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箭矢力道较大,穿过甲叶射在了一名江东军的皮肉之中,箭矢没入其中,他闷哼一声。然而这名江东兵乃是身经百战的老兵,意志极为坚韧。
只见得他一只手依旧推着云梯车,另一只手则是握住箭杆,用力一掰。
啪!
箭杆被掰断,随手扔在地上,箭簇虽然还留在体内,不过这江东兵强行忍住痛楚,继续前进。
见到这些江东兵各个如此意志坚韧,城头之上的叛军不由得面色发白,手臂颤抖起来。
咱们能打得过这样的军队么?
李术虽然也有些惊惧,但还是厉声喝道:“不要害怕,坚守城池!”
江东军甲士缓慢但却坚定的推进,十余辆云梯车终于来到了城墙之下。
“架云梯!”
督战攻一面城墙的太史慈大喝一声,他这面的五辆云梯车咔咔动作,只见得一节梯子伸出,架在城墙之上,随后又伸出一截,一节一节的云梯逐渐伸出,第三节云梯啪的一声架在城墙之上,铁钩抓住城头。
“登城!”
早就准备好的江东军锐卒将轻巧的皮盾系在手臂之上,口中咬着环首刀,噔噔噔三两步冲到云梯之上,手脚并用的向上攀
爬。
“快快快,滚木礌石!”
“倒金汁!”
见到江东军锐卒开始攻城,城头上的庐江郡顿时忙的手忙脚乱,两名士卒抬起一只大瓮,里面盛放着浓黄色的金汁,冒着腾腾热气,要是迎头浇下,不免使得城下的江东军皮开肉绽。
然而一名守兵似乎有些紧张,不小心一歪,结果瓮中的金汁倒了出来,浇在了他旁边那士卒的脚上。
“啊!”
这士卒所穿的布鞋瞬间便被金汁的高温烫破,滚烫的金汁立刻浇在他脚背之上,一股钻心的疼痛传来。
俗话说,十指连心,手指端的神经末梢极为丰富,因此一旦受伤,疼痛感极为剧烈,脚趾同样如此。这守兵惨叫一声,下意识的放开双手,结果金汁猛然斜倒在城头之上,浓黄色的液体一瞬间扩散开来,一股恶臭升腾而起。
“哎呦!”
“他妈的,臭死了!”
“快跑,小心烫穿鞋底!”
金汁一瞬间扩散而出,城头之上一丈之内满是金汁,这周围的守兵吓得魂不守舍,被金汁烫着可不是闹着玩的,皮开肉绽还算好的,万一受到感染,十个人里面得死九个。
城头之上乱作一团,太史
慈见状不由得哈哈大笑,对周围士卒大笑道:“瞧瞧这群叛军,金汁居然浇在城头之上,莫不是我军内应?”
周围的江东军无不哈哈大笑,极为欢乐。
而云梯之上的江东兵锐卒则是精神一振,加快脚步的向上攀爬,卯足了一口气。
噔噔噔!
一只手握住城头,口中咬着环首刀的江东兵先登锐卒猛然登上城头,浑身满是杀气。
“叛军!爷爷来了。”
先登锐卒大喝一声,脚下注意,跳到一旁没有金汁的地方,随后杀了出去。
他手中环首刀劈斩而出,风声劲急,一名守兵根本没有胆量迎战,转身便跑,薄薄的刀刃从他背后肩部斜斜划出,一直延伸到腰部,鲜血霎时喷出。
“啊!”
守兵惨叫一声,竟然被登上城的先登锐卒一刀腰斩,身子顿时分为两半,上半身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嗯?腿呢?
剧烈的疼痛席卷而来,守兵忍不住惨叫一声,双手死死地抓住地面,向前爬去,内脏混着血液流了出来,随着他的爬行,在城墙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痕,形状十分恐怖。
在古代刑法当中,最重的莫过于大辟之刑,所谓的大辟也
就是斩首,砍脑袋。而第二等便是弃市,所谓的“弃市”实际上也就是腰斩,将囚犯放在人来人往的市井之地,随后腰斩。
腰斩之后,受刑者一时之间死不透,会惨叫哀嚎,为的便是震慑百姓,见到这等惨状,自然也就不敢犯法了。
见到这名袍泽如此惨状,周围的守兵无不是面色发白,看向登上城头的先登锐卒的眼神,好似面对洪水猛兽。
不过庐江守军之中也并非没有悍勇之士。
“好贼,吃俺一锤!”
一员黑脸大汉排开左右守兵,手握一把八棱铁锤冲了出来,二话不说怒吼一声,上前便是一锤。
咚!
这江东兵锐卒久经战阵,下意识的抬起手臂,以皮盾抵挡这一击。八棱铁锤敲在皮盾之上,顿时传来一道咔嚓之声。
该死!
江东兵锐卒额头流下冷汗,心道:坏了,搞不好是骨头裂了。皮盾毫无破绽,毕竟八棱铁锤不是锐器,但是这种钝器正是对付盾牌的好手段,一锤子砸下去,管你是铁盾还是皮盾,都得内伤。
“杀!”
江东兵强忍住骨裂的疼痛,右手长刀扬起。
飒!
利刃插入黑脸大汉肩头,用力斜向下一
划,一道长长的伤口显现而出,黑脸大汉惨叫一声,伸出毛茸茸的大手抓住了利刃防止其继续向下,手掌中鲜血淋漓。
“该死!”
黑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