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曹军打算将我军堵截起来,防止我军策应舒县城。”徐盛看着挖掘壕沟的五千曹军,皱眉说道。
“哼!挖掘壕沟?黄某就让这道壕沟成为他们的坟墓!”
老将黄盖脾气火爆,提着一杆九节铁鞭便要杀出去,徐盛急忙伸手拦住。
“黄老将军切莫着急,不过是一道壕沟而已,我军不必急于出击。”
徐盛轻声解释道:“如今舒县城中还有一万两千大军,守城绰绰有余,曹军兵力虽多,却也没有强到当初长社之战,黄巾贼对官军的地步;我军人马守城足够,若是出城野战,不免就中了曹军计谋。”
黄盖眉头一皱,不满道:“那,这道壕沟应当如何?”
“曹军必定不能日夜看守壕沟,我军士卒白天休息养精蓄锐,晚上出去把这道壕沟填平不就成了么?”
徐盛苦口婆心道:“此战的关键在于保存实力,尽量避免与曹军野战,而以守城战消耗曹军兵力为上。”
“好吧。”黄盖闷闷不平的叹了口气。
“文向,本将老了,以后我江东军就要依靠你们这些后起之秀了。”黄盖忽然感慨道。
徐盛哈哈一笑:“黄老将
军真会开玩笑,您可没老,您一击铁鞭打下来,只怕徐某的腰都被打折了。”
黄盖闻言,也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而在舒县城头之上,收到来自军寨的响箭之后,当即便有一排一排的江东兵士卒踏踏踏的冲上城楼,纷纷伸手扶住城墙垛口,极目远望着远处列阵而来的曹军。
两万曹军声势浩大,行进之间进退有序,显示出了身经百战的精锐素质,城头上的江东兵一个个露出了凝重的神色,看来必定是一场苦战,不知道又要死伤多少人。
踏踏踏!
城墙楼梯之上,忽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数名身材高大,穿着扎甲的江东兵猛然跳上城头,大喊道:“大都督到!”
“到”字刚刚喊完,周瑜便已经登上城头,他身披大红披风,身着钢甲,手按剑柄,头盔上的帽缨随风飘扬,俊秀的面孔五官严肃,似乎将柔和、刚毅两种美结合在一起,当真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而太史慈、程普等江东军大将则是跟随在周瑜身后,他们各个龙骧虎步,气势不凡,簇拥着周瑜好似众星捧月,更是增添出了周瑜卓尔不凡的气质。
“
拜见大都督!”城头上的江东兵见到周瑜登上城头,纷纷抱拳行礼。
“免礼。”
周瑜摆手示意,随后快走几步到城墙垛口之前,扶住城头,双眼一眯向前看去,见到两万曹军列阵而来,而且在距离舒县大概一里地的时候,忽然分为三军,分别朝着东、西、北三面城墙分兵而去,正是攻城战中最经典的围三阙一之法。
“看来曹军是打算攻城了。”老将程普轻抚花白胡须,缓缓道。
太史慈却是眼前一亮,上前一步,对周瑜弯腰道:“大都督,曹军分兵,则曹操周围必然防御薄弱,太史慈请精兵一支,突袭曹操中军,斩杀曹贼!”
太史慈素来便是个行动派,性格刚猛,当年他在郡中担任小吏,但是郡中和州中因为一事闹得很不愉快,而且州中派人前往有司送去奏章,郡太守得知十分着急,太史慈自告奋勇前往送奏章。
太史慈日夜兼程,飞马赶到洛阳,发现州吏还没来得及上交奏章。太史慈假意询问观看,结果抓过来一把就给撕碎了,州吏大吃一惊,太史慈则是告诉他:反正奏章已经撕了,我是死罪,你也有过失,
现在咱俩只能一起逃命。
州吏被太史慈坑苦了,无奈之下只好跟着太史慈亡命天涯,两个人一路跨海坐船跑到了辽东。
后来太史慈跨海回到家乡北海,孔融对他的武勇十分赞赏,因此很照顾太史慈母亲。后来管亥率兵围困北海,太史慈自告奋勇出去报信,他先是以练习射箭迷惑敌军,后来趁敌不背突围数万贼军而出,可见胆气。
周瑜沉吟一阵,摇了摇头:“子义的勇猛本督是知道的,不过我军骑兵少,曹军骑兵多,若是被曹军轻骑截住,子义你还能凭借着勇猛杀回来,我军士卒可没有你这般的勇猛。”
“况且,为将之要先在于智,后在于勇。论起勇猛,伯符和你不相上下,可是伯符兄就因太莽撞,唉”
说到这里,周瑜忽然不作声了,显然是想起了孙策。
太史慈抱拳道:“大都督说的是,慈受教了,请大都督不要过于伤心,如今大都督乃是我江东军擎天之柱,不可倒下。”
“无妨。”周瑜很快恢复了心态,继续看着对面的曹军,同时口中开始吩咐。
“程老将军,汝领两千军马去西门防守。”
“子
义,汝领两千军马去东门防守。”
“子烈,汝领两千兵马守御北门。”
“文硅,汝领两千兵马作为预备队,随时听候调遣,剩余军马暂且休息,随时与血战将士替换。”
众将齐齐抱拳道:“诺!”
军令吩咐下去,各将分别前去执行,东西北三座城墙之上各自出现了数千江东兵,锋利的弓箭摆满了城头,滚木礌石也被江东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