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姥切国广很忧郁,自从遇上了新来的审神者,他就没遇上一件好事,被审神者用粪桶砸了脑袋暂且不谈,到头来,他还要照顾对方的情绪,把自己的披风交到对方手上。
要知道,他这件披风几乎没有离开过自己的身边,没有披风裹着,就好像本体刀被拿走了一般奇怪。
无奈之下,山姥切国广借来一条被单裹在自己身上,随后回到田里耕作,今日的内番由他负责。
既然有新的审神者为土壤赋予了灵力,那么这回所做的事情便不再是无用功了,能看到丰收的景象就好了呢。
山姥切带着一丝期盼,拿着锄头在田里挥洒汗水,而没过多久,那手中的锄头突然分成两截,锄刃和柄的连接处突然断开了,山姥切轻轻咋舌,对假冒伪劣产品表示深深的谴责,随即从仓库拿来一把崭新的锄头开始作业。
然而他的苦难才刚刚开始。
一场猛烈的暴雨恰巧在这个时候席卷了整个田地,猝不及防的大雨让山姥切国广在瞬间被淋成了落汤鸡,原本干净的被单因此沾上了淤泥,金色的头发黏在脸上,显得有些可怜兮兮的。
真是糟透了,明明不怎么会下雨的本丸竟在他耕地的时候下了场暴雨,山姥切站在马棚下,无奈的卸下披风,用力拧干水分。
虽然不知道身上的是谁的被单,但现在他能做的就只有在心中默默道歉了。
也不知道其他被单有没有被及时收起来,如果没有,似乎也没什么关系。
毕竟刀剑是不会感冒的。
……
失野薙仔细确认披风上没有污渍后,将它往晾衣架上一搁,披风的上的水滴滴答答落在地上,这样她不禁皱起了眉头。
山姥切国广确实要她早点归还披风,可这样晾着披风,效率实在是太低了。
听说这是个灵质空间,用力能办成很多事情。
这么向来,用灵力应该能让披风快速干燥吧?
失野薙将双手附在披风上,看着披风不断抖落出水分异常兴奋,原来所谓的灵力还可以做到这么多的事情。
如果此情此景被任何一个本丸之中的刀剑男士看见,只会立刻将她绑到本丸里,教他好好做婶——挥霍灵力绝对是无法原谅的罪行。
将披风完全‘晾干’后,失野薙便抱着披风前往田间,等她找到躲在马棚下的山姥切时,田间的雨正好停了。
山姥切看着全身干燥的审神者突然噎住:“你没被雨淋湿?”
失野薙看着湿透的地面回道:“我在的地方并没有下雨呀?看来只有山姥……被被呆着的地方被淋湿了呢,对了,给你披风。”
又来了,被被这个称呼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是在讽刺他运气背吗?
“这个称呼还是省省吧。”山姥切把肮脏的被单往边上一丢,一把接过自己的披风松了口气,感觉就像本体又回到自己身边了呢。
只是这其中似乎有什么不对劲?山姥切愣一下,随后惊愕地看着审神者:“这条披风这么快就干了?”
他还以为审神者拿着一条湿漉漉的披风就来还给自己了呢。
对于山姥切的惊疑,失野薙却歪了歪了脑袋,理所当然的回答:“被被说了,让我早点还来,所以我就用灵力把它烘干了,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山姥切不知该从哪里吐槽,他又没逼审神者立刻拿回来,挥霍灵力烘干一件披风?
而且都说过不要叫他被被了,无视他吗?
只是一个仿品,有必要这样被温柔的对待吗?这个审神者这般接近自己,到底有什么目的啊,明明像之前的审神者一样将他永远无视就好了,他已经习惯那种凌驾于肉体疼痛之上的折磨了。
这事要是被本丸内的其他刀剑知道了一定是一场腥风血雨吧,起因还是他这种事,真是荒唐至极。
震惊,愚蠢的审神者竟选择在一条披风上大肆挥霍灵力!
作为暗堕的本丸,他们之所以不会杀死审神者,是因为审神者身上的灵力对于他们来说是赖以苟延残喘的珍贵食粮,没有灵力,他们就只能等待死亡。
为了得到那份灵力,他们可以面不改色的将刀子捅入审神者的腹中,在不足以致死的低不下,一步步蚕食她。
山姥切国广深感无奈,她根本就没有作为审神者的常识,而教导他人根本不是他的专长。
还是继续内番吧,他这种仿品瞎操心也是没有用的。
山姥切裹上披风,而失野薙却站在一旁不禁感叹:“被被为什么要裹着披风呢?明明长得很漂亮呀。”
明明长得很漂亮呀。
长得漂亮。
哼。
光是外表好看又有什么用呢?
这个审神者也和之前的一样,只会注意到他的外表呢。
“不要说,漂亮什么的。”山姥切国广低头,用力拉了拉披风。
山姥切拿起锄头,打算无视审神者继续干活,而失野薙也一同拿起锄头追了上去。
十分无奈的山姥切:“你还想干什么?都说了,内番的事情不用劳烦审神者。”
“不,既然被拜托了,我也不能坐视不管,不是说这片土地还需要灵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