”
“杀乌桓人,杀乌桓人啊!”
但是这群汉人早就杀红了眼,一个个不依不饶的追
在乌桓人身后,随手捡起地上的石块就扔,有的则是直接把手中的木枪嗖地掷了出去。
嗖!
一杆木枪从天而降,削尖的头猛然刺进了一名乌桓人的身体之中,顿时把他给刺落下来,看的赵云眼前一亮。
“这投枪之法却是颇有杀伤力”
“子龙,某带兵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