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犹如苍松般透着一种沉稳的气质。
他的着装极具特色,一袭深紫色的长袍拖地,袍身用银线绣满了复杂而神秘的星图,那些星图在微光下似乎有着星辰闪烁流动的错觉,仿佛是将整个浩瀚星空的奥秘都织入了衣料之中。
此人正是星辰阁的智囊团,被称为世无双的男子。
名为星渊。
传闻星渊不曾露面,每次露面都代表着一大劫数将要到来。
男子细细思索,距离上一次星渊的到来,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几百年?或者上千年?
不记得了。
他只清楚这个男人活了亘古的岁月,到底有多久,却没有人记得。
“我来,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还请阁主加以重视。”
“说来听听,毕竟我也已经无聊够久了。”
男子打量着自己的右手,百无聊赖的揉捏着自己纤细的手指,似乎对星渊口中的重要事情,并不感兴趣。
星渊没有多言,而是拿出了一枚戒指。
这枚戒指模样朴素,倒不像是个价格高昂的东西,但是当阁主看到这枚戒指时,却是不由得正坐,蹙眉道。
“你确定变故是她?”
“没错。”
这枚戒指是东临国女帝的胎戒。
在东临国有一个习俗,女子在临盆之前,需要给女子的腹中植入一枚戒指,加以寓意。
会根据胎儿出生时,戒指的走向,来判断这个孩子是否具备大富大贵的福源。
女帝出生时,胎戒踩在脚底。
在东临国,这是命如草芥的寓意,所以在出生女帝就如同它的戒指一般被人丢弃,从未看好。
而这枚戒指突然出现在这里,星辰阁阁主必然不会相信这是一次偶然。
要知道星渊的能力,是将灾祸指引一项不可能的事情,一旦不可能成为了可能,那么意味着灾祸也必然会发生。
“她不可能会背叛。”
然而,即便是如此,阁主仍旧是不愿意相信,女帝会背叛自己。
“阁主当真如此自信?”
“便是这般自信?”
“一点商榷的可能都没有?”
“完全没有!”
二人短暂的争执,星渊最后是长久的沉默。
随后,星渊询问道。
“阁主大人,为何如此自信?我需要一个解释,不仅是为了我,也是为了安抚底下的弟子们。”
阁主冷哼一声。
旋即掷出一面镜子,丢到了星渊的手中。
“此镜乃咒镜,是我种在那女帝身体中心咒的根源,只要我捏碎这面水镜,女帝便会当即万箭穿心身陨。”
“不仅如此,这面水镜还可窥视女帝是否有自裁的倾向,波纹越发强烈,便代表了她求死的欲望强烈,我便可以透过心咒,影响她的心智,让她难以违抗。”
星渊仔细打量着手中的镜子。
他修为并不高,不过是因为功法的缘故,才能通晓天地。
但这世间知之者本就甚少,能见到如此奇妙的东西,他想要询问的问题自然也就越多。
“那这面镜子是不是还可以窥探女帝心境起伏的变化?”
星辰阁阁主一脸的得意,虽然他身居高位,已达到神玄境中期,但是能控制一国女帝,还是多令他满足。
如果不是他那东西在岁月的变迁中,早已损坏,那女帝又怎么可能时至今日依旧是完璧之身。
他倒也不急,只要女帝一日在他手中控制,他便可高枕无忧,不必担心女帝会成为他人的玩物。
待到神玄境后期,他便可以修复自己身躯,与女帝进行双修,届时才是他享受人间极乐的大好时机。
毕竟,让一个男人憋屈数百年,任谁都无法接受。
“真的什么心境起伏都能观察到?而且具体到每一刻的心境?”
“对,每一刻都能观察到。”
星渊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那这水波纹跳动的急促代表了什么?”
“代表了女帝此刻正在发生剧烈的运动,可能是练功亦或者是与人战斗。”
星渊想起自己先前派遣女帝去探查墨黑城护国大阵被攻陷的事情,此刻女帝应该是在与之战斗。
“那水波纹下沉,又代表了什么?”
“代表女帝落入了下风。”
阁主蹙眉,想不到哦敌人还挺强,不过他并不担心女帝会受伤,要知道那可是神玄境初期的强者。
“水波纹跳动的比方才还要急促!这是在干什么?”
“战斗继续了。”
“这水波纹如喷泉一般宣泄又是怎么回事?”
“额……大概是释放了什么厉害的杀招。”
“那这一根棍棒穿过大峡谷的水波纹,又是怎么回事?”
“大概是……嗯?”
星辰阁阁主懵逼了。
什么玩意儿?
棍棒穿过大峡谷?
他思索片刻,随后额头出现三条黑线。
猛然走下高台,将水镜抢过,看着其上逐渐低迷又带有一丝却也的水波纹,他不由得恼羞成怒。
这个女人,竟然真的背叛了自